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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元初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藉口上洗手間溜走了。
梅心低頭不語,擺弄鼠標。
只有白慕川跟程正互視着,空氣中的火藥味兒撲鼻而來,似乎快要點着了。
向晚也很想尿遁,白慕川卻突然轉頭看她。
「你怎麼看?」
呃!聽了這麼久,到了表態的時候了麼?
向晚清了清嗓子,掏出自己的手機來。
剛才他們在說的時候,她就在手機上寫寫寫,做案件情況整理,主要是用於事後分析和學習,沒有想到,白慕川竟然叫她發言……
幸好有準備。
「首先,我相信程隊的專業。對孔慶平的死因判斷,應該是確認無誤的。那麼問題來了,現場既然沒有出現第三個人,那孔慶平倒地時受到的外力作用,是來自哪裏呢?」
說到這裏,她瞄一眼白慕川,又迅速收回視線。
「所以,我贊同白警官的看法。我們不能因為孔光明是孔慶平的父親,就排除他的嫌疑。嚴格來說,孔光明不是一個正常情況下的父親,他嗜酒如命、脾氣暴躁、坐過幾年牢,早已偏離了正常人的軌道。」
「還有,今天他在孔家村的表現,大家都看見了。他沒有羞恥心,不講究社會規則,不在意他人的言論與看法,我行我素,敢於觸犯法律,跟兒子之間感情並不好,妻子又早早棄他而去。這樣的一個男人,在得知兒子再次犯事的事情下,喝酒失控,難免會起殺心……」
前面一番話,她肯定了程正。
後面的判斷,又全部偏向白慕川。
這樣一來,白慕川黑漆漆的臉色,總算好看了。
「我和向老師的看法,不謀而合!」
最後四個字他咬得有點重,聽得向晚耳朵一陣哆嗦。
程正面無表情地看了他倆一眼,收回目光,「我要說的已經說完。怎麼結案,我不關心。」
說完,他摘下手套,徑直走到洗手池邊去洗手。
房間裏一片靜寂,只有水流的嘩嘩聲。
向晚發現這已經是程正今天晚上第三次洗手了。
回來的時候洗一次,中途洗一次,現在又去洗一次。
不是一直戴着手套的麼?能有多髒啊?
這個人有深度潔癖症吧?
程正沒有看他們,洗完手,徑直去了陽台……
那裏,有他養的一大片多肉。
這侍弄植物之前要洗手,算是真愛了。
向晚瞅一眼,聳聳肩膀下樓。
技術隊這邊的事情告一段落,剩下來的事情,由白慕川安排唐元初和謝輝去做了。
於是,向晚又成了一個閒人。
「那我去碼字了?有事就叫我啊。」
大傢伙兒都在加班,她不好意思回家,準備打開電腦幹活。
「厲害了,我的向老師!」唐元初遠遠地沖她豎了個大拇指,鑽到白慕川的辦公室去了。
向晚沉下心來,看着空白的word文檔發愣。
寫書需要平靜的情緒與心態,白天經歷的事情多了,她久久緩不過勁兒。
腦子裏的畫面,還停留在孔家村。
敲一行字,又刪一行字。來來回去,小十分鐘過去,她一個字都沒有。
媽蛋!以為來這裏工作可以積累素材,結果因為寫現實題材偏靠現實案件,反而搞得她心緒不寧,連天馬行空編故事的能力都退化了。
向晚放下鼠標,揉了揉腦袋,戴上耳麥,閉上眼睛思考。
不一會,聽到qq的嘀嘀聲。
向晚睜開眼,看到方圓圓發來的視頻邀請。
「快親愛的,讓我看看刑警大隊是什麼樣子的?」
qq聊天框裏,還有方圓圓的一條消息。
