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輕歌回了房間,也沒什麼心思做事,躺床上就關燈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就好像感覺到,有什麼人在靠近自己那般。黑
暗中,她好像看清楚了他的臉孔,卻又似乎根本看不清。一
張模糊卻有那麼點熟悉的臉,可是,他到底是誰?她
沒辦法睜開眼睛將他看清楚,眼皮好像很重那樣。那
男人走到自己的床邊,忽然彎身向她靠近。
申屠輕歌頓時緊張了起來,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是在夢中,還是在現實里。難
道,是火狼?可是,感覺上似乎不太對。
但,這個屋子裏,除了自己就是火狼。
他明明之前那麼冷冰冰地拒絕了自己,為什麼大晚上不睡覺,卻要來看她?
男人靠的越來越近,她甚至能感覺到他呼吸間的氣息。
好熱……他還在靠近,到底想要做什麼?申
屠輕歌緊張得身上每個細胞都到繃緊,可是,就是睜不開眼睛。
這麼迷糊的,難道,還在夢中。
身邊的男人,到底是誰?他
忽然低頭,要吻她?
申屠輕歌一個機靈,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床邊,確確實實站着一個男人,但他根本沒有看她,而是看着窗戶上,被風吹開的窗簾。申
屠輕歌有點搞不清楚,自己剛才到底是在做夢,還是真的感覺到有人在靠近?她
的呼吸很亂,但卻在第一時間,認出來站在床邊的是火狼。
趴了過去,啪的一聲將房間的燈打開,她一邊喘氣,一邊瞪着火狼。
「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你想做什麼?」
下意識地,她揪緊自己睡衣的衣襟,才發現,衣襟竟然被解開了兩顆扣子。
申屠輕歌一張臉一瞬間就紅透了。
「混蛋!」她忍不住爬了過去,一個巴掌就要朝火狼揮過去。
混蛋!表面上裝的那么正兒八經,還總是罵她勾引他,沒想到,私底下竟然是這麼一副面孔!她
曾經想過,只要他要,自己什麼都願意給,可是,當她付出了自己最寶貴的一切之後,得到的只是他的冷眼相待。
他甚至諷刺她,清白都是假的。
現在,他到底是什麼意思?申
屠輕歌真的很生氣,也許,氣的是自己。
為什麼在他對自己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之後,依舊沒辦法對他怨恨起來?「
做什麼?」一直看着窗戶那邊的火狼,在申屠輕歌的手快要揮到自己臉頰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出
於訓練多年的本能,他大掌一緊,將她手腕扣了下來。只
是沒想到,自己的手勁對於一個弱不禁風的豪門千金來說,竟然是這麼重!只
聽到咔的一聲,申屠輕歌臉色一變,慘叫了起來。
火狼也被她的慘叫嚇了一跳,低頭一看,被自己扣在掌中的那隻手腕,已經變形了。
「疼……」申屠輕歌額角頓時溢出一層細汗,是真的疼,疼得臉色都發白了。
「……脫臼了,別動,我幫你接上。」
這次真的不能怪他,他剛才專心看着窗戶的痕跡,這丫頭竟然無緣無故要襲擊他。在
特種部隊的時候,接受了這麼多年的訓練,早就練就了自救的一套本領。遇
到危險,本能反應,條件反射一般。
她該慶幸他回神早,要不然,她現在可能整個人都被他舉起來扔出去了。申
屠輕歌這會哪裏有什麼心情去思考這些,手腕真的很疼很疼,疼得人都要暈過去了。至
於他說的什麼接上之類的,她根本就沒有聽進去。「
不要,別碰我的手,不要碰……啊——」這
次,她真的暈過去了。火
狼看着倒在床上的女孩,一臉錯愕。他
只是給她將骨頭正位而已,雖然知道是有點疼,但,也不該會疼的直接暈過去啊。不
過,申屠輕歌是真的暈過去了,一點都沒有作假。他
伸出長指落在她的鼻尖上探了探,還好只是暈過去,還不至於休克。不
過,這丫頭也實在是太脆弱了些,脫臼正位這麼點事,竟然也扛不住。目
光不經意落在她的領口上,心底頓時想到了什麼,一下子就有點不高興了。她
到底還和什麼人在來往?男人?
大晚上的,連衣服都拉扯成這樣!…
…
申屠輕歌再次醒來的時候,手腕已經沒那麼疼了,只是覺得很麻。睡
衣的領口依舊大敞,甚至,比剛才敞得還要大。大
片肌膚,就這樣暴露出來。
而火狼,依舊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盯着自己。
申屠輕歌頓時覺得難堪了起來,伸手想要將領口的扣子扣上,但,手一動,就覺得疼。
「還敢亂動,這手不想要了?」火狼低沉的聲音灑落。申
屠輕歌咬着唇,怒道:「你為什麼要對我……對我做這種事情?」「
我對你做什麼事?」火狼的視線沿着她的臉往下,也盯着她脖子以下的肌膚。申
屠輕歌更覺得難堪,只能用另一隻手,艱難地揪住自己的衣襟。「
你以為你的衣服是我脫的?」火狼終於想明白,這丫頭之前為什麼莫名其妙想要甩自己巴掌。他
冷冷哼了哼,笑得有點不屑:「我需要趁你睡着脫你的衣服?你忘了自己之前是怎麼勾引我的嗎?」
「我……」她很想大聲說一句沒有,可是,當初的情形,現在再說已經沒有意義了。
對一個認定自己有罪的人,說什麼都是徒勞。見
她不反駁,火狼笑意更冷:「你全身上下我哪裏沒有見過,需要晚上玩偷襲?」
送上門的時候他也不過是勉強要了,又不是他非要不可,她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申
屠輕歌被他說得徹底無地自容,這個地方,她還怎麼住的下去?不
過,火狼也沒讓她難堪太久,他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冷哼:「第三顆扣子是你剛才暈倒的時候,自己弄開的。」
「至於上面兩顆扣子……」
他話語頓了頓,目光再次落在窗戶上,眼神忽然就變得幽深莫測了起來。
「到底是你自己睡覺的時候不老實,自己解開,還是晚上潛進來的男人給你解的,我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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