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戰亦辰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便走了。
房門關上之後,戰景陽看着老爺子,有點遲疑要不要說什麼話。
老爺子卻率先開了口:「這孩子的工作能力,你我都清楚,他是個人才。」
「不過,爸,你這麼做,他會認為這項目是用女人換回來的。」
這項目,只怕早就想好要給阿辰的吧?
老爺子卻瞅了他一眼,一臉不以為然。
「早點讓他知道,必要的時候,女人也不過是貨物,難道不是更好?」
不過,顧非衣和阿九之間的互動,真的出乎他的意料。
所以,現在這樣,是一箭三雕。blp1
「阿辰這孩子就是死心眼,太在意兒女私情,不過爸你放心,我會好好開導他。」
戰家的男兒,都不能將女人看得太重,就連老爺子也一樣。
要不然,當初老爺子這麼喜歡龍婉兒,怎麼就不能為她放棄其他女人?
這不僅僅只是男人和女人的問題,這是一個大家族的事。
老爺子都要以身作則,告訴自己的兒子和孫子,女人可以寵,絕對不能愛。
身為他大兒子的戰景陽,怎麼不能得其精髓?
要不是為了維護大家族的顏面,秦素蓉這個女人,他早就扔了。
老爺子點點頭,沉默一會後,又瞅了他一眼。
「如果阿九真的對那丫頭感興趣……」
「爸你放心,阿辰只是一時半會想不通,他很快會明白的,事業比起女人,重要百倍。」
老爺子這才展顏笑了,擺擺手:「去休息吧。」
「好。」戰景陽也不多留,跟他打過招呼後,轉身走了。
老爺子今天心情特別好,自己給自己開了瓶紅酒。
看着窗外明媚的景色,一張從容含笑的臉,忽然之間又從心底深處涌了起來。
不是他不想她,也不是他真的要放手,而是,她太死心眼了。
男人本來就是這個世界的主宰者,作為一個上位者,難道,擁有更多的女人,不是理所當然?
為什麼,她就不可以像其他女人一樣,和大家和平共處?
戰家老夫人這個位置,他空置了好幾年,她是不是還願意回來?
忽然間,老爺子捏緊了手裏的杯子,目光也從剛才緬懷過去的溫和,變得冷冽。
不要以為他就非她不可!
再不主動回來認錯,老夫人這個位置,他可以隨時換人去坐!
女人,就應該永遠是男人的附庸品。
妄想和男人平起平坐,絕不可能!
……
大家其實也沒什麼好準備的,一切,早就已經準備好。
現在,就等着車隊出發了。
等候在院子裏的女孩子們,全都是家裏派了車送過來的。
車隊要出發,外頭的豪車一輛接着一輛,就停在大門口。
主屋大廳那邊還沒有動靜,除了戰家三位孫小姐,其他人竟然一個都沒出來?
大家的目光,遠遠望去,終於看到三個人走了出來。
顧家姐妹,和戰亦辰。
顧依涵怎麼都沒想到,大先生戰景陽竟然會親自來找她,讓她好好照顧她的兒子。
這分明就是在暗示她,他接受自己這個兒媳婦嘛!
顧依涵別提有多高興,就算顧非衣也在戰亦辰身邊,她臉上還是愉悅的笑容。
有長輩的幫助,和孤軍作戰,完全不是一個感念。
更何況,這次想要幫她的是大先生,而不是秦素蓉這種在戰家,也毫無地位的女人。
戰亦辰有點心事重重,帶着兩個女孩,正要上車,剛開車門卻又遲疑了。
「依涵,你先上車。」他忽然道。
「亦辰哥哥,你不坐這輛嗎?」顧依涵才不願意丟下他們兩個。
她小心翼翼牽住他的袖子,有種想靠近卻不敢靠近的怯弱。
「大先生讓我跟在你身邊,好好照顧你,亦辰哥哥,我……」
她咬着唇,一臉為難。
站在一旁的顧非衣面無表情,欣賞着她絕對可以拿獎的演技。
不得不說,顧依涵現在這副表現,真的卑微到骨子裏去。
大男人主義橫行的這個時代,男人怎麼會忍心拒絕這樣的女孩?
戰亦辰也有點於心不忍,大家都見依涵推向自己,這丫頭似乎也已經認定了。
不管他喜不喜歡,至少,都不是她的錯。
他抿了下唇,終於放柔了聲音安慰:「沒事,我等會回來。」
又看着顧非衣:「我們去迎一下小叔。」
顧非衣沒有意見,只是剛才戰亦辰對顧依涵的態度,她也看的清楚了。
這個男人……或許,真的沒有那麼可靠。
一個對別的女人可以輕易心軟的男人,現在對她這麼在意,也不過是還沒有得到。
得到之後呢?
顧非衣不傻,或許得到之後,身邊的白蓮花們又開始變得更加惹人憐惜了吧?
轉身之際,她將自己手,從戰亦辰的大掌中抽出,默默跟在他的身邊。
戰亦辰不是感覺不到她那一瞬間的淡漠,但,他心情也不怎麼好。
現在,不知道對她說什麼,或許,只能先冷靜一下。
戰九梟在秦琛的陪同下,從大廳出來。
女孩子們只能遠遠看着,想過去卻又不敢。
或許,等下午上了船,就有機會了。
這段時間,戰家老爺子頻頻邀請豪門名媛來參加戰家的宴會,大家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老爺子要給小兒子選妻子了,全城名媛,爬着也想爬進來。
可惜,戰家的大門不是那麼好進的,要不是有人介紹,誰能來?
這麼好的機會,絕對不能錯過!
戰亦辰和顧非衣走到戰九梟跟前,戰亦辰喚了聲:「小叔。」
戰九梟點點頭,戰亦辰又說:「小叔身邊沒個人伺候,總是不好。」
回頭,看着臉色微變的顧非衣,他面無表情的說:「非衣,跟着小叔身邊,好好照顧着。」
顧非衣臉色是真的變了,忽然之間,竟有一種被當成貨物,送出去的感覺。
「非衣……」戰亦辰想去牽她的手,顧非衣卻下意識躲開。
戰亦辰心頭一涼,她果然敏感地察覺到了什麼。
不過這事,他可以解釋的,只是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是他的女人,她該能理解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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