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魔帥帶領三千精兵,將黑水森林圍了個水泄不通。
負責查案的,則是來自獨龍島魔王宮的兩百名親衛。
他們查的很仔細,不放過任何一條蛛絲馬跡。
「大人,基本上可以斷定,死士是從西邊悄悄進入黑水森林,先向東後折向北,他們好像提前知道公主殿下的位置,行進過程中幾乎沒走一步冤枉路。」
偵查高手正在匯報情況:「這幫死士訓練有素,發現目標之後立刻動手,沒有半分的拖泥帶水。」
「任務失敗之後,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服毒身亡,沒有絲毫猶豫。」
魔王宮主事緊皺眉頭,指着不遠處的地魔龍屍體,問:「那是怎麼回事?」
「紫羽魔帥的新任第一魔將楊雲毅,追逐那頭畜生到這裏,被詩月公主殿下一箭射死,二人因此巧遇。」
「卑職從公主那邊了解過了,多虧了這位楊魔將,是他及時救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這時,一名親衛從外面走進來,報告說:「大人,事情查清楚了,楊雲毅魔將是一個小時前憑身份銘牌進入森林。」
「啟稟大人,楊魔將追逐地魔龍的路線已經徹底查清楚,他這邊沒有任何問題。」
主事點點頭,露出一絲笑容,道:「這傢伙運氣不錯,歪打正着救了公主殿下,前途不可限……不對,剛才你說什麼來着,他是誰的魔將?」
「第八魔帥紫羽麾下,剛剛升任的第一魔將。」親衛回答的很詳細。
聽到紫羽二字,主事的表情立刻變了,搖頭說:「怎麼是紫羽的人,太可惜了!」
……
黑水森林外圍,詩月坐在軟榻上。
香兒站在旁邊,一副忠心護主的樣子。
詩月已經表態要趕走香兒,她當然得趁着命令尚未下達之前,使出吃奶的勁兒表現自己,希望主子能夠回心轉意。
「楊魔將,這次多虧了你,本公主回宮之後,定當稟明父王,讓他好好的賞賜你。」詩月語帶感激道。
楊雲毅擺擺手,謙虛道:「公主殿下太客氣了,在下實不敢當,關於賞賜,真的不需要。」
這不是假謙虛,而是楊雲毅已經肯定,那幫死士是衝着自己來的,詩月公主顯然是誤會了。
在這種情況下,厚着臉皮認下救命恩人的頭銜,已經是很不厚道的做法了,楊雲毅又怎麼能再拿酬謝,那也太不要臉了。
「必須謝你,這是原則。」詩月公主不由分說道。
楊雲毅苦笑一下,既然誤會已經產生,此刻再去費勁巴拉的解釋,反而會讓對方懷疑自己別有用心。
「對了,本公主有件事,想要請楊魔將幫忙。」詩月公主笑着說。
楊雲毅心裏本就有負罪感,所以很爽快的答應了,說:「公主殿下有任何吩咐,請直說無妨。」
詩月的兩條眉毛成了彎彎的月牙,說:「我有個堂妹,對於修煉和武技異常痴迷,整天得找人切磋,但還是覺得不過癮,前幾天求到我這裏了,讓我給她找個好點兒的對手。」
詩月看着楊雲毅,繼續說:「楊魔將實力不俗,又跟我堂妹年齡相仿,不知道你沒有沒有時間,去指導一下她,算作我的人情,如何?」
「沒問題,這等小事,公主殿下不需要提人情二字。」楊雲毅笑着說。
詩月很高興,從納戒里取出一塊令牌,說:「這是我的令牌,你拿着它獨府,就說是奉本公主的囑託來找蘊月小姐,他們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好,我會抽時間過去的。」楊雲毅回應道,然後回頭看了一眼仍處在封鎖狀態的黑水森林,問:「這裏什麼時候解封啊?」
「應該快了吧。」詩月猜測說,她也說不清楚具體時間。
魔王宮主事從一側走過來,對着詩月行禮道:「啟稟公主殿下,卑職無能,沒查出來是何人所為。」
詩月皺起眉頭,問:「一點兒線索都沒有嗎?」
主事點點頭,說:「八名死士皆不是咱們獨龍島的人,想要查清楚他們的身份,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更查不到幕後主使是誰。」
聽了這話,楊雲毅陷入沉思之中。
要知道楊雲毅來魔界才幾天的時間,仇人不過是尉燎之流,一個小小的魔將,顯然不足以派出死士。
那會是誰呢?
「也就是說,這將成為一件無頭公案,是嗎?」詩月有些不高興的說。
「卑職無能,請公主殿下降罪。」主事直接跪在了地上。
連作為獨龍島地頭蛇的魔王宮大主事,都無計可施,楊雲毅徹底放棄再進去找線索的想法。
詩月挑了挑秀眉,道:「既然什麼都查不出來,那就立刻解封黑水森林吧。」
主事欲言又止,因為按照一般常規,發生過刺殺事件的地方,至少要進行三到七天的封鎖。
剛才已經惹的公主不高興了,主事不想再節外生枝,便點頭說:「好的,卑職立刻去傳令,解除對黑水森林的封鎖。」
詩月這才露出一絲滿意神色,道:「本公主要回宮了,這裏的事情就交給你們吧。」
「恭送殿下!」
香兒咬了咬牙,趕緊跟上詩月耳朵腳步,亦步亦趨。
詩月再次露出不悅之色,皺眉道:「你,以後都不用跟着本公主了。大主事,你重新給她安排職位,本公主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遠離我,越遠越好。」
「明白。」大主事瞄了一眼香兒,讓她遍體生寒。
「公主,香兒知道錯了,我一定改,求您給我一次機會。」香兒趕緊跪在地上求饒,一邊磕頭一邊說:「我跟了您那麼久,是最了解您生活習慣的人,別趕香兒走好不好……哪怕您把我降成最低級的侍女呢。」
詩月有點兒心軟,楊雲毅在一旁冷不丁的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特別是人的思維模式,一旦形成之後,是很難做出改變的,所以大家都說最大的敵人是自己。」
這話,是有所指的。
不是楊雲毅心眼兒小,要跟一個侍女計較。
而是香兒這個禍害,絕不可能因為吃一次虧就改好,一旦詩月給她機會,結果必然是變本加厲,後患無窮。
詩月深吸一口氣,目不斜視的望着前方,無視香兒的乞求,邁着大步而去。
然後,楊雲毅轉身離開。
香兒的眼睛裏滿是恨意,對着楊雲毅的背影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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