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不準?」
「討厭啦!你想怎樣就怎樣嘛!」
欽慕看他要發飆,立即就換了個姿態,略微羞臊,卻又嫵媚勾人,的小蕩婦。
穆熠宸抬手捏住她漂亮的下巴:「再敢跟我恃寵而驕,看我怎麼收拾你!」
穆熠宸要挾着。
欽慕嚇的用力點頭,不敢再惹他。
「以後還在不在這麼重要的時候去媽房間找兒子了?」
穆熠宸又問了一聲。
欽慕……
這才知道,穆總之所以突然端起架子來,竟然是因為她去找兒子睡覺的事情。
可是,她只是覺得她該過去一趟啊,爸媽肯定不會把橙橙給她的嘛!
「媽說因為你才不把橙橙給我的!她說我管不了你,而你晚上不需要橙橙。」
歡愛後,欽慕趴在穆熠宸身上跟他說笑起來。
穆熠宸漆黑的眸子還閃爍着些火焰,看她低着頭笑的那麼開心無奈的沉吟了一下。
欽慕感覺他獨自動了動,抬眼看他:「怎麼了?是不是覺得媽太了解你所以傷心了?」
「對馮女士我是早就習慣,不過對於穆太太,我真的很不習慣!你知道你現在讓我想要做的事情是什麼嗎?」
欽慕睜着一雙大眼睛望着他,簡直不敢再跟他聊下去。
「再敢跟我那麼沒心沒肺的說笑,我不介意讓穆太太再求饒下去。」
「我不笑了!我再也不笑了!」
所以,欽慕趴在他身上聲情並茂的表演。
穆熠宸就那麼直直的望着她,為何,越是在一起,竟然越是想要死死地把她扣在身上。
好像哪怕是她躺在他的身邊,他都會覺得還不夠溫暖。
非要以這種姿勢,好像才會讓他安心。
「穆太太!」
他突然低沉的嗓音,有些溫柔的叫她。
欽慕詫異的看着他,不了解他突然的改變態度。
「你是不是還有句話沒有好好對我說過?」
穆熠宸突然認真起來。
已經很久很久,他有那麼一段時間以為自己再也不會提這個問題,可是今天晚上他忍不住。
因為她在他身上的感覺這麼好,好到讓他認為,時機已經成熟了。
窗口漂亮的暗燈還亮着,挺溫暖的光芒。
偌大的房間裏也很乾淨,只大床上暖意略高。
欽慕突然呼吸也弱了些,像是怕打擾了什麼。
或者是房間裏此時太過安靜,安靜到她不好再張嘴說什麼。
她的眼眸下意識的垂下,然後只看着自己在他胸膛上糾結的一雙手指。
穆熠宸卻還在耐心的等待着。
手輕輕地把要遮住她臉的頭髮給她攏到耳後去,好看清楚她整張臉上微變的神情。
「你是我最在乎的人!」
欽慕想了又想,然後還是決定跟他說點什麼。
否則後果可能不堪設想。
「不是這句!」
穆熠宸微微一笑,聲音很溫柔。
「你是我一輩子都不想離開的人!」
欽慕眼睫上翹了一下,然後又看着他說道。
「穆太太,你知道我要聽的是什麼!」
穆熠宸繼續微笑着,那麼愛憐的眼神凝視着她。
欽慕感覺自己的心臟驟然發緊,好像快要瞎了。
「困了!」
她突然有點緊張,又很軟糯的兩個字。
穆熠宸微微一笑,看着她垂着的小臉那麼緊繃,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好強人所難。
他原本以為自己能堅持到她自己對着全世界說出愛他的話,他應該堅持等下去的。
「那睡吧!」
穆熠宸低沉的回了一句。
欽慕不敢置信的抬眼看他,在看到他眼神里質疑她要不要從他身上下來的時候,趕緊的爬下去,有點連滾帶爬的,好不容易才回到自己那邊。
條件反射的就轉頭去自己睡。
「穆太太,忘了我們的家規?」
房間裏這個還算溫柔的聲音,床上的欽慕又滾了一圈,滾進了他的懷裏,主動的將手環住他腰上。
穆熠宸心想,還算懂事!
便沒在跟她計較,然後摟着她一起睡覺。
現在,竟然不會生氣到離家出走了。
要是以前,他大概一扭頭就走了。
可是現在……
他看着在自己懷裏睡着了的女人後,竟然心情還算平穩。
也或者是早先早就給自己打過預防針吧,後來便只是有些小失望。
不過這晚之後,欽慕好幾天都比較乖順。
——
江之遠去穆熠宸的辦公室搗亂:「你為什麼要碰別人的手機?你作為一個十分有修養的男人,不知道這樣很不禮貌嗎?」
「那是我太太!」
穆熠宸無奈的眯着眼看向站在自己辦公桌前轉來轉去的男人,好心的,從容的提醒。
江之遠瞬間像是被人塞了一個雞蛋在嘴裏,噎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還有!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找一個比自己小了五歲的女孩子交流感情問題,算什麼?」
穆熠宸又一本正經的問道,既然江之遠自己找上門來,他正好也跟江之遠好好聊一聊。
江之遠:「……」
「而且那個女孩子還是已婚婦女,江之遠,你是不把她當回事,還是不把我看在眼裏?」
穆熠宸又問。
儼然一副要私事公辦的態度,那冷漠的表情嚇的江之遠不自覺的動了動嘴皮子,但是卻沒說出一個字來。
江之遠總覺得不太對,他明明是來逼問的,結果卻反被穆總給折磨了?