向晚不接視頻,懶洋洋地打字,「保密單位,不可泄露情報。」
「去你的吧。刑警隊又不是什麼機要部門。你這個故事編得不走心,哄不到我。」方圓圓哪裏肯信,「快嘛,我想看看我家黃黃曾經戰鬥過的地方……」
「……」
向晚哭笑不得。
接起視頻,方圓圓的笑臉就出現在電腦上。
「親愛的,今天晚上你不回來了?」
「嗯。」向晚笑了笑,回望一眼白慕川辦公室的方向,「大家都在忙,我不好意思走。」
「得了吧,有啥不好意思的,你跟人家也不一樣啊。沒編制,也沒拿多少薪水……」
「我來學習的,得有個學習態度。你不懂。」
「是是是,我不懂。」方圓圓眨巴一下眼睛,「我是真不懂,你是準備把你美好的青春都浪費在刑偵隊,還是想近水樓台先得月,在刑偵隊裏勾搭一個我未來的表姐夫呢?」
「德性!我是那麼膚淺的人?」向晚翻個白眼,速度極快地把話題扯到她的身上,「你家黃黃呢?反正我今天不在,讓他來陪你啊!嘿嘿哈哈也沒有人吵着你們。」
「正有此意。所以來探你的口風。」
「……」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方圓圓笑得奸奸的,可帥不過三秒,又耷拉下臉,曲起腿在那裏做學漢子摳腳丫子,「得了,逗你玩的。他來不了。現在天天上夜班,跟我的工作時間剛好相反,我倆見個面都難,哪來時間嘿嘿哈哈……」
「哦。」向晚安慰她,「沒事,來日方長嘛。」
「污!」
「……」
這腦細胞可真發達。
向晚嗔笑一聲,「不跟你貧,我要幹活了。關視頻了啊!」
「喂,別啊!」方圓圓急了,突然放柔了聲音,撒起嬌來,「表姐。我一個人在家,有點怕怕的。不要關視頻嘛。」
「有什麼可怕的?」向晚皺眉。
方圓圓東張西望一下,「平常吧就喜歡大房子,可這一個人在家裏的時候卻發現,房子大太了,顯得到處空蕩蕩的,心裏毛毛的……」
今天向晚受的刺激夠多了。
聽她這麼描述,心肝又緊繃起來。
「行吧,那就不要關視頻好了。」向晚笑,「我剛好可以欣賞一下美人睡姿……嘿嘿嘿。」
「說得好像你沒見過似的。」方圓圓打個呵欠,穿着睡衣倒在枕頭上,「你碼字吧,我不打擾你了。我看一會書兒就睡。說好了啊,不許關視頻,要不絕交一年。」
「……」
這貨比她的膽子還小。
向晚笑着應了,看方圓圓把燈光調暗,翻個身看手機,就把視頻切出來,打開文檔準備碼字。
今晚她情緒不太穩,坐了很久都沒有進入狀態,索性打開書評區。
這裏一如既往。
說劇情的,打廣告的,五花八門,什麼都有。
《謀殺男神》小說里,前一個階段的案件已經基本結果,於第一次案子一樣,同樣留下了一些未解的疑惑。讀者們討論得津津有味兒,大部分人認為第一個案子和第二個案子之間,也許存在某種與主角命運相關的聯繫,這將會直接導致第三個案件的發生。
同樣,也有小部分人認為,向公子晚並沒有從容敘事的能力,所謂的那些未解之謎,也許根本不是謎團,而是向公子沒本事把挖的坑都填上,所以留下了漏洞。
對案件的分析,各說各有理。
不過,對方夜闌、榮小暖、穀雨聲三人的「鐵三角小粉紅」,眾人都一樣期待。
從開文到現在,兩個案子結束了,感情一直沒定下來,有一些讀者已經沒有了耐心,紛紛要求快一點撲倒拉燈再吃干抹淨好結局……
「噗!」向晚看得忍俊不禁。
