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棄女:妖孽丞相賴上門 113虐渣日常

    黑風山,又命大巫山,坐落於京城東南三十里,是一處鍾靈毓秀之地,黑風山上有個黑風寨,住着十幾二十口人,不種田不開荒,專幹些打家劫舍的生意。

    起先,他們是打劫過路的官商,後面官商們學精了,漸漸不往黑風山走了,改為走另一座山下的村道。

    要致富,先修路,當初為了能打劫到更多的生意,他們可是把山路都修通了,結果沒幾天人家不走了。

    黑風山的人十分生氣,決定帶着弟兄們將村子洗劫一空。

    奈何他們人都去了,又空手回來了。

    尼瑪比他們山寨還窮,打劫個鳥啊?

    不過最近,村子裏終於出了一個富戶,在山上蓋着宮殿一般的房子,挖着魚塘一般的洗澡池子,還建了一個作坊,每日那三人都會把幾百枚鴨蛋運進作坊,看起來生意很好的樣子。

    他們頓頓都大魚大肉,而黑風寨的弟兄,逢雙日才能吃上一點五花肉,單日肥肉,初一瘦肉,月末沒有肉。

    那家人做飯還特香,隔着一座山頭都能輕易地聞到。

    十幾二十號土匪對着一個小房子流口水,那滋味簡直不要太銷魂,於是他們決定,把那個富戶打劫了,這樣弟兄們都能吃上肉了。

    幾人趴在不遠處的山頭,靜靜地等待時機。

    「老大,聽說那個女人很厲害,青龍幫都不是她的對手。」消息小能手小魏說。

    寨主大人拍了拍他腦門兒:「別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她再厲害那也是個娘們兒!打得過我們五個嗎?我們四個里有最強大力士甄威猛。」

    甄威猛秀了秀肱二頭肌。

    「有絕命毒師杜三千!」

    杜三千緩緩吐出一口毒煙。

    「有馭蛇高手……你叫啥?」寨主問新來的。

    新來的虛了虛連寨主長啥樣都看不清的眼睛,道:「我叫江小四,江湖人稱……蛇王。」

    他說着,從簍子裏抓出一條青竹蛇,青竹蛇是毒蛇的一種,通體青綠,宛若翡翠,外觀十分養眼,擁有一定的毒性,與劇毒蛇自然沒法兒比,不過被咬上一口,也夠痛苦的,會傷口潰破,噁心頭暈,當場喪失戰鬥力,嚴重的可能留下傷殘。

    靠着江小四的青竹蛇,黑風寨偷襲過不少棘手的客商,都成功得了手。

    對江小四的寶貝,寨主是寄予厚望的。

    寨主對小魏道:「還有你家寨主我,武功蓋世,聲名顯赫,咱們這麼多高手,還怕打不過一個女人?」

    小魏似有頓悟地點點頭:「寨主說的好有道理,一個女人確實不足為懼,要不我們現在直接殺過去吧!」

    「等等。」寨主道:「等那女人走了再說。」

    小魏:「……」

    ……

    別墅外,兩個孩子與鍾哥兒玩彈珠玩得滿頭大汗,鍾哥兒在官家時只是一個不受寵的庶子,沒養成驕縱的性格,後面官家出了事,他跟着阿貴與七娘生活,越發謹慎聽話,與望舒景雲在一塊兒玩時比同齡人要謙讓二人一些,從未紅過臉。

    到了飯點,喬薇喊兩個孩子吃飯,鍾哥兒也被顧七娘喊回了自己屋。

    「娘親,為什麼鍾哥兒和七娘他們不能跟我們一起吃飯?」望舒不解地問。

    喬薇很誠實地回答瞭望舒:「因為我們不是一家人,在一起吃飯會不自在,你和鍾哥兒是朋友,你可以邀請他到家裏來玩,也可以留他吃飯,娘親會好生招待你的小客人,但娘親沒辦法把他們當成和你們、和奶奶他們一樣的人,娘親這麼說,你明白嗎?」

