陸綰綰顫抖着四下看了一眼,咬牙道:「我可是耶律將軍的愛妾,你若是敢動我,敢……」
夜魅冷聲打斷:「你大可以試試,我敢不敢!」
夜魅說完,直接就往營帳裏頭闖。
陸綰綰上來擋路,尖銳的指甲揚起,對着夜魅撲來。夜魅腳下一轉,側身而過,陸綰綰摔倒在夜魅腳邊。
陸綰綰仰頭怒罵:「你這個賤人,你……」
夜魅眉心皺起,手中的匕首舉起,耐心已經被用盡,刀鋒正對着那女人的頭頂!
陸綰綰眸中露出驚恐,卻還是嘴硬:「你要是敢殺我,你要是……」
夜魅的手中的匕首,對着她狠狠紮下!
陸綰綰瞳孔瞪大,頓時失聲,等着死亡降臨。
而幾乎是同時,營帳之內,傳出來一陣嬰兒啼哭。夜魅一怔,她電光火石之間,一腳將陸綰綰踢到一邊,刀子扎入了地面,沒傷到陸綰綰。
但陸綰綰還是被她這一腳,踢得肩胛骨劇痛,含淚慘叫了一聲:「啊……」
這下,她看夜魅的眼神,仿佛看着一個魔鬼,再也不敢說出任何話來刺激夜魅。
夜魅瞥了她一眼,蹲下身將插入地面的匕首撿了起來,冷聲道:「我是為被毀了人生的孩子們討公道,無意毀掉其他孩子的人生。你該感謝你幼子的哭聲救了你!否則就憑你一再罵我,你也活不到天黑。」
她話音一落,掀開簾帳,走進了帳篷。
陸綰綰剛從死亡的陰影中走出來,哪裏還說得出旁的話,頓時聲都不敢吭,隻眼睜睜地看着夜魅,走進了自己的帳篷,慘白了臉卻又說不出話……
……
二十里之外。
大軍之下,一名士兵飛快地跑來:「報!」
眾軍士嚴陣站立,站在最前面的男人,約莫三四十歲的年紀,留着一臉的絡腮鬍子,回頭看向那名士兵。
士兵上來之後就跪下:「右翼王,不好了!出事了!」
完顏洪頓時皺眉,看向那名士兵:「出什麼事了?」
「北辰邪焱殺了耶律將軍,還打傷了耶律將軍的副將,眼下他對着我們紮營的地方去了,目的似乎是耶律善將軍的營帳!」士兵飛快稟報。
完顏洪皺眉:「什麼?」
話音剛落,又是一名士兵跑來:「報!右翼王,軍營出事了!一名姑娘擅自闖入,我們防守的數千人,都不是對手。有人去找耶律將軍求救了,不知道援兵去了沒有……」
這下,完顏洪的臉頓時沉了下來,蹙眉詢問:「大軍不是已經都出來了嗎?軍營里還有什麼人?」
士兵立即回話:「軍營里只有耶律將軍的妾室,聽說是妾室娘家的人要來探望,為了方便見面,耶律將軍就將她帶來了!大軍的確都出去了,耶律將軍留下了一千親衛保護!」
完顏洪沉眸,表示明白。
來不及想清楚這其中的關聯,他便翻身上馬:「去軍營!我們離軍營比較近,應該能在北辰邪焱之前趕到!那名女人敢來我大漠的營帳撒野,必要把命留下不可!還有北辰邪焱,本王也想會會他!」
「是!」
大軍跟着完顏洪,飛快策馬往營帳而去。
……
陸綰綰的營帳中。
陸子峰看着夜魅走進來,嚇得臉色一白,後退幾步,一屁股就坐在了板凳上!
他恐懼地盯着夜魅,顫抖着開口:「別!別殺我……」
外頭的情景,他雖然沒敢出去看,但是聽着外頭的聲音,他已經都知道了,那麼多人都打不過這個女人,那他今天還有活路可言嗎?
夜魅在屋內掃了一眼。
不遠處的嬰兒,此事已經停止了哭泣,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已經咬着自己的手指頭睡着了。
夜魅回頭看向陸子峰,根本懶得跟他多說一句話,抽出了腰間的扇子,對着陸子峰拋了過去!
扇子在半空中幾個迴旋。
極光一樣的線條,於扇子的旋轉之下,在半空中交錯,將陸子峰的身體狠狠切割!片刻之後,扇子回到夜魅手中。
陸子峰在這過程之中,只來得及瞪大眼慘叫了幾聲!
做完這一切,夜魅一句話都沒說,也懶得再看陸子峰一眼,將扇子插到腰間,轉身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陸綰綰還趴在地上,沒爬起來,臉上已經沾染了地面的塵土,整個人看起來很狼狽。她用一種恐懼的眸光,目送着夜魅走出去……
夜魅翻身上馬,揚鞭而去。
陸綰綰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掀開自己帳篷的門,看了一眼帳篷內的場景。
地上全是斷臂殘肢,自己的侄兒已經被分屍在帳篷內,而且陸子峰正瞪大眼,顯然是活着的過程中,被活生生地分屍的。
這一幕頓時令她心如刀絞,也恐懼萬分,白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
夜魅策馬剛走出軍營。
不遠處便是大軍飛馬而來,為首的完顏洪,遠遠地就看見了夜魅,還有營帳中倒了一地的士兵。
他馬鞭一揮,指着夜魅,切齒道:「抓住她!抓住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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