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怎知我會經過此山谷?」徐陽問道。
「之前咱們一起在狀元殿試煉的時候。瑤君姑娘說出去狀元殿後,若是遇到意外的危險,會前往南方躲避,希望我能在途中幫助。至於,一起試煉的其他人,瑤君姑娘是不曾說過的。」金玉小僧解釋道。
徐陽聞言,心中自是感激瑤君的好意和金玉小僧的朋友仗義。
不禁回想起了當時的情形。
那一日,在狀元殿空間試煉中。
金玉小僧見徐陽與瑤君走得親近,當面提醒徐陽。
「好友,身具元魔血脈,在沒有安返回天鬼宗之前,不適合與其他人走得太近,除了我。」金玉小僧一臉認真道。
「不會是嫉妒瑤君姑娘了吧?我這可不算是重色輕友哦。」徐陽打趣道。
「除了我,誰也不能阻止元魔血脈爆發後失控的樣子。認為,其他人若是見到元魔血脈爆發後的樣子,會怎麼做?」金玉小僧看着徐陽,眼睛都不眨道。
徐陽沉默不語。
「更何況,這一次咱們的狀元殿之行,那羽道門的藍星君大長老分明就是要利用身上的元魔紫血對魔族大祭司進行封印。而一旦出現元魔血脈暴走,甚至有倒向西域魔族的可能,恐怕他會像對付魔族大祭司一樣對付。」
細思極恐。
金玉小僧認為瑤君可能是藍星君安插在徐陽身邊的一枚棋子。
徐陽陷入片刻沉思。
「要不,我暗中施展金目之術對瑤君姑娘進行讀心如何?」金玉小僧建議道。他的眼睛依舊一眨不眨,尤其眉心間的第三金目閃亮的像個小太陽。
「那倒是不必了,多謝好友提醒。」徐陽心中知道金玉小僧的善意,因為一旦徐陽身具元魔血脈的秘密公開,除了幾位好友外,他將成為北域幾乎所有人的公敵。但徐陽相信,瑤君姑娘是始終會站在他這邊的。
......
山谷中。
徐陽看着眼前的金玉小僧,心中嘀咕:「這是個不正經的和尚。」
金玉小僧似乎一下就讀出了徐陽的心思,一本正經道:「我可沒有以金目之術去強行讀取瑤君姑娘的內心,當時我只是善意提醒的。」
徐陽用手輕輕拍了拍金玉小僧的肩頭:「好友,我相信。」
金玉小僧回以燦爛一笑,徐陽就感覺有陽光撲在了自己的臉上,仿佛整個山谷都亮了起來。
好友之間,沒有隔閡,才是晴天。
「就由小僧我送好友通過這狹長山谷吧。」金玉小僧道。
之後,二人並肩穿過山谷。
剛走出不遠,徐陽卻看見路面上突兀地躺着一位黑衣人,這人明顯昏厥了過去。而黑衣人的袖口上有銀色的羽毛繡記,一看便是羽道門的弟子。
從黑衣人胸口上的金手印可以看出,必是被身邊這位金玉小僧的一式金光手印拍暈的。
徐陽眉頭微皺,「藍星君大人就連這裏也埋伏了人手,果然是機關算盡。」
繼續向前走,一路上,雜亂的草叢中,高處的樹杈上,隱藏的巨石後......現出一具具昏迷不醒的黑衣人,數量之多,足有百數。
徐陽用手指着那些像是黑布條一樣打扮這座山谷的傢伙,詫異道:「這些都是好友乾的吧。」
金玉小僧微微一笑,打趣道:「猜。」
徐陽道:「還用猜嗎?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挨了一記明顯的掌印,掌印之下更有金
山之力的表現,這些人的心脈都已經被金山之力鎮壓,兩個時辰之內,恐怕是醒不過來了。」
金玉小僧點頭,「不止這一座山谷,自從暗影組織夜襲了羽道門之後。羽道門七峰範圍內方圓百里的大小出口,都有羽道門暗中埋伏的人手。說是為了防止暗影組織再次夜襲,但這山谷中的人手卻是相對多了些。這些羽道門弟子身穿夜行衣,讓他們在白天曬曬太陽也好,雖然這山谷里見不到什麼陽光。」
半個時辰後,二人順利出了山谷,明亮陽光撲面而來。
徐陽深呼吸。
一旁的金玉小僧打趣道:「眼下所在的位置,應該算是真正出了羽道門控制的地盤。看這一天的陽光,好友的心情是不是都好了許多。」
「光明正大。」徐陽朗聲道。
二人朝着南方望去。
遠處落羽山脈橫亘在大地的遠處,將大地的邊際抬到了天上。似乎踏上了落羽山脈,就可以摸到湛藍天空一般。
「多謝好友送我這一程,接下來,我準備越過對面的落羽山脈,前往南域避避風頭。」徐陽道。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說完,金玉小僧單手捧出一尊樣式古樸的青銅缽盂來,缽盂表面有一簇簇淡金色的玄光流轉,宛如金色靈魚嬉戲一般。
正是他的法寶乾坤缽盂。
金玉小僧單手托着乾坤缽盂,一邊以另一隻手輕輕摩擦乾坤缽盂的表面。
乾坤缽盂之內,底部的九龍紋刻轉眼動了起來,金光燦燦間,便多出一汪淡金色的湯水來。
緊接着,金玉小僧眉心間的第三金目投下一道金光落在金色湯水之中,那金光湯表面有魚龍輪迴之形滾動。
