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女人的第六直覺告訴簡桑榆,不能問,最起碼這個時候不能問。
「回房間去午休。」顧沉見簡桑榆眼底一片青色,臉上還有些疲倦的意思,所以伸手將她手裏的劇本拿走,直接將人抱着回到了臥室。
簡桑榆乖乖的在顧沉的懷裏賴着,等他將她放到床上以後,她才問道,「顧沉,你這動不動就愛抱人的毛病大概什麼時候能改掉?」
在重生回來之前,簡桑榆的印象中顧沉只抱過她一次,還是在兩人結婚的那天,按照習俗,新娘出家門雙腳不能落地,她穿着婚紗被一身軍裝的顧沉抱着離開了簡家上了婚車。
那之後,簡桑榆也很少和顧沉這麼肆無忌憚的相處過了,她雖然嫁給了顧沉,想着要給他當一名合格的妻子,當一名合格的軍嫂,但是,她和顧沉私下待在一起的時間裏,兩人大多數都是很安靜的。
他不說話,她也沒有話說,他在書房看書,她在臥室里打發她自己的時間。
被顧沉這麼摟摟抱抱的感覺,的確很稀奇,但是這種稀奇的感覺里,還透着另外一種情緒。
很奇怪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不討厭,甚至,隱隱有些喜歡和依賴。
見顧沉張口要說話,簡桑榆又鬼使神差的搶在他前面接了句,「算了,算了,不改就不改吧,當我沒說。」
說完以後,簡桑榆就將整張紅透的臉埋進了顧沉的懷裏,話搶的這麼急,是不是有些明顯了?她的手抓着他的手臂,聲音悶悶的從他的懷疑傳了出來,「你不改,我還正好可以懶的走路呢。」
才不是不捨得他的懷抱呢!
顧沉欲言又止以後,乾脆一個字都沒說了,將人放在軟軟的床上,他自己也躺了上去,動了動躺姿,就將小媳婦整個人抱在懷裏。
昨夜沒有休息好,簡桑榆的確一個下午都在犯困,但是因為一直在關注顧沉的動靜,所以一直耗着時間沒有回臥室休息。
這個時候,躺在床上,被他抱着,簡桑榆沒有刻意的去抵抗睡意,所以很快的就在他的懷裏睡着了。
而睡着了以後的簡桑榆並不知道,顧沉的目光,一直都落在她的臉上。
「桑榆?」雖然聽着簡桑榆的呼吸聲就知道她已經睡着了,但是顧沉還是忍不住開口喊了她的名字一句。
面對睡着以後的她,他喊的,不再是簡桑榆這三個字,情不自禁的,開口,便是一句桑榆。
去掉一個姓氏的稱呼,卻要比前者聽上去顯得更加的纏綿。
睡着的人自然是不會回答他,也聽不到他這一生輕喚,下一秒,他的稱呼卻忽然變了。
「媳婦兒,你要乖一點。」顧沉這一句話就像是輕聲的感慨什麼似的。
每天好像她都要有一兩次炸毛的時候,可大多時候,被氣的怒到極致的,基本還是他。
每天,不氣他個一兩回,她似乎都不會捨得安分下來。
一個暴脾氣,卻因為她,愣是一直壓着自己的性子,顧沉想,這輩子,這個世界上,應該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讓他能做到如此地步了。
當然,顧沉這個時候也不會想到,這句話還是說的太滿了,多年以後,總還是會有人坐在簡桑榆的懷裏啪啪啪的打他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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