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慕跟羅麗沒有關門,所以坐下聊天的時候,剛好經過的三個人都聽到了。
那是條件反射,秦逸跟江之遠走過去又退回來,在她們門口,幾乎同步的稍微往後傾斜身子看着裏面的兩個女人。
「小慕妹妹,你竟然背着我們宸哥出來約會?」
江之遠許久沒見欽慕後,看到她便直接走了進去。
欽慕跟羅麗停下說話,抬眼看到他,也看到了他身後的秦逸,至於穆熠宸,欽慕看到那一閃即過的挺拔側影,他就那麼從她們包間門口走過去了,並沒有進來打招呼。
很好!
欽慕心裏暗暗地記了一筆,然後笑着對江之遠說:「我跟羅姐吃飯也算約會的話,那麼我只能認了!」
「哼!你認了就好,不過……」
江之遠拉開一把椅子就坐下,浪蕩子的模樣輕易上身,說着就下意識的看向後面,他以為穆熠宸也會跟進來,結果,除了秦逸竟然沒別人,江之遠有些失望的抬眼看着秦逸:「怎麼回事?咱們宸哥呢?」
「去雅間了!咱們也別打擾欽慕跟羅女士談正事了!」
秦逸看了眼欽慕,對江之遠說話的時候。
江之遠眼眸一垂,難得的穩重了一回,不太開心的站了起來:「行吧,那小慕妹妹你先跟羅姐聊着,你遠哥先去陪你老公喝兩杯去哈!」
欽慕沒說話,只微笑着看他跟秦逸離開,也看到了秦逸眼裏的敵意,欽慕知道,她傷害穆熠宸,穆熠宸的好兄弟們,肯定不給她好臉色的,所以也很習慣。
等到他們倆走後,門被關上,羅麗這才又開口:「怎麼回事?那兩位大少爺都來跟你打招呼,穆總怎麼?你們真的出問題了?」
羅麗緊張又小心翼翼的問道。
欽慕低着頭端起酒杯:「不是要不醉不歸嘛!先幹了這一杯,我再回答你的問題!」
欽慕說着便先跟她碰了下杯子,然後自己先喝了一杯。
她難得給自己灌酒,羅麗也覺得欽慕一向穩重,不像是會給自己灌酒的人,此時看着她這樣,不自覺的眉頭擰了起來。
不過羅麗還是端起酒杯,隨着欽慕豪飲了一杯。
欽慕看她痛快,便又拿起酒瓶,給兩個人都倒滿。
「我跟穆熠宸之間,可以說是一直有問題,也可以說是沒問題。」
欽慕倒完酒後,放下酒瓶,手用力握着瓶身,精明的眼眸看着羅麗說道。
「這話說的,可就真的是讓我有點暈了!」
羅麗又端起酒杯,卻是輕抿了一點,好奇的看着欽慕。
「有些事情,我說不出來,不只是針對你,跟誰都說不出來,要不我們再喝幾杯試試?」
或者,酒後她就會失言?
欽慕自己那麼琢磨着,羅麗卻是很寬厚的笑了下:「還是算了,灌醉了你,穆總回頭還不是要找我麻煩,你們倆的事情我不多問了,你想要找人傾訴的時候盡可以找我就是,咱們還是來談談辦秀的事情。」
「嗯!」
欽慕點了下頭,然後端起酒杯輕輕搖晃了下,洗耳恭聽着。
秦逸跟江之遠回到雅間裏,穆熠宸早已經自己站在窗口,點了根煙抽着。
江之遠疑惑的走過去,雙手插兜疑惑的望着穆熠宸:「誰能給我解惑?」
「還不是因為欽伯父的事情!」
秦逸拉開椅子坐下,並沒有走過去湊熱鬧,但是話說出來,卻是叫江之遠不自覺的挑了下眉頭。
「這筆賬小慕妹妹算在了宸哥頭上?」
江之遠眉頭緊擰,他理解不了。
穆熠宸一直站在那裏抽煙,鳳眸半眯着看着外面,半個字也不想說,不過她來這裏吃飯倒是叫他有些意外。
這樣的相遇……
穆熠宸低了低頭,然後轉頭看向江之遠:「收起你的好奇心,去喝酒!」
江之遠眉頭一挑,喝酒就喝酒,不過這下,兩個男人來買醉,他這個生活滋潤的可不想買醉啊。
關鍵是安楠知道他喝多的話,肯定得要他好看。
可是真的酒被倒進酒杯以後,三個男人,卻突然冷靜的要死,竟然沒有人給自己灌酒。
是年紀?
