捲簾門是一個很奇葩的門派,首先穿着上就很奇葩,弟子清一色的白色素衣,只有掌門一身黑色潮流裝。其二,外表也很奇葩,比如一開始遇到的那個藝術大叔,明明是一個憨厚的老胖子,偏偏留長髮,搞一身藝術造型,門派中有一個,明明是一個女人,偏偏卻要在臉上粘上很多假鬍子,弄成爆炸的絡腮鬍,看着就滑稽,生怕別人把她誤認為女漢子一般,還有一個,裝扮上倒是不奇葩,可是名字卻奇葩,馬戶,結果別弟子戲稱為驢。
晚飯很豐盛,滿滿的一大桌子,曾小賢四人,捲簾門四人,八人圍成一桌,誰都沒有先動筷子。
作為一個門派,曾小賢知道吃飯前是有講究的,只有掌門人先動筷子,其他人才能開始扒飯。
張茱萸大師帶着笑意的眼睛在曾小賢四人身上掃過,最後停在了東哥身上,「師哥,一別三十年,你可曾想到師弟我依舊貌美如花?」
「嗯?這話中有姦情啊!?」曾小賢在東哥和張茱萸兩人臉上來回掃視,瞧見張茱萸眼睛一眨一眨的放電,全身一哆嗦。
「靠,這大師還是個玻璃!」曾小賢后背一聲惡寒。
東哥此時渾身也不自在,「師弟,你這就扯淡了,我是帶他們上山來學武的!」
「既然師兄開口了,那師弟自當經歷,即便是醜小鴨,我也要讓他變成大白鵝.......」張茱萸提起筷子,表情嚴肅說道,他這一動作仿佛就是指令,捲簾門的其他三人,迅速扒菜往嘴裏塞。
.........
第二天上午,張茱萸帶着曾小賢幾人,下山來到高速路邊上。
「來,把這些廣告插在過往的車身上!」丟給馬小一疊廣告,張茱萸波瀾不驚說道。
「啊?!」馬小驚訝了,難以置信長大嘴。「這怎麼可能辦到,這是高速公路!」
「怎麼不能?」張茱萸漫不經心回頭,喚了一聲「秀念」。
秀念,是那個藝術大叔的名字,此刻的他站在路旁的台階上,雙手插兜,傲視前方,很有英雄傲視群雄的味道,聽到張茱萸點名,秀念一步跳下來,順手扯過馬小手中的廣告傳單,意氣風發躍到馬路上,白色素衣被過往車輛掀起的微風吹起,像是一位正要出征的俠客。
這一刻,曾小賢幾人的眼睛全部落在了秀念身上,他們很想知道,這個藝術大叔是怎麼完成這麼高難度的任務的。
秀念很有氣場,雖然名字很娘炮,可偏頭甩給眾人那個不屑的眼神,簡直風騷極了,他走在馬路中央,一揮手,將所有的傳單拋飛,而後後躬身體,向前猛跑,跑出幾步後,右腳一蹬,凌空躍起,空中將散亂的傳單收走,準備插在下一輛過來的汽車上。
然而,他失算了,也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迎向他的汽車,是一輛滿載的大貨車。
嘭....
一聲悶響,結果顯而易見,這一刻,所有人的表情從開始的震驚和羨慕,變成了同情和憂傷。
修煉被大貨車迎面撞上,倒飛回到眾人面前,七竅流血,眼見活不成了。
曾小賢本着人道主義精神,想要上前探探氣,看看還能不能急救,而這是一輛小車從秀念身上碾過,他的屍體徹底變形了。
把秀念的屍體帶回捲簾門,張茱萸開了追悼會。
追悼會上捲簾門的幾個哭得像個淚人一樣,特別是那個那個爆炸絡腮鬍的女漢子,哭得呼天搶地的,卻特麼沒有掉下過一滴眼淚。
一上山就死人,艾迪生便要捲鋪蓋走人,馬小雖然有點不舍,但還是同意了。
「等等,你們這就走了?」曾小賢攔在門口,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不然怎麼樣?在這麼下去,下一個死的就是我們了!」艾迪生厲聲反駁道。
「別泄氣啊,一千萬的賠款怎麼辦,你們拿什麼去抵債?」
「我們想想其他辦法!」馬小沉默半響,冷不丁開口。
「想什麼辦法?」曾小賢打量兩人一眼,「如果有辦法,你們就不會出現在這兒了,學武是現在唯一的出路!」
「可....可這個副掌門,也太不靠譜了!」艾迪生滿臉的糾結,一想到秀念的死狀,他都渾身一哆嗦。
「其實呢,反過來想想,大師做法雖然有些激進,可也給了我們最好的提示,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這是至理名言!經過這次秀念的死,他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接下來只會按部就班的教我們武功,如果你們這時候離開,就得不償失了!」
「真的?」
「猜的!」
「切!」
.........
不管如何,曾小賢還是把艾迪生和馬小留下來了,而張茱萸大師交給他們的第二個訓練,就是訓練耐力。
怎麼訓練耐力?為此張茱萸找來了捲簾門的護山神獸龍傲天,其實這貨就是一隻鷹。
和一隻鷹比着熬夜,曾小賢可沒有什麼興趣,他現在自己都覺得之前的觀點是錯的,這張茱萸還真的不靠譜。
曾小賢不熬,可馬小和艾迪生卻要熬,或許是被曾小賢之前的話洗腦,他們現在對張茱萸再次充滿了信心。
一天、兩天、三天、四天,他們兩個,把龍傲天給熬死了。
為此,捲簾門再次開了一場追悼大會,大會上,一群弟子哭得細細碎碎,只有那個爆炸絡腮鬍的女漢子,依舊哭天搶地。
人死了,你這麼哭哥能理解,可一隻老鷹死了,有必要嗎?曾小賢對此一幕很無語,看着靈堂上秀念和龍傲天的遺像並排放着,他更是覺得彆扭。
「我讓你們熬它,可是你們熬死它了嗎?不過能熬死它,也說明你們的耐力非比尋常了!接下來,你們去完成紅鯉驢綠驢驢與驢的挑戰!」
聽着這段繞口令,曾小賢幾人有點懵,「什麼意思?」
「紅鯉魚,綠驢驢驢驢!」張茱萸重複一遍。
好吧,還是沒聽懂。
聽懂聽不懂無所謂,接下來就是實地挑戰,馬戶把曾小賢幾人帶到後山的小溪邊,開始做示範,所謂的挑戰,就是一人挑起溪水中的鯉魚,等鯉魚跳起來的時候,接受挑戰的人分辨鯉魚的顏色,分辨將其拍向左右兩個不同的籮筐。
「擦,這又是神馬訓練方法!?」看着馬戶的示範,曾小賢已經無力吐槽了,他是來學武,不是作秀的。
於是乎,曾小賢當即轉身,去找張茱萸大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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