    望舒不明白:「那冥叔叔是一家人嗎?十七哥哥也是一家人嗎?」

    「這……」喬薇不知道怎麼回答她了。

    「當然不是。」卻是景雲開了口,「冥叔叔不是我們爹爹,所以他不是一家人。」

    「哦。」望舒有點小失望,她想和冥叔叔做一家人呢。

    孩子們的情緒來得快也去得快,在吃了幾塊喬薇做的板栗燒雞後,便喜滋滋地把什麼煩惱都忘了。

    喬薇收拾了碗筷,去廚房燒了熱水給孩子洗澡,從春天開始,喬薇便沒讓兩個孩子在一個盆里洗澡了,景雲自己能洗,望舒是喬薇洗的。

    洗到一半皂胰子沒了,喬薇站起身,去兒子房裏拿皂胰子。

    景雲剛洗完,美男出浴,渾身掛滿水珠,粉嘟嘟的,像個小香芋糰子,喬薇覺着可愛極了,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景雲卻突然捂住小鳥,微紅着臉轉過身:「娘親不要看啦!」

    臭小子,這么小就不給你娘看了,想幹嘛?留着將來給你媳婦兒看啊?

    再說她也壓根兒沒看到那處去好麼?

    喬薇吃味兒地撇撇嘴兒,拿起皂胰子走掉了。

    娘親好生氣,可娘親為什麼生氣?這個地方本來就是不可以給娘親看的呀,冥叔叔說,他的小小鳥不能讓女人看到,娘親也是女人,所以娘親也不能看,不然會有老鷹來把它吃掉,他才不要小小鳥被老鷹吃掉……

    這邊,景雲努力地保護着自己的小小鳥,另一邊,喬薇給望舒洗完了,望舒全身都紅彤彤的,像個新出爐的小壽桃,小壽桃往拔步床上一滾,咕嚕嚕地滾撞到了床壁。

    這床的抗震性能十分強大,不論人在上頭怎麼動、怎麼蹦,它都穩如磐石,不會像別的床那樣嘎吱嘎吱地搖晃。

    喬薇倒了水,從柜子裏拿出一個大紅色的小肚兜:「來,穿衣裳。」

    望舒調皮地一滾,避開娘親的「魔爪」:「不穿。」

    「穿不穿?」喬薇一臉嚴肅。

    望舒嘻嘻一笑,滴溜溜地滾過來,就在喬薇以為她是要好好穿衣裳了,她卻又從喬薇手邊滴溜溜地滾走了。

    喬薇哭笑不得,這丫頭以前多乖、多老實,現在也學會淘氣了,也不知是被誰慣的。

    喬薇去撈望舒,望舒滿床滾,喬薇的手一來,她便興奮得咯咯大叫!