讓他們不像是曾經那樣的愛衝動了?
哪怕是心裏有衝動,但是理智,已經大於一切?
倒是另一個房間裏,兩個女人喝酒喝得興起。
工作仿佛一會兒就談完了,羅麗喝了杯酒,雙手握着桌沿對欽慕說:「你知道我們剛分開那會兒我想什麼嗎?」
「那老頭將來一定要後悔的,可是現在,我只覺得自己是多麼的荒謬,他在還有能力的時候,兩個老婆全都是年輕漂亮,讓他滿足,他在年紀大的時候,回歸到他初任那裏去,一起回憶他們年輕的時候,最可憐的不過只有一個我而已,哦,他那個可悲的第一任,其實也比我好不到哪兒去,都說好馬不吃回頭草對不對?他們現在又在一起,我不信我用過了的男人,那女人還覺得好用。」
羅麗喝多了之後就特別想要說這件事,這件事她從來沒跟別人說過,但是興許是跟欽慕投緣,她特別愛跟欽慕說感情上的事情。
「你說這男人,心裏到底想的是什麼?」
羅麗舉着酒杯看着,有點醉了。
「羅姐,或者有一天會再出現一個男人,他未婚,你單身,你們倆會相愛,會相攜到老。」
欽慕想,羅麗不算是遇人不淑,但是沒有女人不渴望一份好的感情,她想,以羅麗今時今日的地位,已經不需要去攀附男人,只要她願意,遇到情投意合的人,一定可以的。
欽慕說完後也又端起酒杯,她跟穆熠宸,最起碼對彼此是坦誠的,就憑這一點,她就覺得自己很幸運。
只是現在……
她心裏剛開始只是堵得慌,現在卻覺得心裏好像長了個瘤子,那個小瘤子一天天的長大,有一天變成了毒瘤。
不!一定不會有那一天。
可是她要怎麼才能走出這個障礙?跟他重新生活?
後來,情不自禁的,就喝多了。
當她跟羅麗打開門從裏面出來的時候,兩個人都已經醉意朦朧。
不過再怎麼迷糊,好像還是看到了那個人。
羅麗更是看到旁邊站着的兩個人後疑惑的轉頭問欽慕:「咦!那好像是你老公啊!」
欽慕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雖然不清楚,但是,她還是感覺得到。
穆熠宸側着身,手指間還夾着根煙,漆黑的眼眸直直的穿向她的眼內,讓她避都避不開。
而在此刻,穆熠宸眼裏,這個女人,不過是個喝迷糊了的女人。
欽慕突然有點羞愧,殘存的理智告訴她,她真的縱酒了。
主管從遠處走來,穆熠宸低低的一聲:「送羅女士回去!」
「是!」
那些聲音有點縹緲,但是羅麗走了是真。
欽慕還站在那裏,看着兩個穆熠宸朝着自己走來。
身子突然的被抱起,騰空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好像在夢中。
穆熠宸半個字沒說,只是幽暗的眼有些責備的望着她一眼,然後抱着她直奔專用電梯。
欽慕在他懷裏安靜的像個好寶寶,被他抱上樓以後在他懷裏要睡着了。
哪怕是仇深似海,恐怕在他懷裏的時候,欽慕都能安心睡着。
穆熠宸將她輕輕地放在床上,坐在她身邊看着她違背自己的心裏轉身背對着他的身影,就那麼靜靜地陪着。
他知道,她內心現在出現兩個極端,一個特別需要他,一個又特別排斥他,她現在那顆心,是個巨大,又結實的,矛盾體。
後來欽慕好像睡着了,他出了門去了辦公室,在裏面又點了煙。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告誡自己,不要等她,可是工作人員說她還在裏面跟羅麗喝酒,兩個女人竟然每人喝了一瓶紅酒,穆熠宸就站在那裏,抽了幾根煙,等她出來。
她喝多了之後,整個臉好像都被染紅了一樣,粉粉的,叫人情不自禁的想要深陷與她。
可是他能忍耐,呵!
