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宇,匣煜,展雲飛和瑤君四人進入到榜眼殿的空間內。
咔咔咔,四人身後的大門自行關閉,眼前的空間和景物陡然變幻。
此刻,四人頭頂上的高空中滿是星辰。
而那一天星辰卻有三色,紅黃藍三色之間不斷變幻,讓觀者目眩,恍如詭異夢境。
四人在原地警惕地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形。
他們附近的地方是一片光禿禿的砂礫之地,遠處有少許低矮的灌木散落。那些低矮的灌木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仿佛星光下迷路的小獸。
至於更遠的地方,在三色星光的干擾下,就是無法看清的了。
經過仔細探查,四人暫時沒有發現要找的那個邪修的氣息。
白袍白髮的展雲飛提醒道:「這榜眼殿的空間內,實際上就是一座龐然的星辰天牢。大家不要過於專注天上的三色星辰。否則,不但很容易失去方向感,而且心境也會被星辰之力干擾,更甚者會走火入魔。」
一旁的白衣瑤君認真補充道:「這個空間是星辰之陣的一種,也可以說是一種強大的幻術之陣。人在其中,神識和視線都會受到陣法之力的干擾。我們要找的那個邪修就是被這座陣法禁錮了千年之久的。」
紅袍匣煜抬眼看了一下高高在上的三色星空,不禁驚嘆道:「羽道門這是花費了多少資源,才堆砌出如此龐然的星之幻陣。可想而知,被禁錮在此地的那個邪修必是一個狠角色。這方天地之內空空蕩蕩,倒也真是一處用武鬥狠的地方。」
藍衣慕容宇雙手捧着他的石佛寶珠,不快不慢地捻動,一雙眼神警惕地觀察着周圍,口中低語道:「這裏可真是一點都不美,我寧願天上一顆奇怪的星星都沒有。」
之後,四個人兩兩並排,展雲飛和瑤君在前,慕容宇和匣煜在後。前後保持很近的距離,向着榜眼殿的深處探索而去。
......
榜眼殿內的空間深處,有一片詭異之地。
和周圍的地方比較起來,這個地方的地面上寸草不生,散落的石子都十分細小且沒有稜角,很像是被軍陣踏過的操場,透着一股荒涼和肅殺之氣。
如此荒涼的地方,竟然有鏗鏘聲響傳出,聲音急促如浪,一波接着一波的掀起。
但見這片詭異之地的中央,虛空中有三道飛旋的銀色寒光。
寒光飛轉,好似三隻銀色怪鳥在爭奪地盤,又似飛旋的銀勾在虛空中留下一道道刺目的光影。它們互相追逐,互相磕碰,不時發出錚鳴之聲。
寒光一斂,原來是三柄一般無二的銀色靈劍。
此刻,三柄靈劍平平穩穩地懸在半空中,成品字形,劍尖牴觸,爆發出來的劍氣炸開一圈凌厲的罡風橫掃開去。
罡風掠過地面,地面上細小的石子被抽打起來,滾出不知多遠。
赫然,每一柄銀色靈劍的劍柄位置各自現出一隻攥着劍柄的手,而後是手臂,肩膀,軀幹。
原來是三名身穿青色儒袍的劍修,他們同樣是右手持劍,劍尖抵在一處,似在較量劍道。
而剛剛他們隱去的身形到底是怎麼浮現出來的,沒有人可以看得明白。
仔細
看去,這三名青袍劍修的五官竟然一般無二。臉龐消瘦,三角眼,一字眉,分明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三個人。
「除了休息,我們一直在這裏練劍,不知道有多久了。」
「這三幻星辰之陣中是沒有辦法算計時間的,但最近可以感覺到,這陣法的威能是逐漸減弱的,而且減弱的速度越來越快。」
「也許再用不了多久,陣法就會出現明顯的退化和損壞。那個時候,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裏,去外面的世界了。」
「外面的世界?不知道陸青雲那個傢伙死沒死?」
「陸青雲要是不死,我們就是從這裏逃出去,也會被他再次抓回來的。」
「抓回來?你忘了陸青雲把我們抓到這裏的時候是怎麼說的了嗎?逃之處死。」
「我們每天辛苦練劍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能提升自己,殺了那個不可一世的陸青雲嗎?」
「不是我打擊你,如果我們再次遇到陸青雲同樣不會是他的對手,他太強了。實際上,我們被禁錮在此地的這段時間,劍術和功體都幾無進步。我們拿什麼和陸青雲爭個死活?」
「是啊,在這三幻星辰之陣的禁錮下,我們的心境會被干擾,心境不穩,劍道就不會穩,修為也很難增長。」
「可惡的陸青雲,他嘴上說是懲罰我們,要我們在這裏守護這榜眼殿,實際上是將我們禁錮在此地,直到隕落。」
說着說着,三個人的臉上現出悲傷和憤怒之色,最後卻是無語。
他們口中的陸青雲,就如這一天三色星辰般高不可攀。對於他們來說,亦是牢不可破的牢籠。
接下來,三個人朝着中間聚攏過去。
詭異的是,靈光一閃,三個人的身形飛快融合,竟然變作了一個人,而那三柄劍也合成了一柄劍。
倉!