「其實我更期待向公子的下一個案件,比起言情部分,我現在比較期待劇情走向。不知道向公子的第三個案子是什麼啊?會不會寫最近很熱的《灰名單》劇組事情,感覺那案子也有點不同尋常呢?」
《灰名單》的事,最近很熱。
這一條書評,引起了向晚的注意,也同時吸引了其他讀者的眼球。
書評下方,有大量回帖。
大部分人對樓主的建議表示認同。
「《灰名單》是我最期待的電視劇,沒有之一。等了好久了,沒想到剛開拍就遇上這種事……我媽昨天還說,也許錦城最近的風水不太對,總出醃髒事兒……要不向公子把這個案子寫成靈異吧?一定很好看。」
「寫成靈異,你咋不上天呢?」
「嘿嘿,不管向公子寫成什麼我都喜歡看……因為我好喜歡謝綰綰,她太漂亮了有沒有!」
「一張網紅臉,一臉玻尿酸,妹子,審美觀被賊偷了麼?」
「我喜歡誰,關你什麼事?無腦黑謝綰綰和無腦黑葉輪是一樣的,人嫌狗不愛,地球有多遠,麻煩你滾多遠!」
幾條爭執的回覆下方,出現一個熟悉的id。
「向公子會寫的。一定會寫。如果她不寫,那不管她寫什麼,都會變成現實。到時候,她的故事,都會被一個個複製出來……呵呵呵呵呵,大家還會喜歡看嗎?」
「天!你這話什麼意思?哥們兒,不要嚇我……」有人艾特那個id問。
「呵呵呵,這是秘密。我不能告訴你。」那個id又回復了一條。
「秘密,什麼秘密?不要吊胃口,說說看。」
無數人在問,那個id卻不再回答,其他人卻嘲笑起來。
「裝神弄鬼!傻逼!中二少年的話,你們也信?」
向晚倒拉一口氣。
那個id,真的只是一個喜歡裝神弄鬼的讀者麼?
為什麼每次發生案子,他就跑出來?
而且,不僅別的讀者不懂他的意思,連向晚自己也不懂。
什麼叫做如果她不寫,那不管她寫什麼,都會變成現實?什麼又叫做她的故事,都會被一個個複製出來?如果她就不寫這個案子呢?
「圓圓,我又看到那個神經病了!」
「媽的,不知道是哪個吃飽了撐的王八蛋,沒事就出來嚇唬人。他以為他是神啊!動不動就指點江山,可以主宰我寫書的思路……哼!他以為我要寫,我特麼就偏偏不寫,看他能怎樣。」
向晚低聲對着電腦吐槽,方圓圓卻沒有回答。
「餵?睡着了?」向晚晃了晃鼠標,把視頻切出來……
方圓圓弓着身體睡在床上,手機掉在枕頭邊,看樣子是睡着了。
這傢伙!窗簾都沒有拉上,也不怕被人偷窺……
向晚條件反射看向窗戶,下一秒,嚇得差點丟掉鼠標。
玻璃窗外面,隱隱有一個模糊的剪影,就那樣黑乎乎地豎在方圓圓的背後,卻在向晚看過去的瞬間,一晃就沒了蹤影。
「啊!圓圓!」向晚大叫一聲,馬上撥打方圓圓的手機。
方圓圓醒了,揉了揉腦袋,打着呵欠,「大半夜的,大驚小怪幹什麼?」
「圓圓,我跟你說,你不要怕啊,我馬上就回來!」向晚緊張地小聲說:「你不要開窗,馬上跑到衛生間去,把門鎖死,在我回來之前,千萬不要出來……」
「發生什麼事了?」方圓圓瞌睡被嚇醒了,「今天不是愚人節吧?!我這,這睡一覺,都發生了什麼?」
「你的窗戶外面有人!我剛剛看到有人。」
那個小洋樓總共九層,不算太高,可窗戶外也不可能輕易出現人影啊!
「媽呀,你不要嚇我。不會是鬧鬼吧?」方圓圓利索地跳下床,飛快地跑到洗手間,「姐,你不要掛電話,不要掛啊……我怕。」
「我不掛,不掛!」
向晚在跟方圓圓通話的時候,正迅速跑去白慕川的辦公室。
她匯報了情況,白慕川二話不說,立馬停下手頭的工作,領着她和唐元初開車往那個小區趕去。
整個小區都已進入熟睡狀態,哪裏有人?
