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下要去機場了。」顧沉提醒了簡桑榆一句,然後先進了浴室洗漱。
先把簡桑榆叫醒的本意是讓簡桑榆有個幾分鐘清醒清醒,但是顧沉沒有想到,等他洗漱好,也就是五分鐘左右的時間,再出來,簡桑榆又一腦門的鑽進了被窩裏。
「起來。」顧沉直接掀開被子將裏面睡的和鴕鳥似的女人扯了起來。
簡桑榆眼睛都沒睜開,坐在那半點沒有醒的意思。
顧沉直接被簡桑榆氣樂了,彎腰就把人抱了起來,一路抱到了浴室去,可結果,到了浴室,簡桑榆整個人又纏着他,和樹袋鼠似的不肯從他懷裏下來。
「顧沉,你在讓我再睡十分鐘,就十分鐘。」簡桑榆都快哭給顧沉看了。
昨晚頭疼了半宿,她一直都睡不好,一直到後半夜才算舒服了許多,好像才剛閉眼睡了一會兒可就被顧沉給喊起來了。
「到了飛機上再睡。」
也就是沒得商量的意思,顧沉看着懷裏還是不肯動的人,有些無奈的低頭親了親簡桑榆的唇角,「乖,聽話,先洗漱,我們到了飛機上再休息。」
顧沉真的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他得怎麼哄簡桑榆,如果簡桑榆是他的兵,現在已經被他丟樓下去吹吹風清醒了,或者是一盆涼水直接往腦門上澆下去,秒秒鐘清醒。
可簡桑榆不是他的兵,這兩個方法,一個都不能用。
所以,顧首長第一次對怎麼哄人起床有了頭疼的心情。
也終於明白顧洋和顧老爺子吐槽每天早上叫不醒該去上學的兒子是什麼心情了。
「簡桑榆。」顧沉看着還賴在他懷裏不肯下來的女人,想了想,開口說了句,「你再不下來我就親你,一直親到你清醒為止。」
下一秒,原本緊緊的閉着的眼睛頓時睜開,一雙眼眸里,滿是驚恐。
跟着,簡桑榆自己主動的從他懷裏跳了下去,二話不說就把顧沉推出了浴室,咣當的就把門給鎖上。
「起床就起床,幹嘛一大早這麼嚇人?」
裏面簡桑榆嘀嘀咕咕的話傳了出來,她以為浴室的門隔音很好他應該聽不見,而事實上,這家酒店的隔音算不上多好。
門外的顧沉一字不落的聽了進去,臉色,陰沉沉的,臭到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為了讓自己清醒一些簡桑榆洗了個冷水臉,洗漱完了以後整個人也清醒了許多,收拾好東西戴上了口罩和帽子以後她就跟着顧沉出了房間。
簡桑榆也不知道是哪裏招惹了顧沉一大早板着張臉,從離開酒店,到去前台退房再去機場,顧沉提着兩人的行李一直走在她前面兩步的距離,兩人從開始,到在機場內坐下吃早飯沒有半個字的交談。
而這種沉默,竟然一直保持到下飛機為止。
上了計程車,司機問了句去哪裏,顧沉直接報了萬和苑,簡桑榆一聽,連忙糾正道,「去軍區大院。」
見顧沉回頭看了她一眼,簡桑榆才解釋,「外公讓我們中午回顧宅一塊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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