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宇下山離開,拿走了碧濤閣主的空間器。
閣主的空間器被他拿走了,這是碧濤閣僅有能帶出來的東西,但是沒有人會認為葉宇是貪圖這東西。
「峰主!葉宇他要做什麼?他只是剛達到洗髓境而已,走出去報仇是送死啊!」楊姍姍嗚咽,她看着葉宇遠去的背影急道。
碧霞峰主看了一眼詩靜依,詩靜依美眸中噙着淚水,卻咬着貝齒什麼都沒有說。
碧霞峰主摸了摸詩靜依的頭說道:「我想阻止他,可你也看到我阻止不了他!」
「我知道!我不怪峰主!」詩靜依說道,「我也不會阻止他,因為是我,我也會這樣做!」
碧霞峰主深吸了一口氣,看着梁不凡說道:「閣主身隕,但碧濤閣不滅,你們都是碧濤閣的希望。碧濤閣主之位,就由梁不凡繼任!」
「峰主!」梁不凡急聲道,「葉宇是首席弟子!」
「葉宇在之前被閣主剝奪了首席弟子的身份!」碧霞峰主說道,「何況閣主之位你以為是權利嗎?是責任!是帶着大家活下去的責任!」
梁不凡沉默,他知道他們依舊是危險的。九州將會天火宗一家獨大,他們只要被人發現,絕對會遭受滅頂之災。
「不要什麼責任都想要葉宇一力承擔!」碧霞峰主目光看向梁不凡說了一句。
「是!峰主!」梁不凡跪在地上,眼中含着淚水,咬着貝齒說道,「我一定帶着大家活下去,重建碧濤閣!」
碧霞峰主搖搖頭道:「重建不重建不重要,重要的是活下去!」
這一句話讓所有人的眼神黯淡,是啊,他們連活下去都成為難題了。
「可是葉宇……嗚嗚……」楊姍姍說道,「他去做什麼?他下山去報仇是送死啊!嗚嗚!」
碧霞峰主嘆息了一聲,抱住楊姍姍說道:「他只是選了一條很艱難的路而已!」
「什麼路?」楊姍姍問道。
「他執意要閣主的空間器。閣主是地士,其中最多的東西是什麼?是關於地相的東西!」碧霞峰主說道。
「你是說葉師兄不是去送死和他們拼?」楊姍姍大喜道。
碧霞峰主說道:「可又差多少呢?隨時可能被發現!而且他想走的那條路又哪裏那麼簡單?」
「峰主!葉師兄到底是做什麼去了?」楊姍姍有些急道。
「他回碧濤閣了!」碧霞峰主說道。
「什麼?」所有弟子面無血色,他們都嚇呆了,回碧濤閣最容易被兩宗的人發現。
碧霞峰主沒有說話,攬住詩靜依,口中喃喃自語:「這條路選的很艱難,很兇險,可希望你成功!」
……
葉宇一路潛行回碧濤閣,他不會傻的直接殺上天火宗。因為那是去送死!儘管他無限想殺了那些人,可他也要壓下衝動。
以他的天賦加上造化決,葉宇有機會成為強者,將來有機會報仇,他僅是需要時間。
可是葉宇不想等,等他慢慢的修行,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達到可以滅天火宗的地步。
說不定,天火宗主都壽終正寢了。
那裏能讓他們過的這麼舒暢?壽終正寢,這未免太幸福了!葉宇一刻都不想他們多活,只想滅了他們。
現在他實力不濟沒法報仇,那能做的就是儘快的提升實力。
普通的手段自然不能急速的提升實力,那就只能走捷徑。地相能借勢,飛龍山的勢很非凡,要是能借着這股勢來提升自己的實力,應該能讓自己暴漲。
只是這很難,歷代碧濤閣主都未曾做到的事,他想做到自然不易。
葉宇捏着碧濤閣主的戒指,空間器的空間不大,只有長寬高六七米的大小。其中大半堆滿的是靈石,葉宇猜測整個碧濤閣的靈石大半都在這裏。
餘下的一小部分,放的是蓄靈丹,一些筆記,還有幾套功法戰技。
筆記都是歷代碧濤閣主留下的關於地相的筆記,功法戰技葉宇打量了一下,功法戰技有幾套不錯的。至於蓄靈丹,也有兩千多顆。
相對於碧濤閣主的身份來說,這數量很少,聖胎境消耗蓄靈丹很恐怖,這些都不夠閣主平常使用的。
「靈石和筆記,這是我最需要的東西!」葉宇捏着戒指,小心的潛行。
此次大戰,雖然遭創不淺。但卻借着大戰,實力突破達到了洗髓二境。
葉宇沒有多少欣喜,他本身就快要突破了,不經歷此次大戰,再過一個月也足以突破了。
一路走的很低調,他從偏僻處爬上飛龍山。
讓葉宇意外的是,飛龍山上居然沒有兩宗的人了,整個飛龍山寂靜無比。
想了想,葉宇向着碧濤閣走去。
一路上,寸土寸血,看着一路上觸目驚心的畫面,葉宇的拳頭緊握,指甲刺入了掌心。
他眼睛通紅,每走一步對他來說都難受至極,恨不得馬上殺上天火隕星兩宗山門。
葉宇走到碧濤閣的遺址,碧濤閣被他們殺光槍光之後,放了一把大火。
可是即使大火也未曾燒掉那心悸的血土,焦黑掩蓋不了猩紅。
葉宇看着這一切,怒火衝心,一口血液直接噴出來。
碧濤閣各峰,都被摧毀的狼藉一片,血染大地。唯有問心峰還青山依舊。
葉宇走上問心峰,問心峰的九玄陰雷劈下。葉宇心想,這或許就是問心峰能存下來的原因吧。
只是此時的九玄陰雷威力遠沒有第一次強大,但是阻攔那些人依舊足夠了。
「這樣也好,有着黑雷守護,我也安全一些!」
葉宇往問心峰走去,也不知道自己的神經病師兄和師傅怎麼樣了。他們兩人擋住真衍教的兩位宿老,那兩人的強大可想而知。
當時他們退走時,葉宇看到兩人遭創不輕。
「真衍教!莫無殤!」葉宇瞳孔中燒出恨意,要不是他們,碧濤閣還是一方樂土,可現在成為了一片廢墟,一片死地。
葉宇深吸了一口氣,把情緒努力的排出去,踏步走向問心峰。
他只希望池不胖他們還活着,儘管從他們退走時看,這種可能性並不是很大。
那時候兩人已經被重創,身上各處血痕累累,看起來很慘不忍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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