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正盯着她看的顧沉,她背在身後的手抬了起來朝着他的頭髮摸了摸,嘀咕着,「寸頭就是好,擦以下,頭髮就幹了,幾乎可以不用電吹風。」
「嗯。」即便就應了這麼一個字,但是,顧沉的聲音也難掩此刻的情緒,低沉又沙啞。
簡桑榆一直都知道顧沉情動的時候聲音十分的性感。
但是,卻不曾這麼清醒的時候去聽過他的聲音。
她站在床邊上,目光從顧沉的頭髮緩緩往下移,跳過他幾乎帶火的眼眸,一點點的往下,然後落在某一處。
想了想,簡桑榆很認真的問道,「顧沉,你是不是不好受啊?」
沒等顧沉回答她,簡桑榆聲音輕輕的繼續問道,「要不然,我幫你壓下去?」
說話的時候,她已經朝着他的那一處伸出了她的手,眼看就要碰上被子了,她又道,「我會儘量輕一點的。」
顧沉的太陽穴頓時突突突的直跳。
腦仁疼。
「簡桑榆,你去洗澡。」顧沉幾乎是立刻的往床的另一側挪了過去。
「你不要我幫嗎啊?」簡桑榆訕訕的收回手。
「讓你幫了,你大概就如願以償了。」顧沉呵了一聲,「你去洗澡。」
「如願以償什麼啊?」簡桑榆扁扁嘴,「好心當做驢肝肺。」
哼了一聲,簡桑榆就拿了換洗的衣服進了浴室。
等重新換了浴缸里的水,簡桑榆舒舒服服的躺進去以後,腦子裏才忽然反應過來顧沉的那一句話。
如願以償什麼?
嗯。
大概,是如願以償的嫁給一個不舉的丈夫。
這是她以前和他說過的夢想之一。
顧沉當時怎麼回答她來着?
好像是?
想得美?
簡桑榆兩手撲騰着浴缸里的水賤兮兮的笑了起來,顧沉的反應,真好玩。
這是怕她壓壞他呀?
或許是因為回了自己的地方,所以簡桑榆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泡完澡,她在浴室里做完了護膚的所有程序以後才慢悠悠的出了浴室。
顧沉看了眼掀開被子躺在他身邊的女人,她一躺進來,就帶來一股香味。
也不知道是她用的什麼護膚品的味道,味道清淡的帶着一點點玫瑰味,清甜清甜的,就和她這個人一樣。
簡桑榆一直覺得自己忘了件什麼事情,但是一直想不起來是什麼。
但是,等她鑽進被窩,指尖碰到身邊的男人的時候就想起來了。
嗯,她忘記給顧沉穿褲子了。
某人到現在躺在床上還是裹着一條浴巾的。
想起來以後,簡桑榆下意識的就下了地要去給顧沉拿要穿的褲子,只是,這雙腳都落了地,她又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
她慢慢的轉身朝着顧沉看去,然後,忽然的就掀起被子朝着他的腰部以下瞅了一眼。
「你在看什麼?」顧沉又不是瞎子,簡桑榆那麼明白顯眼的打量的眼神,他怎麼會看不懂她在瞅什麼。
「沒事,我去拿褲子給你換上。」簡桑榆嘿嘿的笑了笑,撒手就將手裏的被角隨手扔到了一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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