靈劍入了青袍劍修背後的劍匣中。
青袍劍修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三色星辰,不甘道:「要不是我修煉有星魂分身術,可以憑藉分身之間切磋劍術從而穩固心神,這漫長的時間,恐怕我的心境早被這一天三色星辰吞噬,落個走火入魔,爆體而亡的下場了。」
青袍劍修低下頭,拳頭攥地咯咯響,惡狠狠道:「陸青雲,要不是你從中作梗,羽道門早就在我青月君的掌握之中了。」
「哎——」,青袍劍修長嘆一聲,轉而瑟瑟發抖,「就不能給我青月君一條活路嗎?」
「咦?」青袍劍修轉身看向一個方向,「有人來了,是四個人。終於等不及我死了嗎?是陸青雲派人來殺我了吧。」
青袍劍修目光一寒,背後的劍匣嗡鳴不停,其中的靈劍似要出鞘一般。
「我的三星劍好久沒有飲血了,我最喜歡的事情就是讓那些想殺我,想詆毀我的人屍橫遍地,血流成河。」青袍劍修惡狠狠道。
話落,他的人影便消失在原地,只留下空蕩蕩的荒野和地面上被碾壓的不能再碎的小石子。
......
進入到榜眼殿空間內的慕容宇,匣煜,展雲飛和瑤君四人一直朝着一個方向搜索,一路上四個人不斷校正前進的方向。
展雲飛道:「大家停下來
吧。算算腳程,我們也應該走出了六十里遠了。」
四人遂停下腳步。
展雲飛繼續道:「整個殿境空間中又分為四個空間,分別是狀元殿,榜眼殿,探花殿和傳臚殿。作為禁錮邪修的封印之地,羽道門關於這四個空間的典籍記載非常之少。據說這四個空間都是陸青雲仙師親自設立的,最清楚其中情況的,就只有他一個人。可來之前,藍星君大人特意告知我,這榜眼殿中禁錮的邪修本是羽道門中的一個弟子,後來由於叛變被逐出羽道門並禁錮在榜眼殿中。」
聽到這個消息,包括同是羽道門弟子的瑤君在內的三個人不由得心中吃驚。
白衣瑤君道:「沒想到這裏會禁錮着一名曾經的羽道門的弟子。」
紅袍匣煜道:「在之前的青雲閣試煉中,我們就見識了羽道門各位峰主的戰力。不知這位被禁錮在此地的前羽道門弟子和那幾位峰主比較起來,戰力如何?」
藍衣慕容宇聞言,原本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然後道:「展道友為何不早說,搞的我緊張了一路。原來這榜眼殿內禁錮的邪修曾經是你們羽道門的弟子。想必此人的底細羽道門是最清楚不過的了。正如匣煜道友所說,你先說說這人的情況。知己知彼,我們才能制定完美的攻擊計劃。」
展雲飛點頭:「正是此意。之所以來之前沒和大家說這個情況,是基於保密,畢竟此人之前在羽道門的地位頗高。據藍星君大人說,當初禁錮此人的時候,對外宣佈是被陸青雲仙師直接處死的。而整個羽道門知道此人禁錮在榜眼殿的,除了陸青雲仙師就只有藍星君大人一個。」
頓了一下,展雲飛繼續道:「藍星君大人告知,千年前之所以將此人禁錮在此地,而不是立刻處死,一是為了讓他嘗贖罪過,二是搜集他更多叛變宗門的證據。之後,更查出此人勾結西域魔族,參與暗殺陸青雲仙師和其他羽道門的高層,並給羽道門造成了重大的傷亡。這個叛徒名叫青月君,在羽道門中早已除名。而如今,為了羽道門乃至整個北域的穩定,必須除掉此人。」
白衣瑤君聞言微微一愣:「青月君這個名字,我聽師尊大人說起過。青月君是藍星君大人的師弟,原本是一名絕世的天才,卻為了爭奪羽道門的掌門之位發動了內亂,導致師叔祖「凌風君」大人隕落,而「凌風君」大人當時可是這個人和藍星君大人的授業恩師。」
紅袍匣煜聞言,氣憤道:「青月君這種欺師滅祖的傢伙,死不足惜。讓他在這榜眼殿空間內又活了千年都是便宜他了。」
藍衣慕容宇眉頭一皺,微微思考,然後道:「這個傢伙的確該死,但我們絕不可忽視他的強大。不如我們先做個簡單的比較。藍星君大人的武力值我們可是在青雲閣試煉中見識過的,即便我們四人圍攻藍星君大人也必是不敵的結果。而這個傢伙既然是藍星君大人的師弟,實力也一定是非同小可的。」
展雲飛點頭:「的確如此。據藍星君大人自己說,如果沒有那場內鬥事件,現在羽道門掌座的位置,很可能就是青月君來坐。不過請大家放心,藍星君大人早就佈置了具體對付他的策略,你們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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