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沖向前的黃九嘴角露出一抹暗笑。※筆.趣.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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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看來你的驅獸之術倒是上乘,但別得意的太早。馬上就讓你知道黃九爺手中金龍棍的厲害。」
黃九手中的金龍棍比普通長棍要短上一截,但分量卻是很足,此兵器乃是其有錢的父親出重酬請有名的煉器宗師專門為他煉製的。由極其罕見的凝金和紫蛟膽為主材煉製,重約三千斤,已經達到了普通法寶的級別。
在遇到青皮大王之前,黃九本是一名體修,在天鬼宗同階修士之中也小有名氣。
他的出身不一般,本是天鬼宗勢力範圍內修真國之一大魏國的九皇子,其天生巨力,從小就痴心修真一途。
雖然大魏國的皇室本就是個較大的修真家族,但他不滿足大魏國的這片天地。
為了追求修真的極致,就必須到真正的修真門派去修行歷練。之後,他投入到天鬼宗門下做了一名普通弟子,化名黃九。
他自幼在皇宮中長大,王者血脈,性格孤傲。總是喜歡挑戰他人不敢挑戰的事物,其中就包括了前些年孤身進入萬域森林中的獨獸谷。
機緣巧合之下,黃九並未在獨獸谷內迷失,卻得了獨角青犀這隻猛獸,給它起了個名字叫「青皮大王。」從此,他成為了一位聞名的驅獸師。
……
轉眼間,二人兵器相接。
黃九的金龍棍勢大力沉,講究的是猛,准,狠。棍出,金光揮灑,隱隱有龍形紫氣溢出。
白木瑾施展《鬼廚幽刀》刀訣,招招輕靈巧妙。刀行,血鋒飄逸,猶如鬼魅風行。
轉眼,二人就鬥了三十幾個回合。
「這小丫頭的刀法如此詭異精巧,而且力道也絲毫不弱,看來應該是修煉有鍛體之術。今日竟然遇到一個和自己一樣同時擅長驅獸術和體術的對手,不虛此行。」
常人都會有一種潛意識,不願意去和比自己高出太多或者比自己低出太多的人較量高低,而喜歡和自己在伯仲之間,實力相似的對手較量。
此時的黃九就是這種心態,他要擊敗白木瑾,要證明同階修士中自己才是驅獸術和體術結合最好的修士。
他體內法力狂涌,周身威壓激盪,單手握住金龍棍的一頭,猛的向前刺了出去。
一式蛟龍出海,棍體四周幻出龍形氣勁。虛空一震,金龍棍的前端眨眼就到了白木瑾肩頭咫尺處。
之前,白木瑾在台下仔細觀看過黃九的兩場比試。心中早有估計,對付這種出招力道剛猛的對手,剛好是自己所擅長的。
看到對面襲來的金龍棍,刀法一變,施展《鬼廚幽刀》奧義中的貼字訣。
手腕一翻,短刀猶如一條黑泥鰍貼着金龍棍的表面向前一探,二者接觸的一剎那,用刀背輕輕拍打了一下金龍棍的側面。
「叮」的一聲脆響,濺起一片火星。
二者的發力因為不在一條直線上,金龍棍原本勢如蛟龍的一擊,在短刀這一貼一拍之間,稍稍向外一偏。
白木瑾順勢靈巧的一側身,金龍棍貼着其左肩劃了過去。然後身體順勢向前一探,手腕一轉,施展《鬼廚幽刀》中的切字訣。
刷!
幽刀的刀尖剛好來到了黃九攥着金龍棍的手腕處。
此時的黃九求勝心切,出招過猛,再加上前兩場戰鬥消耗了不少體力。握住金龍棍的手臂來不及收回,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就在刀尖劃在黃九手腕上的前一刻,白木瑾握住刀柄的手詭異的一抖,用刀鋒的背面狠抽在黃九手腕上的穴道之上。
「啪」的一聲,發出皮鞭抽在牛背上的聲音。
黃九隻覺得手腕一麻,握着金龍棍的手指一松,金龍棍脫手而出。
下一刻,二人錯身而過。
一襲白衣的木槿猶如白鶴起舞,身形又是極好看的一旋,手中幽刀往身後一挑,旋出一片不起眼的刀花。
正是《鬼廚幽刀》奧義中的解字訣。
解字訣也是《鬼廚幽刀》奧義中最不容易修成的法門,也是整部刀訣中的精華所在。
一個解字,順勢而為,恰到好處,熟能生巧,方能達到迎刃而解,庖丁解牛的境界。
黃九體魄強悍,氣血迅速注入手腕上,其上的酥麻感隨之瞬間消失。
向前的腳步再一用力,同時用神識鎖住自己的金龍棍。直直伸出手臂,看似瀟灑的一把抓住了飛在半空中金龍棍的棍尾。
黃九剛想轉身再戰,只覺得自己後脊梁骨傳來微微涼意。
神識一動,方才察覺自己脊樑處的衣衫已經被白木瑾的短刀切開了一個寸許大小的口子。
這一刀拿捏的恰到好處,黃九的外衣和裏面貼身的襯衣皆被劃破,但肉皮沒有絲毫損傷。
黃九頓時臉一紅,知曉白木瑾剛才已經留手。否則,白木瑾如果出手狠辣一點,這一刀要是剜在自己的脊骨上,恐怕就是不廢也是重傷。