「這一碗金光湯,就當是給好友踐行的禮物吧。好友修煉有金佛聖體經,以佛門的心境之力煉化三天,可吸納其中的精華。」金玉小僧雙手遞上。
徐陽自然知道這一碗金光湯的珍貴,尤其金玉小僧第三金目中投下的一道金光加持其中,分明是本命精魂之力。
如果把這一碗金光湯拿到市面上,必會成為拍賣會上的頭牌之物,甚至會引起眾多勢力的爭奪。
「多謝好友。」徐陽雙手接過金玉小僧遞過來的乾坤缽盂,將其中的金光湯一飲而盡。
那感覺,像是金陽落在了腹中,暖融融。和美酒入腹的熱烈感有異曲同工之妙。
「不是美酒,勝似美酒。」金光湯中強大的金光之力在徐陽體內的經絡中衝擊,頭部略微眩暈,似醉酒之感。
徐陽從懷中摸出一個紫色酒葫蘆,將其中的酒水倒入乾坤缽盂中,「這是我家樂乎酒坊特釀的凡人酒,名曰十八跌。雖然對功體無大用,味道卻是最為純正,也算是我回敬給好友的祝福吧。祝好友每天長樂。」
金玉小僧接過乾坤缽盂,湊在嘴巴邊上,伸出舌頭試着舔了一下,「好辣的味道。」
金玉小僧猶豫了一下,抬頭卻看到徐陽微笑的眼神。
徐陽打趣道:「這個不正經的和尚連烤雞都吃,不會在乎這一碗糧食做的酒水吧。」
金玉小僧眉頭微皺,然後單手捏着自己的鼻子,將乾坤缽盂中的酒水咕嘟咕嘟喝下肚子。
腹中像是點燃了十八個小火爐,暖融融。
金玉小僧收好乾坤缽盂,然後用手拍了拍肚子。
只是幾個呼吸,便醉眼迷離,雙腮飄紅,若有禪意道:「酒中味道,不外乎一個醉字。」
之後,二人相互擊掌告辭。
徐陽
走出不遠,回頭看向金玉小僧道:「等我從南域回來,咱們一定要烤雞美酒,不醉不休。」
金玉小僧擺手道:「太辣。」
「嘿嘿。」徐陽留下一張笑臉,然後大踏步朝着落羽山脈的方向而去。
「嗝。」一口濃香的酒氣從金玉小僧的喉嚨中翻了上來。
金玉小僧的身體晃了晃,他看到徐陽遠去的背影出現了重影,用手輕輕扶了一下自己的頭,口中喃喃道:「原來是這個樣子。」
待徐陽的背影消失在遠處的山脈之中,金玉小僧才轉過身。
此刻,他喝下腹中十八跌的酒勁更加熱烈起來。
金玉小僧用手指着來時山谷的方向,腳下似踩了棉花,「從這裏來的,就從這裏回去。」
他法力一催,腳下金光捲動,每邁出一步都似倒非倒。一邊走,一邊口中喃喃道:「十八跌,好酒,我記住這個名字了。」
......
大半日後。
徐陽進入落羽山脈之中。
位於中元大陸中部的落羽山脈,綿延萬里。徐陽進入其中,就像是一隻小蝦米進入了茫茫大海,那些覬覦他身上元魔血脈的傢伙就再也不容易找到他了。
而此刻,徐陽的體表開始有一簇簇金光溢出,體內經絡熱絡無比,就像是了喝了三大壇十八跌一般舒暢。
「應該先找個僻靜的地方,休整幾天。一來可以煉化金光湯中的金光之力。二來,一路奔波太過疲憊,需要調整功體,特別是對元魔血脈的適應,」徐陽抬頭看了一眼對面的無名山峰,「沒人打擾,這裏也不錯。」
徐陽來到無名山峰的半山腰,找到一處向陽之地,祭出金翅飛刀。
金翅飛刀在山壁表面翻飛自如,快刀削水果一般。僅僅半柱香的時間,一座簡易的洞府就落成了。
洞府內,石塌,石桌,石凳俱。
「雖然這裏人跡罕至,但野獸猛禽還是不少的,閉關修煉,需要做好防備。」
之後,徐陽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套藍水陣旗,正是很久之前柳海雨送給他的一套藍水無痕陣旗。
徐陽單手一揚,一枚湛藍色的三角陣旗如一條藍色靈魚般游弋而出,準確落在洞府的門口。
旋即,落下處濺起一圈藍色漣漪。待漣漪消失,那枚拋出的陣旗如游魚入水般隱匿不見。
如法炮製,嗖嗖嗖——
徐陽熟練地將手中三十六枚陣旗按照一定的陣法規則,一一佈置在臨時洞府的各個角落中。
不多時,一套用來隔絕神識和靈力波動的防禦陣法佈置完畢。
徐陽神識一動,其體內紫府空間中,那靈豚模樣的藍水焰靈一下活躍起來。
小傢伙如同天生的舞者,其腰肢彎成養眼的曲線,然後傲嬌地原地一彈,只留下一道晶瑩炫目的藍色水線。
下一刻,徐陽抬手處,圓頭圓腦,靈豚模樣的藍水焰靈本體一下躍出,準確落入藍水無痕陣法的陣眼之處。
有了藍水焰靈做陣眼,陣法一下被激活。三十六枚陣旗的落腳之處,一同盪出藍色的漣漪,每每呼應,如秋風悄悄掠過鏡湖,靜中有動,堪稱壯觀。
幾個呼吸後,整個洞府內外落成一個嚴密的藍水結界,洞府內的一切靈力波動都被隔絕其中。
此刻,從洞府的外面看去,山體表面完整無缺,沒有一絲痕跡。
「是該好好休整一下了。」徐陽盤坐在石塌上,雙手抱元,調息凝神,不多時便進入化神入定之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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