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被調侃的杜月茹也不生氣,反倒是鬆了口氣的樣子。
只要不是做女朋友,那就沒問題嘛,至於被這個男人調侃,那是早就習慣的事情。
「多大個事兒啊,不就是管個人麼,沒問題。快倒酒!」
這一次,大家共同舉杯,家宴正式開始。
美食美酒,香氣四溢,連隔着一個客廳的周念鶯,都忍不住咽了幾口唾沫。
自從昨晚吃過一頓飯之後,就連續發生了撞人、退房、被女警扣押、被識破身份等一系列事情。
直到今天早晨飛回京都,也沒吃過一點東西。
現在都過了中午了,她……也餓啊!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何況到現在都兩頓了。
那個可惡的男人剛才倒是邀請自己來着,可是一點誠意都沒有,問過一句就算了。
現在他們一大桌熱熱鬧鬧地吃飯,只剩下自己在這邊餓着,簡直是受刑!
可是拒絕都拒絕過了,現在腆着臉過去蹭口吃的?周念鶯覺得自己寧可餓死……
酒是好酒,菜是好菜。
就連一貫不愛喝酒的何婉君,也被這難得的葡萄美酒征服,破例喝了兩杯還多。
美人微醺,口中吐出的酒氣仿佛都帶着某種醉人的味道,方士譽忽然感覺到,自己或許才是那個多餘的人。
這桌上有六個不同風格的美女,卻沒一個和他有關,哪怕是最後那個聲稱不做昊學女朋友的女警,顯然也不是因為看上了自己。
弱水三千,我連一瓢都沒有!
懷着這樣憤懣的心態,方士譽只能化悲痛為酒量,分分鐘就第一個喝醉了。
杜月茹的酒量倒是十分不錯,儘管先喝了三杯打底,這會兒居然眼睛越來越亮,說話的條理也很清晰。
一桶葡萄美酒,那可是整整一桶啊!
被這七個人你爭我奪,最後居然喝得涓滴不剩。
「還有麼?」
到後來,杜月茹索性自己搬動酒桶倒酒,終於發現酒桶空了,意猶未盡地斜着一雙醉眼,醉態可掬地問昊學。
「沒啦,菜都吃光了,你空口喝酒啊?」
昊學第一次知道杜月茹是個女酒神一樣的存在,這一桶葡萄酒七個人喝,她自己居然就包圓了三分之一!
我的天,這三分之一若是換成瓶裝,最少也得有四五瓶啊!
碉堡了!
其他人也都喝得很盡興,尤其是幾個酒量比較淺的女孩,暈暈乎乎的看樣子只剩睡覺的力氣了。
不過醉得最嚴重的,還要數心情不太晴朗的方士譽。
傷感女朋友分配製度的不公平,方士譽選擇用酒精自我麻醉。除了杜月茹之外,就數他喝得最多了。
然而這個有些悶騷的小男生,卻顯然沒有杜月茹的酒量。
這會兒他已經軟癱在桌子下面,幾乎人事不省了。
「小方,小方?」
昊學晃了晃方士譽,根本就叫不醒他。
得,看這架勢連自己走回家的可能性都沒有了。
昊學無奈道:「我先送他回去,你們也都喝了不少,沒事就早點睡吧。」
這頓飯從中午吃到晚上,昊學準備的海量食材一掃而空,還連帶着喝光了整整一桶葡萄酒。
現在已經金烏西沉,顯然晚飯是可以省略的。
餓了三頓的周念鶯可不這麼想,眼看着桌上連殘羹剩飯都沒留下,氣得眼睛發綠。
要是和杜月茹一樣的身材,餓這麼整整一天,那真可以說是前胸貼後背了。不過周念鶯多少還有點料,起碼那尖端部分還不至於貼到後背上。
再餓也不至於瞬間餓扁啊,又不是駱駝的結構……
眼看着昊學架起酒醉的方士譽要走,周念鶯不由得燃起了一點希望之火。
機會!
別看那個女警現在還一副我酒神我還能喝的模樣,可是周念鶯身為醫學知識極為豐富的高材生,自然知道紅酒這種東西,後勁最大,等這股勁上來,估計她不會比現在的方士譽好多少。
若是她酒意發作,昊學又不在家的話,自己就能夠伺機逃走。
老天保佑……
周念鶯剛祈禱了一句,顯然老天並不幫助他,昊學回過頭來,笑道:
「誰還能動彈,給這位小美女整點吃的,別餓壞了。」
話音未落,手中幾枚一元硬幣帶着嗚嗚風聲,毫無偏差地擊中周念鶯手腳關節處的穴道上,令其手足酸軟,再也沒有逃走的可能。
千手如來趙半山的暗器手法,昊學絕對信任,哪怕自己不在家,哪怕杜月茹醉倒,周念鶯也絕對不能靠意念逃走。
手腳都不聽使喚了,周念鶯瞬間絕望,破口大罵道:
「姓昊的!你有種就弄死我!別打着什麼治病的旗號這樣折磨人!老娘最看不起的就是你這種道貌岸然的傢伙!」
情急之下,周念鶯也爆了粗口。
昊學皺皺眉頭,心想你要不是隨時可能化身殺童狂魔,我還懶得搭理你呢!
管吃管住,還要被你污衊,誰道貌岸然了?我一直心口如一的好麼……
手一揚,又一枚硬幣破空飛出,帶着勁風直接封閉了周念鶯的啞穴,這下整個世界清靜了。
「哎呀,你這小姑娘,別和那傢伙硬頂嘛!他一貫吃軟不吃硬的。」
已經有些開始暈暈乎乎的杜月茹,居然還很體貼地弄了點麵條,送到周念鶯面前,笑道:「現在是不是連麵條都吃不了了?那傢伙的功夫很厲害,點穴手法我也解不開,我來餵你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剛才罵了一句就被變啞巴,周念鶯心裏苦,但周念鶯……已經沒法說了。
現在首要問題顯然是填飽肚子,這女警喝醉之後倒是流露出一點平時沒有的溫柔性子,給了周念鶯一個不錯的台階。
微微點頭,表示謝意,有的麵條吃就不錯了,別挑三揀四……
哎哎哎!我靠!!!
周念鶯剛剛在心中謝過杜月茹,卻見對方放下麵條,眼睛開始發直,晃了幾下,一頭栽倒在床上,居然還響起了鼾聲。
這都是些什麼人啊??
房門被杜月茹關上,別人估計也都去休息了。
周念鶯口不能言,身不能動,看着香噴噴的麵條近在咫尺,卻偏偏吃不到嘴裏。守着一碗麵條和一個醉鬼,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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