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邵大田夫妻倆是什麼都不敢說了,說的多了,兒子真的就沒了!以邵子遇的性格,狠起來當真會跟家裏斷絕關係。
他們夫妻倆的心情,沒有人在乎。
白夢染臉色蒼白,一直都是搖搖欲墜的樣子,半靠在邵子遇身上,強忍淚水的模樣,讓邵子遇心痛不已。
田如卿紅着眼睛,坐在白松橋身側,很小聲的抱怨:「松橋,我自問這些年從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楊茵母女兩個,我也都當自家人一樣對待,從不虧欠。可是我的大度和寬容,換來的就是這個嗎?染染一輩子就這麼一次訂婚,就這麼毀了嗎?這讓染染以後怎麼在銀月市活下去?」
白松橋壓低聲音,冷聲道:「閉嘴,這事兒回家再說!」
田如卿隱忍了太久太久,今天女兒又被打了臉,根本忍不住了:「你看看染染的臉,這是誰打的?總不能是她自己打的!她一向溫柔嫻靜,跟誰都處的好,走出去誰不誇她是大家閨秀?又溫柔又漂亮,一般人會捨得下這麼重的手嗎?這肯定是恨極了染染,才會下死手打她啊!」
白松橋看了一眼白夢染的臉,也不由自主的皺眉頭。
白夢染皮膚白皙,臉上的痕跡本來被粉遮蓋了大半,這會兒粉被她哭掉了,露出了本來的樣子。
紫紅色的巴掌印兒,顯得是那麼的觸目驚心。
這模樣,看着就疼!
也不知道打她的人,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才會造成這樣的痕跡!
「夢染,你昨晚一點兒都沒感覺到有人打你嗎?」
白松橋雖然剛才氣白夢染把事情推到了白初語頭上,可這會兒被田如卿一說,又覺得白初語確實可疑。
就沖白初語把這場訂婚宴毀了,一點兒面子都不給他留,他就對白初語惱怒異常。
白夢染搖頭:「昨晚睡的格外沉,我什麼聲音都沒聽見,什麼也沒感覺到……」
田如卿立刻接口:「染染肯定是被下藥了!她平時睡眠那麼淺,稍微有點兒聲音就醒了,不可能被人打了還沒醒過來!咱們家裏偷偷進了人,松橋,這實在太荒唐太嚇人了!」
白松橋早就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只是今天實在太忙,還沒有時間來處理。
他本來就想把家裏裝個監控,可田如卿一直都沒有同意,要是裝了監控,到底誰來過家裏,不就一清二楚了嗎?
「你先別慌,這件事我會查的,不會讓夢染白白受了委屈。」
「這還用查嗎?誰一直恨染染?誰會想毀了她的訂婚宴?又是誰不想讓染染跟子遇結婚?」
白松橋冷着臉道:「初語都放出她們這裏的監控了,她根本就沒出過山莊!她也沒那麼大本事,能半夜偷偷溜進家裏,打了人之後又安然無恙的離開!」
「白初語是沒這個本事,可她可以找別人啊!花點兒錢,雇個高手,這不是很容易嗎?她還特意準備了監控視頻,可見早有準備!她的嫌疑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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