    如此,倒是瘋上了。

    喬薇爬上床,逮住了四處逃竄的小東西,小東西還衝她甜甜地笑,一副欠揍的樣子,喬薇抹了一把她後背的汗:「你看,剛洗完澡又出汗了。」

    「我出汗也是香的。」某小無賴厚臉皮地說。

    喬薇把她捉在懷裏,將肚兜套在她身上:「誰告訴你的?」

    「冥叔叔呀。」望舒攤開胳膊,方便娘親給她系絲帶。

    喬薇不知說些什麼好了,那傢伙背地裏到底給她孩子灌了多少迷魂湯,她孩子張口閉口是他,再過幾個月,怕是要不記得她這個親娘了。

    給望舒穿上小褲衩,喬薇拍了拍她肉嘟嘟的小屁屁:「別鬧了,待會兒鬧興奮了,就該睡不着了。」

    望舒可憐巴巴兒應下:「……好吧。」

    很快,景雲也過來了,乖乖地躺在妹妹身邊。

    喬薇給二人放下蚊帳,準備自己去洗漱,這時,外頭響起了阿貴的聲音:「夫人,能不能出來一下?我找你有事?」

    喬薇對孩子們道:「你們兩個先睡,娘出去一下。」

    兩個小傢伙乖乖點頭。

    喬薇關上門出去了,在院子門口看到了心急如焚的阿貴:「怎麼了阿貴?」

    阿貴着急道:「七娘生病了,我想問問村子裏有沒有郎中。」

    「咱們村兒沒有,隔壁村兒倒是有,但這個時辰,人家指不定已經歇下了。」喬薇頓了頓,「你帶我去瞧瞧。」

    阿貴才不想帶她去,又不是大夫,去了也只是浪費時間,七娘疼着呢。

    兩個小傢伙趴在窗台上,看見娘親進了作坊,望舒對哥哥道:「哥哥,我睡不着。」

    景雲也睡不着,白天午睡睡得太久,到晚上一點困意都沒有。

    「我想尿尿。」望舒又道。

    景雲想了想:「我也想。」

    兩個小傢伙跳下地,穿上喬薇自己做的小拖鞋,噠噠噠噠地去了後院。

    山頭,幾個土匪等得昏昏欲睡,一直警醒着的小魏忽然拍了拍寨主的胳膊:「老大!他們出去了!」

    寨主身子一抖:「誰誰誰……誰出去了?」

    小魏道:「全都出去了,女人和倆孩子,都不在屋裏了。」

    寨主來了精神:「準備行動!」

    一夥兒土匪強盜全都抄起了傢伙,準備去別墅中洗劫一空,哪知他們剛走了兩步,就見一道黑影自不遠處掠過,身形如狐,矯健如兔,閃電般地飛進了別墅。

    小魏大吃一驚:「老大!有人趕在咱們前面了!趕緊沖啊!不然好處都被他一人佔了!」

    寨主伸出胳膊,攔住了要往山下沖的弟兄:「急什麼?先看清形勢再說,他是打劫的還是殺人的,都不知道呢!瞎沖沖,萬一與他起了衝突,驚動附近的村民就不妙了。」

    「那咱們就坐以待斃嗎?萬一他就是來打劫的,咱們可什麼都撈不着了!」小魏擔憂地說。

    寨主譏諷一笑:「誰說撈不着?他若真是來打劫的,等他把寶物找出來,咱們再打劫他就是了,還省了咱們滿屋子翻找;他若是殺人的,等他殺完了咱們再去斂財,豈不是更易如反掌?」

    小魏豎起大拇指:「老大高,老大實在是高哇!」

    土匪們機智地選擇了按兵不動。

    蒙面黑衣人迅速翻進了屋內,他的目的不是劫財,而是奉了全叔之命要給住在山上的小寡婦一個教訓,他查看了所有屋子,小寡婦似乎不在,不在也沒關係,還有兩個孩子,等他抓了他們,不怕小寡婦不束手就擒!

    黑衣人陰冷着臉,走進了後院。

    後院中,景雲是真的去拉尿了,望舒卻在半路便調皮到鞦韆上了。

    坐在鞦韆上的小望舒興奮極了,將鞦韆盪得高高的,感覺自己都要飛上雲端。

    黑衣人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地走到鞦韆後,伸出手,要把望舒從鞦韆上拽下來!

    望舒還不知身後已經站了一頭「吃人的獅子」,笑眯眯地盪了回來,黑衣人張開雙臂,望舒准趣無誤地撞進了他懷裏,然而不等他抱緊懷中的孩子,就感覺自己被一股巨大的洪荒之力撞飛了出去……

    他的身子在半空劃出了一道優美的拋物線,bi的一聲,砸到半山腰,咕嚕嚕地滾到了山腳。

    望舒覺得自己好像撞到人了,扭過頭看了看,什麼都沒看到,又愉快地玩耍去了。

    山上的土匪:「……」

    黑衣人的肋骨都摔斷了兩根,但他十分頑強地爬了起來,又十分頑強地上了山,十分頑強地進了別墅,他絕不相信一個小姑娘能擁有如此大的力氣,想來是那鞦韆的坐板上藏了什麼玄機,他決定放棄小姑娘,改為去擄那個小男孩兒。