「以後不要再那麼晚找她聊一些亂七八糟的問題,難道你不知道她連自己的感情問題都解決不了?」
穆熠宸想起那晚來,又煩躁的多說了句。
江之遠:「……」
雖然嘴上說不出什麼來,但是現在腦子卻在飛速的運轉,想,他們夫妻又吵架了?小慕妹妹的感情問題肯定跟這傢伙有關啊。
「你在想什麼?怎麼不說話?」
穆熠宸看着平時說起來就滔滔不絕的男人突然變啞巴,有點不習慣。
「呵呵!就是覺得事情好像不太對。」
江之遠稍微一扭頭,然後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那個,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情來,我先走了!」
他說着就扭頭想走。
秦逸從外面進來,看到江之遠後還好奇的抬了抬眼:「你怎麼來了?」
江之遠頓時又止住步子,但是卻也沒有及時回答他的問題。
「今天晚上的飯局不用我替你去了吧?我有點別的事情。」
秦逸問了句。
「嗯!」
穆熠宸答應了一聲。
「你有什麼事情?」
江之遠聽到秦逸的話,覺得這小子不太對。
秦逸看着江之遠:「你管的未免寬了點吧?還沒回答我,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裏。」
秦逸的眼神比江之遠的眼神要犀利的多,而且江之遠一被問到這件事還有點慫,畢竟牽扯到哥們老婆,所以嘿嘿一笑:「我來跟熠宸說點事,跟你跟溪秘書都沒關係的。」
秦逸聽到溪秘書三個字差點炸毛:「你再給我說一遍?」
秦逸稍稍往前走,江之遠便往後退:「哥哥!咱們不帶這樣的,惹你的是外面那女人又不是我,你不能對她發脾氣也不能折磨兄弟我啊。」
江之遠被他逼到沙發里,江之遠從沙發後面彎着腰一下子就翻了過去,躺在裏面舉手投降。
秦逸卻突然也胸口一疼:「他媽的,她跟那混蛋的婚期竟然訂了。」
「傻?」
江之遠還躺在沙發里,有點發愣。
秦逸低了頭,雙手叉着腰用力的隱忍着那份怒意。
「婚期訂了為什麼要告訴你?」
穆熠宸適時地提了一句,畢竟也是兄弟,總不能看着他這麼疼痛卻什麼都不干。
雖然這幾個傢伙在他穆熠宸失意的時候,冷到自熱刀子的補了那麼多,但是畢竟是陪着他走過這麼多年。
辦公室里的氣氛突然,像是起死回生。
沙發里躺着那個眼珠子一動,因為姿勢不舒服所以發出來的有點沙啞的嗓音:「難道是讓你去搶親?」
秦逸立即抬了眼看着他。
江之遠坐了起來,然後一本正經的說了句:「我只是猜測!不然我出去替你問問她?」
秦逸正好跟溪夢欲言又止,所以聽到這話的時候其實很心動,看江之遠的那眼神都有點變了。
江之遠其實就是想趕緊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但是他剛要起身去替秦逸問,門卻被從外面推開了,溪秘書抱着手機站在那裏:「總裁,今天中午萊尼的孟總跟您一起吃飯,昨天下午有告訴您的。」
溪夢說完之後沒人回答她,只是穆熠宸跟秦逸,一個坐着,一個站着,都在看着沙發里那支。
江之遠心裏一萬隻草擬嗎狂奔而過,然後笑笑從沙發里站起來朝着溪秘書走去。
因為溪秘書沒有得到老闆的命令所以不敢撤退,結果江之遠就到門口去摟着她的肩膀把她好生的拉了進來。
然後門被從裏面關上。
「溪秘書,咱們也認識這麼多年了哈!」
江之遠皮笑肉不笑的。
溪夢完全不知道江之遠在搞什麼,只是覺得一個腦袋兩個大,因為其餘兩個男人完全不說話,秦逸可以不說,但是她老闆竟然也任由江之遠跟她鬧?
