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低啞的聲音,柔軟又無情,帶着一種致命的誘惑。
向晚身子一麻,硬着頭皮直視他,委屈地說,「人家這不是為了你嗎?你心裏有氣,又不肯說出來,一個人悶悶不樂,你說多傷身體呀?我好心好意來幫你消消火,難道不好嗎?」
「很好。」白慕川終於走到她的身邊,向晚退無可退,一動不動地看着他。相視片刻,他揚了揚眉,一把拉近她的身體,把她圈在懷裏,在她耳邊吹一口氣,「你知道男人有火的時候,要怎麼才消得了嗎?」
「你是需要一瓢冷水?」
向晚仰頭,迎上他的臉。
「嗯?」白慕川輕笑,嗓子涼透了,「這就是你給我潑的冷水?」
「這個哪裏夠?」向晚糾結半天,終於鼓起勇氣直視他,「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給你潑冷水的……白慕川,我知道我現在問你什麼,你一定都不會告訴我。所以,我是想來親自告訴你……你再繼續這樣下去,就會失去我了。」
失去?
白慕川圈住她。
將她逼壓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裏,淡淡地笑。
「向晚,惹了我還想走?你想得可真美!」
一聽這話,向晚又忍不住樂了。
她扯着他的衣服,偏着頭咦一聲,「奇了怪了,不是你不想要我了嗎?我說我放棄你,不過是為了挽回一點體面而已。看破不說破,你何必?」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不要你了?」
「是沒說。」向晚將唇遞過去,湊近他的下巴,目光卻冷得刺骨,「可你的行動,比你的語言更冷酷!足夠表達!」
「……」
白慕川一時語塞。
無法反駁。
「說話啊!」向晚在他下巴上,輕輕啃一口。
惡狠狠的樣子,表情卻惹人憐惜。
白慕川被她有一下沒一下的啃着,心尖微微一麻,落下的目光,自然而然地滑到她的鎖骨,眸子微微一沉,「向晚,我那天已經對你講過了。我有些私事,需要自己消化。我會整理好情緒的,你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不好!」向晚繼續啃吻,整個身子掛在他的身上,看他無奈的樣子,索性得寸進尺,將腿也掛了上去,「我這個人非柔則剛,要麼深愛,要麼陌路,不喜歡黏黏糊糊的感情!」
陌路……
兩個關鍵字,刺激到了白慕川。
他冷笑,托着她的腰臀,從脖子上解開她,直接丟被子上。
向晚一怔,不待反應,他已經壓了下來,雙眼盯住她,狠狠捻了捻她的臉。
「想都別想!」
「……」霸道!
憑什麼?
向晚脖子被他的呼吸弄得身子酥癢一片,但嘴硬,「那就由不得你了!選擇一個吧。要麼相愛相知,要麼恩斷認絕,老死不想往來!」
白慕川目光一深,「你真的想知道?」
向晚迎上她,「想!」
白慕川沉吟半晌,突然捏住她的下巴,笑了,「相信我,你如果知道了,會寧願從來都不知道。」
向晚:「……」
什麼事情這麼嚴重?
與她有關嗎?
向晚看着他酷寒的雙眼,「我認為,這不應該由你來替我做決定!」
白慕川目光微微一涼,「如果不是舉棋無悔,不可逆轉,我又何必糾結?」
舉棋無悔。
不可逆轉?
他就這麼確定,她會無法接受?
向晚半眯着眼睛,「白慕川,你成功吊起了我的胃口!」
「是嗎?」白慕川勾唇,沉沉一笑,「這就對了。你要一直保持對我的胃口。」
「……」
這樣很過分的!
向晚來不及反駁,身體一顫,仿佛被電擊般尖叫一聲。
「白慕川……」
「噓!這個房子不太隔音的……」他在吻她,溫熱的呼吸伴着他的聲音,輕輕遊走在她身體各處,輕而易舉就把她一起拉到欲丨望的深淵,將一場爭執演變成了驚心動魄的刺激大戲……
「白、慕、川……」
向晚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在他的擁吻里丟盔棄甲。
「嗯。」他壞壞地舔一下牙,黑漆漆的雙眸里光芒爍動,不容易她抗拒地壓住她,呼吸交織,灼烈如火,「向晚,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唔……」
他低頭,不容她拒絕。
「向晚,我要你。」
「唔?啊……」
「現在。」
向晚心悸,迷離,來不及回神……他密密麻麻的吻就落了下來,額頭,鼻尖,臉頰……滾燙的,熾熱的,在他指尖的游弋里,一股淡淡沐浴的清香帶着欲的味道沖入鼻端,啃噬着她的心,終於將她理智帶飛。
帶飛。
哦,帶飛。
原來可以這樣飛……
雲端觸手可及。
腦子一片空白。
她已忘了。
一切。
只剩他。
……
被生生折騰一晚,向晚次日是從白慕川的宿舍醒來的。
天已大亮。
室內充斥着微光。
暖的。
嗯,床頭打架床尾合,老祖宗傳下來的話,真是有道理的。
沒有什麼是睡一覺解決不了的。
一覺不行,就那睡兩覺。
就是……可憐她的老腰哦!
生生被擰成了麻繩,被人扭加圓捏扁……
向晚嘶一聲,揉了一下酸痛的腰,打着呵欠下床,拉開窗簾一看。
外面,是一片銀色的世界。
昨夜又下大雪了。
白雪覆蓋在院子裏樹上,好美。
一般從南方到北方的人,看到大雪都有一種奇異的興奮。
向晚前幾天情緒不好,顧不及興奮。
今天的雪,尤其美好。
向晚伸個懶腰,覺得舒服了很多!
昨天晚上沒有白來,雖然並沒有搞清楚白慕川究竟為了什麼事情彆扭,但總算讓彼此的關係有了進步,而且他也承諾了,很快就會整理好情緒。
向晚不是不講理的人。
誰都不是誰的全世界。
獨自人格的人,都會有獨自的思考。
與愛不愛無關。
她尊重白慕川有私人小秘密。
也允許他有短暫的小情緒。
只要不影響彼此感情,沒有問題。
決定了要與他度過一生長長的時光,在很多事情上就必須做到大度。換一個角度想,只要不是他在外人有女人有私生子或者小三打上門,其他都是小事。
一個人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向晚脫下白慕川的大襯衣,換上昨天穿來的那套衣服,給他打個電話,膩歪着嗓子。
「喂!親愛的,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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