    小男孩兒回了屋,正安安靜靜地坐在床頭看書,一隻小白「狗」趴在門口。

    他看着小奶狗,小奶狗也看向了他。

    若在平時,黑衣人是不會將這種小奶狗放在眼裏的,但此時他受了傷,為免小奶狗叫出太大動靜,還是智取為妙。

    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從裏頭倒了一顆黑乎乎的藥丸,丟到小奶狗面前。

    這是一顆裹了糖衣的迷魂丹,一顆足以迷暈一頭成年獅子,小奶狗還這么小,隨便舔舔就能不省狗事了。

    隨後,黑衣人就看見小奶狗不僅添了,還一口把它吃掉了!

    小白:真好吃!比它的蛇寶寶還要美味!

    小白朝黑衣人走了幾步,乖乖地坐直身子望着他。

    黑衣人:自己是拿錯藥了麼?為什麼這條狗一點事都沒有?

    黑衣人又倒出一顆丹藥,這一回是一顆裹了棕褐色糖衣的砒霜丸。

    他把砒霜丸丟到了地上。

    小白又一口吃掉了!

    真好吃!

    比剛剛的糖糖還要好吃!

    小白又朝黑衣人靠近了幾步。

    黑衣人傻了眼,莫非他真的帶錯藥了,這些都不是毒丸,而是真正的糖丸?

    黑衣人又倒出一顆砒霜丸,掰成兩半看了看,白白的,是砒霜啊!

    小白像條乖巧的小奶貓兒,坐到了他腳邊,貪婪地看着他手中的糖丸。

    黑衣人把掰開的糖丸丟在了地上。

    小白一舌頭捲入口中。

    原來掰開了更好吃呀!

    甜甜噠!


    鴆毒丸、五步散、斷腸丹……一滿瓶毒藥,全都進了小白肚子,小白第一天發現世上竟有如此美味的東西,比糖葫蘆和毒蛇還讓它欲罷不能!

    小白快愛死這個黑大叔了,原本看黑大叔鬼鬼祟祟地進來,以為黑大叔是個壞人呢,可是黑大叔給了它這麼多糖糖吃,黑大叔是好人!

    小白是知恩圖報的好寶寶,小屁股一甩進了屋,從自己藏在房樑上的小金庫中取下兩條毒蛇,一條五步蛇,一條眼鏡蛇,大方地塞進了黑叔叔的懷裏!

    冰涼的蛇身貼上他肌膚的一霎,那種滑膩扭動的感覺,把黑衣人嚇得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黑衣人一把將蛇甩了出去!恰巧甩到瞭望舒腳邊,小蛇扭動着身子逃跑,被望舒一手一條抓了起來。

    兩條毒蛇在望舒手裏完全動彈不得。

    望舒一蹦一跳地走到門口,看着捧着毒藥瓶一陣狂舔的小白,軟軟道:「小白,你的寶寶又跑了。」

    小白:我已經送給叔叔啦!

    望舒將五步蛇與眼鏡蛇遞到黑衣人身前:「叔叔,小白送你的禮物,你要拿好哦。」

    黑衣人看看怎麼毒都毒不死的小狗,再看看捏毒蛇像捏條蚯蚓的小女童,內心一陣咆哮:尼瑪這都是一群什麼怪物?!