穆熠宸自己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身體出了什麼毛病,這陣子到底是怎麼忍住的?
穆熠宸再去找煙的時候,發現已經是最後一根了,看着僅剩下一根煙的金屬煙盒裏,穆熠宸捏着煙卻過了幾秒才拿起來,這才不到一天,他竟然已經抽了這麼多煙。
欽慕喝酒喝得有點頭疼,根本就睡不好,迷迷糊糊睡了幾分鐘,就又難受的爬了起來,頹廢的看着熟悉的房間裏,然後又看向門口,連同眼神,都有些呆滯。
怎麼會喝了這麼多?
欽慕屈起膝蓋,雙手插進頭髮里,無奈的嘆息了一下。
穆熠宸呢?
她突然想到,他把她抱過來的,難道又走了?
欽慕正要下床,旁邊放着的包里手機響起來,她拿起來看了一眼,然後下意識的接了起來:「餵?」
「欽慕,你能來一趟嘛!我想跟你談談!」
是巴黎的電話,肖薇打來。
欽慕聽得出肖薇是需要跟她見一面,但是她現在已經沒有去巴黎的心,而且她父親剛走,她只想留在榮城。
「肖薇,如果是你跟簡儼感情上的事情,我建議你跟他開誠佈公的談一談。」
「不是關於這個!」
欽慕的眼眸稍微動了動,不是感情上的事情,那還會有什麼問題,讓肖薇主動給她打電話,叫她去巴黎?
「請你務必過來一趟!」
肖薇在電話里鄭重其事的跟欽慕又重複。
欽慕放下手機後還抱着自己的膝蓋,頭疼的,額頭在膝蓋上頂了又頂。
門被輕輕地推開,發出很輕微的聲音,欽慕收緊了自己的小腿,卻沒能抬起眼來。
穆熠宸站在門口,手裏還夾着煙,卻沒再抽了。
「不舒服?」
「嗯!」
穆熠宸的聲音很低,欽慕的聲音卻是低啞,難受,像是生了重病。
有謠傳,如果你的親人走的時候沒能見你一面,她可能會附在你身上好一陣子,等跟你傾訴結束了才會真正的離開。
穆熠宸走上前去,站在床邊,輕輕地將她的腦袋瓜給扶住,讓她慢慢抬起頭,大拇指適度的摁着她的太陽穴,揉着。
欽慕閉着眼睛感受着自己太陽穴的疼痛在漸漸地減輕,過後情不自禁的將他抱住。
「穆熠宸,對不起!」
她抱的他越發的緊,卻沒辦法抬眼看他。
穆熠宸低着眼平靜的望着她,也是半個字說不出來。
這聲對不起,是什麼意思?
穆熠宸想不通,也不願意想的太透徹,只是輕輕地摟着她,只是任由她抱着自己。
「我要去趟巴黎,剛剛肖薇的電話!」
她低啞的嗓音,好不容易說出來這句話。
她不是不知道他不高興,她也不是不知道他心裏有苦,可是……
她突然抬起眼,漸漸地看清了他的模樣,他那麼憔悴,又那麼關心她的模樣。
「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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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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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寵愛,也不過就是床笫之間。
——
「我來送兩瓶酒,祝你往後過的快活。」他說。
「我不喝酒了,謝謝你的祝福。」她說。
他走上前,抬手捏住她柔若無骨的下巴:不給面子?
「你以後都不要來了,我懷了別人的孩子。」
「是嗎?孩子爹是哪個狗雜種?嗯?」
傅太太緩緩地抬眸……
(真婚真愛,真寵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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