轉過身來,收回金龍棍,雙手一抱拳。
「多謝姑娘手下留情。」
「承讓。」
擂台的另一邊,黃九的青皮獸和木槿的三隻靈猿打的不可開膠。
黃九高喊了一聲:「青皮大王,我們走。」
白木瑾將小指放入口中,吹了一聲響哨。
四隻斗紅了眼的靈獸才停了下來。
青皮獸赤紅的一雙小眼睛望着眼前三隻難纏的靈猿,大鼻孔中發出嚕嚕的聲響。
三尺靈猿高高舉起拳頭在頭頂揮舞,口中發出嗚嗚之聲。
雙方似乎要約定再戰一般。
這四隻靈獸在剛才的爭鬥中都受了些皮外傷,但傷的很輕,基本可以不治自愈。
二人各自收了靈獸。
「,白木瑾,我黃九記住你的名字了。有機會,再向你請教。」說完,黃九轉身下了擂台。
「七號擂台,挑戰者白木瑾獲勝。」
黑衣執事大聲宣佈。
台下一片喝彩聲。
「哎呀,這比賽精彩,又是鬥獸,又是肉搏,讓人目不暇接。」
「這叫白木瑾的小姑娘不得了,白家又出了個人才。」
「這幾隻靈獸真是讓人眼饞啊,我要是能有如此靈獸該多好。」
……
在七號擂台執事連續大聲詢問三次後,無人再上台挑戰白木瑾,白木瑾如願獲得了參加第二階段惡鬼道試煉的資格。
「我這次的表現如何?」白木瑾問道。
「表現堪稱天下第一,接下來,就看我這個天下第二的表現吧。」徐陽開玩笑道。
……
擂台賽進行到這個時候,只有一號,四號和十五號三座擂台上的擂主還沒有最後決出來。
「四號擂台,還有沒有人前來挑戰。」
黑衣執事,大聲詢問道。
「我來。」
回答之人,正是徐陽。
剩下可以挑選的對手只有三人,而且都是真丹境的修為,乍看上去四號擂台上的擂主稍微弱一些。所以,徐陽決定挑戰四號擂台。
「木靈院弟子徐陽挑戰萬鬼堂的鐘宇。」
四號擂台執事大聲宣佈道。
徐陽站在擂台上,仔細打量對面這位來自萬鬼堂的弟子。萬鬼堂是天鬼宗七大戰堂之一,是天鬼宗中最擅長幻術的戰堂之一。
對面的鐘宇一身黑袍,個子不高,下巴很大,皮膚黝黑,其貌不揚。
鍾宇也仔細打量對面這位叫做徐陽的對手。神識一動,發現徐陽的修為只有化虛境。
「難道是自己看錯了。」
鍾宇再次放出神識,對面的徐陽的確是化虛境修為。
此時的他心中沒有竊喜,卻升起諾大的火氣。
「只有化虛境的弟子,竟然斗膽挑戰真丹境修為的自己。除非此人是個絕世不二的天才,但自己壓根沒聽說過徐陽這名字。這簡直是在浪費自己的時間,不,如果這叫做徐陽的小子腦袋沒壞,簡直就是在侮辱自己。」
鍾宇越想越氣。
望着徐陽的眼神中只有鄙視,本就又大又尖的下巴更是仰的老高,似乎光用下巴尖就可以把對面的徐陽戳個跟頭。
從他大下巴的下方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徐陽說道:「你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嗎?」
「徐陽。」
「你知道自己站的是什麼地方嗎?」
「擂台。」
「你知道自己的修為只有化虛境,而我的修為是真丹境嗎?」
「清楚。」
「你知道這裏可是生死較量的擂台?」
「知道。」
「哈哈哈。」鍾宇捧腹狂笑,口型誇張的像個臉盆,大下巴似乎轉眼就會掉下來似的。
而對面的徐陽確是面帶微笑,笑而不語。
「區區一個不知名的化虛境弟子,竟然上台挑戰我真丹境的戰堂精英,我現在覺得和你說話都是浪費我的時間。」
台下的觀眾也發出一陣鬨笑。
「下去吧。」
「年紀不大,沒必要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現在的年輕人,為了博人眼球,真是無知無畏。」
「散了吧,散了吧。估計對面的鐘宇只需要伸出一根指頭就可以把這叫做徐陽的小子戳成殘廢。」
而在擂台下的木槿,卻高舉着自己的小拳頭,大喊道:「徐陽必勝。」
擂台上。
「好,你非要自討苦吃,就別怪我鍾某人以大欺小了。」
說完,鍾宇面色一寒,手中多了一柄漆黑的短劍。
短劍之上不時冒出如滔翻滾的黑氣。黑氣中隱約可以一條通體碧綠的小魚遊動不已,此魚紅目尖牙,一看就是嗜血之物。
徐陽也不示弱,手腕一翻,四幻杵現於手掌之上。通體幽幽的金光中,散出淡淡的紫色山紋。
「今天就讓你這無知小兒知曉萬鬼堂幻術的厲害,什麼是生不如死。」鍾宇冷冷的說道。
而對面的徐陽只是笑而不語。
暗地裏卻早已運轉血魂斷脈訣,連接天靈蓋和丹田紫府的浩然天脈中集聚的法力如萬馬奔騰,隨時準備破天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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