    黑衣人是哭着跑下山的。

    這種鬼地方,他死也不來了……

    山頭上,土匪們的氣氛有些詭異。

    大力士甄威猛尿遁了。

    絕命毒師杜三千屎遁了。

    蛇王江小四還沒遁,不過也在遁走的路上。

    小魏心驚膽戰地問:「寨、寨主,咱們還打劫嗎?」

    寨主霸氣十足道:「當然要打劫!不就是倆個小東西?怎麼?你們怕了?怕就給老子滾!一群慫包!」

    話音一落,蛇王江小四與小魏同時消失不見了。

    寨主四下看了看,確定全都走光了,才神情一崩,摸上了雙腿。

    嗚嗚,好可怕的孩子,把他腿都嚇軟了……

    ……

    落梅院,梅香陣陣。

    姬老夫人歪在軟榻上,由丫鬟一下一下地打着扇:「還是家裏舒坦。」

    榮媽媽奉上一盤新切的瓜果,笑道:「可不是嗎?別莊雖好,可到底不如府里。」

    姬老夫人淡道:「哼,那沒良心的小子是巴不得我不在眼前,他好清靜呢!」

    榮媽媽笑了笑:「瞧您說的,少爺心裏呀,最含糊您了,這不是忙嗎?前段日子下江南治水,治到半路又生了病,這幾日好不容易恢復了些,又四處奔波……」

    姬老夫人打斷她的話:「行了行了,你少替他開脫,他是我養大的,他心裏想什麼我能不明白?那些明面上的功夫,做給世人看看就好,想蒙我這老婆子啊,沒門兒!」

    榮媽媽笑道:「那您說少爺是上哪兒忙去了呢?」

    姬老夫人哼道:「肯定是被那不貞潔的女人勾去了魂兒,在外廝混唄!虧我從前還覺着他是個懂節制的,對別人我是勸着少碰姑娘,當心點身子,對他我得反着來,可我往他屋裏塞人也沒用!他好端端的黃花大閨女不碰,非得去碰一個生了孩子的女人!我不是那種容不得人的,他喜歡誰、想納誰,我不反對,可大喬氏不行!那個女人干出那種不齒的事情來,讓整個姬家都蒙了羞!他休想我許她進門!」

    「老夫人,全叔求見。」屋外,丫鬟稟報。

    姬老夫人頷首:「讓他進來。」

    「是。」丫鬟打了帘子,「全叔,您請。」

    一個年級五十上下,管家打扮的男人躬身進了屋,此人名喚姬全,是老太爺年輕時從路邊撿回家的小乞丐,一直在姬家做下人,四十餘年,伺候了兩任姬家家主,從一個人人喊打的小乞丐,變成了人人敬重的姬府管家,其能耐與忠心,讓人望塵莫及。

    他雖是效忠現任家主——姬冥修父親,但暗中最敬重的人依舊是已經過世的老太爺。

    老太爺放心不下妻子,臨終前囑託姬全好生照顧老夫人,對如今的姬全而言,老夫人便是他心頭第一的主子。

    「老夫人。」姬全行了一禮。

    姬老夫人對榮媽媽道:「賜座。」

    榮媽媽搬了凳子來。

    姬全卻愧疚地說道:「小的不敢。」

    姬老夫人道:「有何不敢?讓你坐你就坐。」

    姬全猶豫了一下,躬身道:「小的……還是站着說話吧。」

    姬老夫人不再勉強,讓榮媽媽把屋子裏的丫鬟帶領出去,待到屋內只剩二人,才正色道:「那件事辦得怎樣了?那個女人有沒有答應離開冥修?」

    姬全為難地搖搖頭。

    姬老夫人眸色一厲:「怎麼?她不同意?」

    「這倒不是。」姬全有些難以啟齒。

    姬老夫人蹙眉:「那是什麼?你別吞吞吐吐的,她到底想怎樣,你照實說來!」

    姬全張了張嘴,低聲道:「不是她想怎樣,而是……任務失敗了。」

    「什麼?」姬老夫人難以置信,「你不是說派了府里武功最高強、最機靈的護衛去收拾她嗎?這樣都能失敗?怎麼失敗的?」

    姬全不知如何解釋。

    姬老夫人問道:「那女人會武功?」

    「護衛沒與她打照面,不清楚她會不會。」

    姬老夫人更驚訝了:「你的意思是你派了手下最厲害的護衛去收拾她,卻連她的面都沒見着,然後任務就失敗了?姬全,該不會是冥修許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般敷衍我的吧?」

