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不就是當個演員而已,有什麼好發火的?」簡珈朗直接將簡桑榆往邊上推了推,像個保護者一樣的擋在了簡桑榆的前面,「說話就說話,你為什麼要動手打姐姐?」
「簡珈朗,沒你的事,邊上待着去!」簡珈月一看到簡珈朗出現,心裏一團火也跟着冒了起來。
「簡珈月,你給我閉嘴!」簡珈朗在這個家裏從來也不是個聽話的,真要說聽話,也只有聽簡桑榆的話,「要說當演員拋頭露面的給家裏丟臉,那我就覺得可笑了,都什麼年代了,演員說起來也是藝術家,哪裏丟臉了?再說了,我們祖上也不是什麼皇帝貴族的,什麼時候還有這種規矩了?還有,爸,做爸爸的,你不能偏心,論拋頭露面,她簡珈月有什麼區別?主持人也是藝人,演員也是藝人,有誰高誰等嗎?姐至少還是憑着自己的真本事得到這個身份,她簡珈月比我姐還不如,她一個主持人還不是你們砸了多少錢走了多少關係才給她弄來的?」
簡珈朗的話無疑像是一個巴掌直接甩在了簡珈月的臉上。
「簡珈朗!」簡珈月聲音頓時尖銳了起來,「姐姐姐姐,我才是你親姐姐,你為什麼總是要幫着一個外人來欺負我!」
「珈朗,不許亂說話。」簡母跟着訓斥了兩句。
「媽,我知道你偏心,可你不能這麼偏心!」簡珈朗終於是忍不住了,朝着簡珈月吼道,「簡珈月我告訴你,這個家裏,沒有外人!簡桑榆永遠是我簡珈朗的姐姐,就算是沒有血緣關係,我心裏也只有這麼一個姐姐!你在我心裏,就是一個自私冷血又極端的人!」
「行了珈朗。」簡桑榆拽了拽擋在她前面的簡珈朗,他能為她做到這一步,已經夠了,她已經知足了。
「姐,你別攔着我!有些話,我已經憋在心裏很久了!今天,我必須說!」簡珈朗低吼着甩開簡桑榆的手,「在我心裏,這個世界上姐姐才是我最親最親的人,小時候的發高燒,爸你在幹什麼?媽你又在幹什麼?還記得嗎?」
簡珈朗說到這眼眶微紅,「爸應酬完忙着在溫香軟玉里尋找快活,媽你沉迷和你的小姐妹打麻將,家裏的保姆請假沒來,我和姐姐在家裏餓的沒人記得,是才十歲的姐姐給在發高燒的我煮麵,還被開水燙傷,她的腳背上到現在還留着一小塊疤,凌晨半夜,家裏沒人,我高燒到神志不清,是姐姐背着我,從家裏走出去,一直走到有人的地方,哭着求人帶我們去醫院,哭着求醫生幫我看病,我永遠都記得姐姐十歲的時候還那麼瘦,她的肩膀很小,我也永遠都記得姐姐在路上放聲大哭的求助的聲音,記得姐姐在我病床邊牽着我的手告訴我,弟弟,別怕,打了針你就好了。」
簡珈朗抬手擦了一把眼淚,「醫生當時說如果我再晚一點去醫院,我就差不多廢了,所以,你和媽媽雖然生了我,但是,卻是姐姐給了我第二次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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