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兩個時辰後,李玄霸領着狼王軍將士開始燉起肉來,不光是為了吃,還是為了做容易保存的軍糧——肉鬆。
材料倒也十分好找,拿下東西衛城的時候,死掉的戰馬最少也有兩百匹,吃是吃不完的,做肉鬆卻是足夠了。
「殿下,這肉鬆真的能存得住嗎?這大夏天的,那肉放上兩天不就臭了嗎,還怎麼吃啊!」瞧着李玄霸開始燒水燉馬肉,程懷默的喉嚨滑動了一下,卻有些懷疑起來。
「廢話!這馬肉要是這麼保存,當然得壞,只不過經過一些其他的方法就可以變成馬肉的精華,到時候吃它一把就能頂一天了」
在草原之上與那突厥之兵交戰,李玄霸可不能保證頓頓都能生火,也不能保證沒天都有肉吃,如果沒有充足的營養,如何讓狼王軍將士的體力保持到最佳狀態?
為了以後的長遠戰略,他就只能做肉鬆了,而且還得保密,讓狼王軍士兵自己做,不讓西衛城中的百姓插手。
這肉鬆畢竟是軍糧,既不能將製作方法泄露出去,也不能讓百姓插手其事,免得其中.出現某些不好的問題。
大鍋燉着肉,隨後放入在這北方珍貴的青鹽,還好李玄霸空間之中存了數量龐大的青鹽,避免了狼王軍戰士們過於珍惜青鹽,導致其攝入量不足,弄的免得他們因為鹽分不足而體力下降。
飽食一頓馬肉後,眾將士開始親手坐着以後的軍糧。
將那燉爛乎的馬肉用手撕扯成肉碎條,隨後切到最小,再下鍋碾炒,碾到馬肉變成肉糜,炒到水分降至最低。
忙活了三四個時辰,天都要黑了,這六萬斤的馬肉才弄完,得到的馬肉鬆縮水到兩萬斤,一人背上十斤,剩下的就被李玄霸裝到了系統空間裏面。
瞧戰士們都累了,李玄霸揮了揮手,「行了!都去睡吧!累了一天了」
話音一落,李玄霸輕踢了一腳偷吃馬肉鬆的程懷默,對那些同樣動作的狼王軍將士笑罵道:「嘗嘗這肉鬆就行了,現在別拿它當零嘴吃,吃光了你們就再去做!」
「嘿嘿!我就嘗一嘗,沒想到這馬肉做成這樣的東西倒是挺好吃」
被李玄霸抓.住自己偷嘴,程懷默渾不在意的擦了擦嘴上肉鬆末,拍了拍身後的土,對程甲等人一揮手,笑嘻嘻的喊道:「走了,回去睡大覺了!咱們得存着體力對付那突厥兵!」
「好!睡覺!殿下,我等告退!」程甲等人學着程懷默擦了擦嘴,對李玄霸拱了拱手,姿勢像個文人雅士,面上卻嬉皮笑臉的,沒個正經樣子。
「滾回去睡覺,告退個屁!」
李玄霸笑罵了一句,笑眯眯的看着程懷默等人勾肩搭背的回去睡覺,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笑容。
連着和李玄霸出來十多天,再加上和李玄霸上陣殺敵,這些狼王軍將士也適應了李玄霸沒大沒小的樣子,倒是可以輕鬆自如的和李玄霸開着玩笑了。
狼王軍將士去睡覺了,李玄霸卻拿出空間稻米,再次忙活起來,他準備釀酒,不是為了喝,而是為了給以後受傷的將士消毒用。
這連着三場仗,程懷默等人倒是沒有受什麼傷,刮刮蹭蹭的小傷三兩天就好了,但是以後那些刀槍傷呢?
這個時候可是沒有什麼細菌感染一說,基本上受傷了就倒點金瘡藥,拿着麻布一包,就算完活了,死不死的,全看個人的「命數」,命硬就扛過去,命薄就只能馬革裹屍了。
這也是古代戰亂之時,人員減少的原因之一。
一場大戰,動輒幾十萬人,按照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來算,一場對戰下來,當場戰死的人最少也得十萬人,而戰後因傷而死的怕是直接戰死之人的雙倍以上。
他不能保證狼王軍每個人百戰不死,但他不能讓他們死在戰後的刀槍傷上面。
香噴噴的米飯蒸好,待其冷卻下來後,李玄霸往裏面添加了一些酒麴,開始攪拌。
原材料攪拌好後,直接放入二十個找出來的大缸之中。這大缸容積將近一百升,本來是裝防火用的清水的,不過被李玄霸找出來洗淨之後,直接當成了釀酒的大缸,算是勉強能用吧!
