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他,分外的安靜。
「簡桑榆。」顧沉忽而開口喊了她一聲,「女人,都和你一樣愛哭?」
被顧沉問的一臉不高興的簡桑榆哼了聲,「我才沒愛哭!」
「睜着眼睛說瞎話。」顧沉嗤了聲,「昨晚是誰哭的和壞了的水龍頭一樣剎都剎不住?誰剛才躲在廚房裏偷哭?我要是不下去找你,你是準備再廚房裏坐着哭一晚上都不回臥室?」
簡桑榆想,半個小時前,她竟然會被顧沉這種人感動?
她一定是腦子壞了。
「我才沒哭!還有,睡覺!」簡桑榆吼了顧沉一聲,然後直接收回手想轉一個身背對着他。
只是,顧沉的手雖然是動不了,但是,卻不妨礙他用他的腳制止住她翻身的動作。
「抱着。」顧沉語氣重了兩分,「讓你鬆開了?允許你轉身了?」
簡桑榆氣的心肝都疼,只得伸手重新抱住他的腰,腳卻毫不客氣的在顧沉的小腿肚上踢了兩下解氣。
簡桑榆腳上那兩下對於顧沉來說簡直就像是撓癢一樣,他呵呵了一聲,也沒有去阻止她,而是開口和她說起話來。
「那麼想和你的紀老師同台演出,但卻因為我,放棄了這麼難得的機會。」說到這,顧沉頓了頓,看了眼身側的人的表情,才又繼續問道,「我進手術室,你哭的那麼難過,簡桑榆,你很怕我出事?很怕我受傷?或者說,你很怕我死?」
簡桑榆沒料到顧沉會突然問她這個。
她愣在那,半晌沒有從他的問題里回過神來。
這個問題的答案,簡桑榆的心裏,無疑是肯定的。
她怕他出事,怕他受傷,更怕他死。
只是,簡桑榆卻不想告訴他,她心裏的回答。
她摟着他的腰,慢慢的閉上眼睛,未曾想過開口回答他。
「簡桑榆,你很在意我?」顧沉看着一逃避問題就用裝睡這個方法的簡桑榆,輕輕的勾起唇角,淡淡一笑,「不回答,就當你是默認。」
那個閉着眼睛的女人頓時睜開了眼睛,就像是炸毛的貓一樣,抬頭瞪了他一眼。
「聒噪!快睡覺!」這頗有一副惱羞成怒的味道,「我能不怕你死?你都把我的錢給弄理財進去了,銀行里就給我剩兩塊錢,你死了,我就沒錢花了!」
「胡扯。」顧沉訓斥了簡桑榆一句。
「說真話你不愛聽啊?」簡桑榆樂了,齜着她的一口小白牙衝着顧沉得意的笑着。
「我的銀行卡密碼,你不是知道?這個,不成立。」顧沉否決了簡桑榆的這個理由,又告訴了她另外一件事,「我有遺囑,如果我出事了,我所有的遺產,都歸你一個人。」
這一句我有遺囑,顧沉說的是輕描淡寫,但是簡桑榆卻聽得心驚膽戰。
遺囑?
「你什麼時候立的遺囑?」簡桑榆錯愕萬分,「你還這麼年輕,立什麼遺囑?」
「確切的說,從我從軍校畢業正式進入部隊開始就立了遺囑,但是最新的遺囑,是我們結婚以後改的。」顧沉道,「現在和你說也一樣,如果我出事了,我所有的遺產,只歸你一個人。」
改遺囑的時候,顧沉是想,外公不缺錢,外公年紀也大了,所以,他的遺產分給外公,也沒有什麼意義。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4s 3.9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