不要說窗外了,就連小區里都沒有多少人走動。
調取監控,詢問保安,幾個人折騰到凌晨五點,沒有任何發現。
「向老師,你不會看花眼了吧?」唐元初打着呵欠,不太相信地看着向晚。
「應該……不會的。」實際上,沒有找到人,向晚也不太敢確定了。
唐元初:「可能你不習慣熬夜,產生了幻覺?」
向晚抿了抿嘴,沉吟半晌,「也許吧。」
大半夜把人家折騰到這裏來,向晚有點抱歉。
「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太激動了?不該為這點小事……」
「你還真是幻覺體質!」白慕川看她一眼,「從趙家杭的案子開始,你好像就經常出現這樣的幻覺?」
他目光里有一絲探究。
而向晚一個晚上沒有睡覺,心跳很快,神情也有一點熬夜後的恍惚狀態。她低下頭,不與白慕川對視,「第六感比較強的人,感性思維太豐富。」
白慕川挑了挑眉,「難道不是神經系統出現故障?」
向晚臉一黑:「你才故障!」
看他倆又恢復了日常鬥嘴模式,唐元初長長鬆了一口氣,覺得日子又莫名美好起來。
聽他們鬥嘴,總比每天看他們繃着個黑臉要好吧?
「我們回隊上去。」白慕川看了向晚一眼,「你剛好可以休息一下。」
「嗯。好。」這次向晚沒有再逞強。
一宿沒睡,頭昏眼花,確實有點受不了。
為免她害怕,白慕川和唐元初把她送到門口。
可向晚剛剛打開口,對面的門也開了。
……程正。
幾個人樓道相見,愣了幾秒。
唐元初是後輩,率先打招呼,「正哥,你是剛回來,還是……?」
程正嗯一聲,朝他們點點頭,「回來一會兒了,準備跑步。」
「好酷!」唐元初嘿嘿一笑,突然想到白慕川跟程正的不對付,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那個……老大,你跟向老師再說說話,我去開車!」
他火速沖向電梯。
白慕川看一眼程正的門,眯起眼看向晚。
「回去吧,把門反鎖了!」
「……嗯。」
「有事電話聯繫。」
「……嗯。」
向晚回到房間,發現方圓圓又擠到了她的床上。
此刻,她已經呼呼大睡過去。
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傢伙。
向晚去洗漱回來,濕着頭髮坐在椅子上,看着窗簾卻睡不着。
真的眼花嗎?窗簾背後,會不會有人在偷窺?
……
第二天向晚是被方圓圓喊醒的。
拿起時間一看,早上八點半。
就睡了三個小時不到,向晚起床氣都上來了,恨不得殺人。
「程隊叫你吃早餐。別賴我啊!」
程正就坐在他們家的客廳里。
今天的早餐又是他送過來的,理由比上次更加得體。
聽說昨天晚上他們家鬧賊,怕她們害怕,特地送過來了。
「程隊也知道了?」向晚也沒客氣,疲憊地坐下來,想到昨晚的烏龍,略糗,「不過鬧賊這詞挺新鮮的。」
「早上晨跑的時候,保安是這樣說的。」程正皺眉頭,問向晚:「最近你們小心點,晚上關好門窗。如非必要,晚上最好不要外出。」
向晚微笑點頭,看了他一眼,「程隊不吃?」
「吃過了。等你一起,順便載你一程。」
兩個人住在一個地方,上班在一個地方,確實比順風車還順。
向晚沒有拒絕的理由,可當他倆同時到達刑偵隊的時候,還在隊上忙活的白慕川,俊臉立馬拉下,黑沉沉的如同暴風雨前的天空,外加一夜沒睡的疲憊,他整個人看起來好像活閻王,似乎誰都欠了他錢一樣。
「會議室來!開會。」
他看了眾人一眼,轉身走了。
眾人都扭頭看向晚,若有所思。
向晚:……
關她什麼事?她也很無辜好不?