    要是這樣就好咯,他派出去的可是他最心腹的護衛,去的時候完好無損,回來肋骨都斷掉了幾根。

    原本只斷了兩根的,但被嚇得太厲害,跑下山一頓猛摔,不僅摔得鼻青臉腫,還又斷了兩根肋骨。

    腦子貌似也摔壞了,一回來就說什麼毒不死的狗,力大如牛的娃……

    姬全那個心疼啊,早知道任務如此棘手,他寧可花錢去江湖買殺手了,白瞎他養了這麼久的兵。

    ……

    山上,喬薇不知自家被姬府的護衛「光臨」了,正坐在阿貴與七娘屋中給七娘瞧病,她把完七娘的脈,對七娘與阿貴說道:「是氣血虧虛導致的痛經,不需要吃藥,平時飲食上多加注意即可,每日可口服一碗紅糖薑茶,飲食上清淡些,暫忌辛辣。」

    顧七娘虛弱地笑了笑:「多謝夫人,我自己也知道不是什麼大病,這麼多年都習慣了,是阿貴大驚小怪,非得去叫個郎中來。」

    喬薇淡道:「看病不收你銀子已經夠仁慈了,別再我面前撒狗糧!」

    顧七娘噎住,撒狗糧是什麼?

    阿貴送了喬薇出去。

    別墅中,兩個小傢伙玩了一場,已經心滿意足地上床歇息了,喬薇推開門時,兩個小傢伙抱在一塊兒,發出均勻的呼吸,整個夜色,都被襯出了一份別樣的安寧。

    卻說姬全的任務失敗後,老太太並沒有立刻放棄將喬薇趕走的計劃,在她看來,自己的寶貝孫兒是姬家嫡長孫、是當朝丞相,前途一片光明,絕不能被個不貞潔的女人拖累,既然姬全搞不定她,那她就親自出馬!

    她就不信,她會拿捏不住一個伯府棄女!

    翌日清早,喬薇收到一封信,送信的是個蒙面小姑娘,瞧打扮,像是富貴人家的丫鬟。

    喬薇看着小姑娘遞過來的信封:「誰送的?」

    「我家主子。」小姑娘聲音圓潤好聽。

    喬薇挑了挑眉:「你家主子誰呀?」

    小姑娘道:「夫人自己看信就知道了。」

    自己看?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懷好意,誰知道信上有沒有毒?

    喬薇挑眉:「我不識字。」

    小姑娘薄怒:「喬家小姐怎麼會不識字?」

    喬薇哼道:「就是不識字,怎麼?你打我呀!」

    「你……」小姑娘噎得夠嗆,咬唇氣悶了半晌,雖明知她是故意刁難,可想起此行的目的,還是打開了信件,「我念給你聽……」

    幸虧是這小姑娘念了,文言文一大堆,洋洋灑灑三張紙,真懷疑是科考的八股文。

    「啥意思?」喬薇沒聽懂。

    小姑娘面色漲紅:「就是……就是我家主子約你下午在寒山寺會面,商討你與我家少爺的事!」

    「你家主子,你家少爺……」喬薇的眼珠滴滴溜溜一轉,「冥修他家長?」

    竟敢直呼少爺名諱!

    小姑娘不忿道:「是。」

    所以她和冥修的事已經被冥修家裏知道了?瞧這小姑娘半點沒將她放在眼裏的樣子,他家人貌似不太同意自己的寶貝兒子找了個拖兒帶女的小寡婦?

