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在失去了系統的輔助後,對烈火的戰鬥力影響有限,但是戰鬥不光是對比雙方的戰鬥力,還得擔心被屍鬼感染。 如果不願意覺醒御空之劍形態的話,那就只能慢慢的消滅,但是現在可沒有那麼多時間。
「哼!」落雨有些傲嬌的哼出聲,然後才拔出自己的儀刀。
光芒匯聚於刀刃,旋即帶來了死亡的風暴。
劍光無息之雨!
銳利的劍芒無聲無息的掠過,瞬息之間落雨就發出了數百道劍光,那圍攏過來的屍鬼群瞬間就倒下了一大片。
「喂喂喂!」烈火感受到從自己的耳邊、臉頰、脖子處掠過的寒意,整個人一動不敢動,饒是如此斗篷也被刺成了乞丐裝,至於兩個分身更是直接被消滅了。明擺着是故意的啊!
「幹什麼!」落雨收起儀刀,瞪了他一眼。
「……」沒法講理了!
不過說到底,也是他自己的原因才導致被這麼多屍鬼圍上,他還真沒有抱怨的資格。
「沒!沒什麼!大小姐的劍術真是棒極了!」烈火連忙拍起了馬屁。
「哼!」落雨抬起下巴高傲的冷哼一聲,從高處使用躍遷轉移到地面上,「髒死了,自己清理下!」
烈火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件斗篷就算沒有落雨也已經被屍鬼們扯得破破爛爛了,身上也沾滿了黑色的血跡,蘊含着深淵力量的血污在翻湧着,蠢蠢欲動。
如果是以前,這都是一個清潔術的事,然而現在卻變得非常麻煩,他必須手工清理。而且深淵力量如果要完全清除還必須使用聖水,雖然現在沾上的量無關緊要,但是沒人喜歡在身上帶着那些蠕動的不明物去戰鬥的。
「前面恐怕魔物會越來越多,甚至惡魔都不少。」落雨靠在牆邊,看着烈火蹲在地上做清理,然後說道,「雖然消滅他們不難,但是就怕引起更多惡魔的注意所以說你給我注意點啊!別亂來!」
「是是是!我保證,絕對不會了!」烈火拍了拍胸甲說道。
「再有下次,你就自己去跟那些東西玩吧!」落雨翻了個白眼。
烈火清理完畢後,重新換了件斗篷,然後更加小心的跟着落雨在滿是屍體和鮮血的城市中行動,渺無人跡的街道上,不再是生者的領地,而是死者的樂園。
兩人躲在巷道,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四周。
「這邊都是遊蕩的屍鬼。」烈火說道。
「那邊也是。」落雨皺起了眉頭。
「過不去了……殺過去嗎?」烈火問。
「等等……我看看。」落雨阻止了他,然後看了看周圍的建築,仔細觀察它們之間的結構。
「有辦法了,我們回去,到來的那條路上。」一會之後,落雨這麼說道。
兩人回到了來路,「我們進房子裏。」落雨接着說道。
「這間?」烈火指着一間凶宅一般的屋子說道事實上,大部分的房屋現在看起來都像凶宅鬼屋。
「上去上去,你打頭陣!」落雨推了推他,催促道。
烈火收起了長劍,然後兩把秘銀短劍直接出現在他的手上,這當然是他那個戰鬥專用摺疊包的功能。如果在室內爆發戰鬥,長劍顯然沒有秘銀短劍好用。
推開房門,兩人一前一後的悄悄走了進去。
這是一棟公寓,有些類似明特在上城買的那種,不過條件當然遠遠不如。住在這裏的是科隆堡最底層的市民,作為脫產者,不管他們是怎麼離開家鄉,搬進城市的,他們顯然都已經失去了田地。或許把家鄉的田地換成了少量的銀索拉,或許作為幼子無法繼承家產獨自來到此地,甚至也可能是從貴族的領地中脫身的自由民,總之帶着很少很少的財產來到這裏,作為脫產者市民中的一員。
在這個時代,脫產者代表的並不一定是更高的生產力,更多的只是失去了傳統賴以生存手段的赤貧。
他們中的大部分,就居住在這種狹窄的公租房中,以這十平米不到的空間作為棲身之地。他們在這場浩劫中,不管是藥物也好,還是組織避難也好,優先級都是最低的那群人。沒有人來組織他們撤退,也沒有人來保護他們。
因此這裏成了人間地獄。
烈火已經在這一路上目睹了太多的死亡,不過在這裏目睹的一切還是讓他握劍的雙手忍不住顫抖,莫名的情緒在心中萌發。
屍變的父親吃兒女,地上的淚比血還多。嬰兒兇殘的咬掉母親的半個身子,而母親在痛苦中雙手還護着屍變的幼兒。在床上的小夫妻,在掙扎和扭曲中同歸於盡。在這棟不大的公租房裏,你所能想像的、你所不能想像的一切倫理悲劇都能看到。
這裏就是科隆堡下城悲劇的縮影。
烈火沿着通道走過,無意識的砍殺着撲來的行屍,眼神從警惕、到驚愕、到憤怒、再到痛苦、然後是悲傷。他停下了腳步。
落雨看着渾身顫抖、忍不住落淚的烈火,面無表情。
「這就是一個這樣的世界,弱小者連最後的安寧之地都保不住。」落雨清麗的聲音響起,抽出儀刀。
「在系統的保護之下,u百~萬\小!說 .c 你們就像初生在這個世界的嬰兒,不會看到、也不會感受到這些事實。但是系統離線之後,你們才能感受到這個世界的本質,人類的生命與感情是多麼的脆弱。」落雨揮刀而出,一道道的劍光將圍攏過來的行屍剿滅。
「安寧與和平只是短暫的假象,毀滅與死亡才是永恆的主題。不管是在這個世界,還是那邊的世界!」落雨收刀,繼續說道,「你們在享受着和平,享受着系統的保護,但是總有一天你們會明白,在寧靜的假象背後,這個世界的惡意與黑暗始終沒有停下來過!」
「好好的感受世界的殘酷吧,伊默。」落雨邁步向前,髮絲在白皙的脖子上飄蕩。
烈火猛的抬起頭看着她,還有着淚光的雙眼一動不動的盯着對方。她剛才並不是叫他的戰名,而是叫他……伊默!他現實世界中的名字!
但是,她怎麼會知道?
「落雨,你……到底是誰?!」烈火不由得喊出聲。
落雨已經走上了樓梯,晦澀難明的眼眸低垂下來看着他,斗篷在身後飛揚,露出了她那有致的身材。
「告訴你我是誰的時候,就是你準備好承受一切的時候。」說完,落雨腳步不停的上了二樓,再度傳來一個聲音
「現在,你還不夠格。」
「……」烈火有些僵硬的抬着頭,視線隨着落雨身影的消失而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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