……
一夜忙碌,事情總算有了進展。
經審訊,孔光明承認,是他捆綁了兒子孔慶平,並用膠帶封住他的嘴,目的是讓他聽話,不要再去外面惹是生非,為他闖禍。
他也承認,在這個過程中,對兒子使用了暴力,但他表示,在他離開臥室的時候,兒子好好地坐在床邊,除了不能張嘴罵他,不能跑動,身上是絕對沒有重傷及出血的,更別說被捅一刀了。
審訊時,他否認見過那把捅死孔慶平的匕首。
同時,也否認見過被孔慶平在錦藝酒店偷走的娃娃……
「我說過了,在兇器上,沒有發現孔光明的指紋,孔光明也沒有殺害孔慶平的動機。」程正再次肯定自己之前的推斷,「孔慶平的死,是一個意外事故。對了,我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小試驗……」
「什麼試驗?」唐元初好奇地問。
「一個電腦模擬現場。」程正打開電腦,利用多媒體放演,他自己進行同步解說:「大家請看這個畫面。孔光明在離開房間的時候,孔慶平坐在床上。他偷偷摸出自己的匕首,想要割斷繩子逃跑……」
「大家應該還記得,孔慶平臥室里是一張老式的床,在床前,有一個木頭的腳踏板。當孔慶平拿到匕首時,出於本能他會想站起來,結果不慎踩空或者滑倒,由於他身體被捆綁,無法控制平衡,一旦倒下去,也無法控制力的作用,也就導致了胸口撞上匕首……」
「呵!」白慕川笑問:「照你這麼說,孔慶平是自殺的?」
「死於意外!我認為他的父親孔光明,不應當就此負刑事責任。」
「……」
辦公室里安靜一片。
白慕川哼笑一聲,似笑非笑。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結案了?」
程正看着他:「王局給我們三天時間,現在才第二天。」
白慕川勾了勾唇,「是啊,也許我們還可以申請得到一個嘉獎?」
「……」
白慕川看一眼沉默的眾人,「如果真這麼簡單,那案件的關鍵點,我們要怎麼解釋?孔慶平為什麼要偷娃娃?那個娃娃又哪裏去了?」
程正面無表情:「一個小偷在偷到了東西後,發現沒什麼價值,隨便丟棄,難道不合理?」
白慕川:「沒什麼價格,為什麼要偷?為什麼他不偷更有價值的東西?」
程正:「也許他偷竊時發生狀況,該狀況導致他無法再繼續偷竊行為?比如謝綰綰突然有醒轉的跡象?或者安保突然巡視?」
白慕川冷哼一聲,語氣加重:「那只是你以為!」
程正眯起眼,「白隊,你不能因為娃娃是謝綰綰的,就要浪費警力繼續追查下去吧?」
白慕川冷冷看着他。
大家都以為他會再嗤程正幾句。
可他沒有。
他慢慢收回視線,看向眾人。
「孔慶平是他殺。」
眾人不語。
白慕川冷冷的:「他的父親孔光明,有殺人嫌疑。」
眾人錯愕。
其實大家內心的想法差不多都一樣,孔光明雖然也坐過牢,不是個什麼好東西,但所謂虎毒不食子,他即便在孔慶平死亡過程中有什麼過錯,但絕無故意殺子之心。
程正問:「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白慕川慢慢站起來,沉默着,目光幽幽泛冷。
「他不是一個有責任心的父親。他不愛他的兒子。他兒子的死活,他並不在意。」
這也叫理由?
眾人目光不動。
程正冷着臉,「白隊忘了自己的名言了?辦案講究的是證據,不是憑個人感覺!」
白慕川抿了抿嘴,目光掃過他。
「我會找出證據來的。還有一天,急什麼?」
……
------題外話------
不好意思啊,小仙女們。更晚了……呃呃呃。但是,我還是一樣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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