    喬薇拿過信,懶洋洋地道:「哪個寒山寺啊?」

    小姑娘嬌喝:「還有哪個?大梁朝的寒山寺只有一個!就在京城!」

    「哦,京城啊。」喬薇漫不經心地將老夫人嘔心瀝血一晚上寫出的一封感人肺腑的親筆書信折成了一個紙飛機,「報銷來回車費不?報銷就去。」

    小姑娘:「……」

    寒山寺,姬老夫人已在廂房等候多時了,她情緒激動地寫了一整晚的信,告訴那小丫頭自己養大這個孫子如何如何不容易,她孫子的前途如何如何耽誤不起,姬家數百年的基業如何如何不能落在庶孫手裏……

    寫到後面再也睡不着,便天沒亮便帶人趕往寒山寺了。

    不知那丫頭收到她的信沒,敢不敢來赴約。

    榮媽媽將禪房收拾了一遍,扶着她老人家坐下:「您休息一會兒吧,人到了,我叫您。」

    姬老夫人揉了揉酸脹的腦袋:「不了,不除掉這個心腹大患,我睡不着。」

    看着老太太疲倦的臉色,榮媽媽心疼地嘆了口氣:「您這是何苦?不就是一個女人嗎?少爺現在喜歡,過幾日,新鮮勁兒過了就未必了,等那時,都不必您出手,少爺自然會將她送走。」

    姬老夫人呵斥道:「我當年也是這麼想他老子的!結果怎樣?他老子還不是把昭明公主娶進門了?我當初就是疏於防範,這一次,我絕不會再重蹈覆轍!」

    榮媽媽不說話了。

    姬老夫人看向一屋子孔武有力的婆子:「待會兒看我眼色行事,若是那丫頭不識抬舉,就給把她綁了送去胤王府!我老婆子樂意賣胤王這個人情!」

    榮媽媽道:「老夫人,這樣會不會過分了?若是少爺知道您怎麼處置他的心上人……」

    姬老夫人無奈道:「我也不想這麼過分,可我有什麼辦法?她與冥修有婚約時不好好珍惜,非得跑去與胤王糾纏不清,現在冥修都把喬家的婚書毀掉了,她又厚着臉皮賴進姬家,我可不容許有人把我孫兒當了猴兒耍!你也別太擔心,她若識相,肯聽我一句勸,我不僅不為難她,還會給她一筆豐厚的安家費,讓她下半生衣食無憂。可若是不識相,就別怪老婆子我不客氣了!」

    喬薇找姬家丫鬟訛了五兩銀子的車費,雇了一輛車行最豪華的馬車到了寒山寺。

    只不過,寒山在半山腰,路上全是台階,馬車上不去,喬薇只得棄車步行。

    喬薇好不容易上了山,看到傳說中的寺廟,古代的寺廟與現代的寺廟也沒什麼不同嘛,建築精美、斗拱飛檐、檀香裊裊、佛音不絕,比起大多數水平落後的房舍,寺廟的建築水平反而是最高的。

    喬薇從前不信佛,不過她魂穿了一次,實在想不通除了神佛,誰還會有這種本事。

    她站在大門口,雙手合十,虔誠地行了一禮。

    禪房內,姬老夫人站起身:「我去如個廁。」

    榮媽媽道:「我扶您。」

    姬老夫人擺手:「不用,你替我在這兒等着,若是那丫頭來了,先給她一個下馬威!我要她知道,姬家的人不是好惹的!珠兒,您隨我去。」

    「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小丫鬟扶着姬老夫人出了屋子。

    姬老夫人走出禪房,與正在問路的喬薇碰了個正着:「老夫人,我想向您問個路……咦?是您?」

    喬薇認出了這個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老太太。

    姬老夫人與之前沒多大變化,只是一宿沒睡,人略顯疲憊,眼睛有些紅血絲。

    可喬薇的變化就有些大了,初見她時,她是一個渾身打着補丁的村姑,如今,卻是一個貌美嬌俏的芳華小姐,姬老夫人看了好半天才認出她來:「恩……恩……」

    喬薇微微一笑:「老太太,真是巧啊,居然在這兒碰到您了。」

    姬老夫人萬萬沒想到會在寺廟碰上自己的救命恩人,激動地握住喬薇的手:「恩……恩……恩……恩……」

    恩了半天,恩不出一個完整的詞來。

    喬薇漸漸察覺到了不對勁:「老太太,老太太你怎麼了?」

    老太太太激動,中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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