溪夢心裏有點委屈,但是作為一個稱職的秘書,她還是點點頭,一本正經的:「嗯!」
「所以,你能告訴我,你現在要嫁的是別人,心裏想的是不是也是別人呢?」
江之遠拐着彎問她。
溪夢被繞的有點暈,下意識的看了秦逸一眼,秦逸依舊低着頭,她只看到他的側臉,但是還是很聰明的又嗯了一聲,並且問:「你後面說的那個別人是誰?秦逸?我未婚夫?」
秦逸聽到未婚夫三個字,便是憤怒的眼神朝着溪夢射過去。
溪夢卻是毫無感覺的回敬他一眼,然後又看江之遠。
「這個!當然是跟你共事多年,並且心裏只有你的秦特助了。」
「我只愛我要嫁的人!」
溪夢也不管到底那個別人是誰,回答江之遠。
江之遠尷尬的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心想以後出門得看黃曆。
「總裁,要是沒別的事情我先出去了!」
溪夢轉頭看着穆熠宸。
「嗯!」
坐在椅子裏一直沒說話的男人終於算是開了開腔。
江之遠沒敢攔着,因為女人一旦認真起來,你廢話太多可能會遭受可怕的待遇。
「那什麼,我真的也有點事情,所以,我也先走一步,您二位繼續啊。」
江之遠也趕緊的逃了。
秦逸苦笑了一聲:「這女人真是……」
穆熠宸一本正經的看着他,然後也是無奈的嘆了一聲,放下手裏正在看的文件然後慢慢靠近椅背。
「秦逸,你現在就去跟她求婚。」
穆熠宸有些陰沉的眯着眼望着他,像是下命令的提議。
秦逸抬了抬眼看他:「我為什麼要那麼做?」
「若不然——,以後別再兄弟面前露出那副要死的表情來。」
穆熠宸蘊藏着銳利的眼眸抬起來看着他,那話說道最後,有『點』絕情。
秦逸從穆熠宸的辦公室出去之後就看到坐在旁邊秘書台里認真打字的女人,他看着她面無表情的臉,知道她是因為他,他卻下意識的又看向她的手,她打字很快,快到她手上的戒指像是要把他的眼睛給耀瞎了。
明明鑽石也不算大,但是就是耀的他眼暈。
「中午要陪熠宸去跟孟總吃飯?」
「總裁沒說!」
她回了一聲,但是眼睛一直在望着電腦屏幕上。
「若不然……」
秦逸一隻腿向她慢慢邁去,或者是他實在是太慢,所以她的手機響起來了。
溪夢看了眼手機,然後就露出一個心滿意足的微笑來把手機接起來:「餵?這個時間沒工作?」
「一起吃午飯?我去問問老闆中午有沒有應酬先。」
她柔聲跟電話里的人說。
然後饒過擋在她旁邊的男人就去敲了穆熠宸辦公室的門。
「老闆,中午的飯局要我跟你一起嗎?」
「不用!」
穆熠宸在裏面淡淡的回了一聲,但是外面的人卻全都聽到了。
秦逸深吸一口氣,心想你到底是不是兄弟?
「老闆說中午不用我陪,嗯!那好,我們老地方見。」
老地方?
溪秘書從他身後又回到自己的座位里,放下電話後又繼續打字。
秦逸心肺里覺得涼透了,卻是條件反射的又笑了下:「溪夢,你到底想幹什麼?」
溪夢不理解的轉頭看他,他撫着她的桌沿也看着她,帶着些憤怒跟不滿。
「我不想幹什麼啊?你幹嘛一直站在這裏?」
溪夢問他,隱忍着所有的對他的不滿跟失望,但是她眼神里,因為過度隱忍的艱難而有些發霧。
「你是沒幹什麼,只不過是跟我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冷冰冰的一張臉,然後跟那個混蛋在一起的時候就笑的好像是盛開的花兒,我幹嘛一直站在這裏?你說我為什麼一直站在這裏?」
秦逸雙手用力的拍了下她的桌子,桌上的一份文件不小心被他掃到地上。
他看了一眼,卻是沒有去撿起來就走了。
而溪夢依舊提着一口氣,就那麼端坐在那裏,手指機械的繼續敲打了幾個不知道是什麼字,等聽到電視叮的一聲關上,她才鬆開了在鍵盤上的手指。
然後木吶的起身,走過去撿起掉在地上的文件。
不知道為什麼,向來堅強的她,竟然看到掉在地上一滴眼淚,兩滴眼淚……
那些眼淚,來自於她本人。
她竟然會哭?
為了一個舉棋不定的男人,她為什麼要哭?
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可是她一直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啊。
秦逸給不了她的,她不奢求的,所以……
為什麼要流淚?
穆熠宸打開辦公室的門出來,條件反射的看向她蹲着的地方,沒看清地上的眼淚,只是看清了她卑微的身軀。
周遭的空氣有些發冷,穆熠宸收起情緒,只淡淡的說了一句:「我等下直接去跟孟總吃飯。」
「是!」
溪夢低着頭,因為突然有人打擾了她的堅強,所以她的聲音,都顫抖。
穆熠宸走出去一段距離,突然又氣不過的的轉頭,他平時不苟言笑,能幹的秘書竟然被欺負到這麼卑微:「溪夢!」
------題外話------
今天是大年初一,大家新年快樂!吃好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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