這酒要是在外面,估計得一兩個月後才能蒸餾出來大量可用的酒精。
不過好在李玄霸有那系統空間,倒是可以放心的將酒缸放入空間農場旁邊,相信明天早上一起來,就可以開始蒸餾了。
「嘿嘿!梁師都,不知道突厥會派誰來救你這個無能之人啊!」
忙完了釀酒的事情,李玄霸眯着眼睛瞅了下北方朔方城的方向,冷笑的嘀咕了一聲,回房休息去了。
……
李玄霸往冷凝用的嶄新天鍋裏面加滿了冷水,衝着程懷默大喊道:「懷默,底火加大點!那點小火什麼時候能將酒蒸出來!」
「好咧!程甲,多加柴火!我扇!我扇!我扇扇扇!」
一大早,李玄霸將那二十缸業已釀好的白酒取出,開始了蒸餾的過程,而程懷默等人也積極的前來幫忙,其目的麼?
從他們那總是偷瞄酒缸的眼睛,再加上他們上下聳動的喉結就能看出他們目的不純。
「滴!滴!」一炷香過後,一滴滴透明的液體從嶄新的天鍋底部出現,滴入放置好的小酒缸裏面。
與此同時,芳香四溢的酒香也開始瀰漫在院子之中,引得程懷默等人鼻子不斷聳動,面上也露出陶醉的神情。
「出酒了!出酒了!」看到那一點一滴往下滴的白酒酒液,程懷默等人興奮的大喊起來,要不是那裏面的酒液太少,恐怕他們已經集體衝上去開搶了。
「出就出了,亂喊什麼!小心思都給我收起來,這白酒是給你們以後治傷用的,不要妄圖把這些酒給我喝了,嘴巴重要還是小名重要?」白酒出現,李玄霸的虎目反而瞪了起來,手中那一根小木棍兒,在每個士兵的身上都輕輕抽了一下,嘴裏說着讓他們莫名其妙的話。
「嘶!辣!爽!殿下,美酒不就是用來喝的麼,治傷有金瘡藥,用這白酒做什麼?這燒酒比那三勒漿還要好喝,一斗十貫都不止了,治傷的話也太浪費了!」
程懷默偷偷接了兩滴酒,在程甲等人羨慕的目光下送入嘴中,被這高度酒辣了一下後,整個人都陶醉在高度酒的勁爽之中。
李玄霸瞪了搞怪的程懷默一眼,指着變成小水流的燒酒喊道:「屁話!本王也知道這燒酒值錢,但是燒酒再值錢,有你們的性命值錢嗎?以後的刀槍傷,先用這燒酒清洗傷口,然後再用金瘡藥包紮」
「本王不能保證你們百戰而不死,但是能保證讓你們戰在後不損傷一個,這燒酒就是那保證!」
「殿下?這燒酒能保命?」聞聽燒酒能保證戰後不損傷,程懷默趕緊收回再次伸出去的右手,小心翼翼的看着李玄霸。
戰後兵士的損傷是最讓大唐高層頭疼的事情,這燒酒要是真的能夠減少戰後士兵的損傷,那這就是神藥啊!
「得先用燒酒洗傷口,之後用被熱水燙過的麻布包紮傷口,才可有這保證,不然就會很容易出現傷口化膿、身體發熱的情況,這酒暫時一人分一斤,都給本王收好了,不許偷喝!」
李玄霸只說了高度酒的一點作用,倒也沒有具體解釋什麼細菌感染後,引起人體體內防禦系統自發啟動等原理,因為,那太繁瑣,對程懷默他們可是說不明白,恐怕得找到那被尊稱為藥王的孫思邈才可。
至於這燒酒達不到標準的75%的酒精度,這一點李玄霸也法,這蒸餾燒酒能達到如今的七十度就不錯了,最起碼能減少很大比例的戰後損傷,其他的他也要求不了太多。
「喏!殿下放心,我等必定不敢偷喝這燒酒!」
聽到是保命用的神藥,程懷默等人馬上面色嚴肅的保證了起來。
這等「神藥」用一點就少一點,自己要是偷喝了,說不定哪位兄弟受重傷後就不夠了,那可就是損失一位兄弟了,別為了口腹之慾而讓弟兄無藥而去!
李玄霸拍了拍程懷默的肩膀,滿意的笑了笑,「很好,燒酒都給本王好好留着,這裏面剩下的酒液到是可以讓你們大喝一場」
沒等程懷默等人歡呼出聲,李玄霸是笑非笑的掃了眼裂着嘴的程甲等人,笑罵道:「我看那突厥騎兵不日就可到達,這幾天都給本王保持好體力,別出去鬼混!」
「喏!」
程甲等人應了一聲,歡快的裝着自己的那份救命「神藥」,拿着葫蘆瓢舀着只有十四五度的底酒,眉開眼笑的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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