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輕歌心裏一直被揪着,揪得很疼很疼,但,還是不敢讓火狼知道。
從石壁上磨了下,那是多危險的畫面?要
是一個不小心,直接從山崖上掉下去,怎麼辦?現
在看着火狼這背上,有的地方被鋒利的石頭割的那麼深,割的血肉模糊的,太嚇人!
他竟然就這樣回來了,連去看看醫生都不願意。「
京華苑不是有醫務人員嗎?」她小聲說,「傷成這樣,應該要去看看醫生。」
光是上個藥,萬一消炎沒有做好,晚上發起高燒怎麼辦?
「家裏有沒有退燒藥?」她
沒有注意到,自己說起「家」這個字,竟然那麼的自然!
火狼卻微微愣了下,家……好奇怪的一個字眼,不過,從這丫頭嘴裏說出來,好像也沒有想像中那麼讓人反感。「
不知道。」他淡淡道,沒怎麼在意。
「那,京華苑哪裏有?我能不能去找醫生要點回來?」
申屠輕歌還是覺得不保險,萬一他晚上真的發燒了怎麼辦?不
僅僅需要消炎藥,還要退燒藥。皮
外傷了太多傷口,發燒是很常見的事情。「
大晚上的,何必折騰。」感覺到她停了下來,火狼活動了下筋骨,便從床上走了下來。「
你要是喜歡這個房間,以後就睡在這裏,我去別的房間。」申
屠輕歌咬着唇,知道他還是討厭和自己待在一起。
她趕緊從床上下來,收拾床頭柜上的一切。「
不用,我……回我自己的房間。」雖
然真的很害怕,可是,被他討厭的感覺,很不好受。
回去之後,申屠輕歌還是不安,想了想,終於披上一件薄外套,出了門。
……京
華苑的大廳,顧雯雯躺在沙發上,也不知道是在睡覺,還是在等待。太
子爺出門這麼久,竟然一直沒有回來,他到底去了哪裏?
原本她是想要跟着出去的,可是,太子爺不允許。
現在,已經快十二點了,他怎麼還不回來?
顧雯雯心裏很焦灼,不知道戰九梟到底在做什麼,就像是一個等門的妻子一樣,生怕自己的丈夫在外頭和別的女人亂來。尤
其,是和顧非衣那個賤女人!不
過,按道理說,顧非衣現在應該已經在戰七焰的懷裏了,消息傳回來,不是說他們兩在一起了嗎?聽
說在宴會上,他們摟摟抱抱的,好不親熱……
不對,宴會!難道,太子爺哥哥也去了那個宴會?
顧雯雯有點氣悶,自己只知道派人去打聽顧非衣的消息,卻忘了讓人盯着戰九梟。
可是,太子爺是什麼人,要是找人盯着他,一定會被發現的。
到時候,他生氣了,自己也不好過。
不過,一想到他們有可能見面,顧雯雯還是立即睜開眼,從沙發上坐起來。掏
出手機,想要撥通什麼號碼,外頭,傭人恭敬的聲音卻響了起來:「太子爺,您回來了。」
顧雯雯趕緊將手機收起來,從沙發上站起來,快步向門口的方向迎了過去。「
太子爺哥哥,你終於回來了。」看
到戰九梟,她嘴一扁,一臉委屈。
「雯雯小姐,怎麼這麼晚還不睡?」秦琛沖她友好地點了點頭。顧
雯雯眼裏卻只有戰九梟,依舊是扁着嘴,越發委屈了。「
太子爺哥哥不回來,我怎麼可能睡得着?我會擔心。」
「太子爺只是去參加宴會,雯雯小姐沒必要擔心,會場上安全得很。」秦琛又道。顧
雯雯瞅了他一眼,對戰九梟這個助手是越來越厭惡了。
每次自己想要和太子爺哥哥說話,他總是會打斷。
人家根本不想跟他說話,他還要一個勁撞上來,真的很無聊。就
算他再怎麼喜歡她,她眼裏也只有太子爺哥哥一個,秦琛為什麼還看不明白?不
理會秦琛,顧雯雯依舊看着戰九梟,看着他走進大廳,她想要過去挽着他的手臂,卻不敢。回
到廳里,正好看到呼延馳從樓上下來,戰九梟淡淡道:「她睡了?」
「剛睡,最近身體有點不太好,晚上睡眠質量也不高,夜裏容易做噩夢。」他
們說的她,當然是剛回來的龍婉兒。
聽說北冥大總裁那邊,好像有些什麼事解決了,於是,可兒小姐和兩個寶寶終於被他接回了東陵。龍
婉兒在龍家沒什麼事,就回來了。
「我晚上會去守着她,你放心。」呼延馳下來,只是來拿點東西。
戰九梟點點頭,舉步往樓上走去。「
太子爺哥哥……」顧雯雯緊跟在身後。「
我累了,要休息。」丟下這話,戰九梟高大的身影已經快步走到旋轉樓梯口,很快就消失在大家的視線里。秦
琛跟在他的身後,也上去了。顧
雯雯一肚子委屈,等了他幾個小時,就等回了這樣冷冰冰的對待。呼
延馳見她還愣愣站在大廳里,忍不住道:「很晚了,雯雯小姐不如也先去休息吧。」
顧雯雯瞅了他一眼,心情不好,看什麼都是不順眼的。她
忽然道:「你晚上要陪着婉姨睡覺?」呼
延馳想解釋,他只是陪着夫人,夫人晚上會做噩夢,醒來見不到人會慌。這
些年來,他陪着她已經陪了許多年的,大家都知道。可
是,不等他開口,顧雯雯已經冷哼道:「婉姨是戰家老夫人,就算現在不是,也曾經是。」
「呼延馳,你知道戰家老夫人的地位,在整個東方國際有多崇高?」
「就算她現在不是,可是,她的名聲還是和戰家聯繫在一起的。」
「你天天和她睡在一起,就不怕給我們戰家丟臉,給我京華苑丟臉?」「
雯雯小姐,我只是陪着夫人,並非你說的陪夫人睡覺。」呼
延馳臉色一沉,別人說他什麼都可以,但,說夫人半句不好聽的話,他都承受不住!
「夫人這些年身體一直不好……」
「她身體不好,自然有醫生護士照顧,你一個大男人進她的房間,豈不是要敗壞她的名聲?」
顧雯雯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不悅道:「你不過是從前戰家的一個司機,這樣的身份,也想高攀婉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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