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窮重阻 400 開始細緻

    拍紙片這個遊戲在智能手機未能普及到十齡童的時代中普片流行於男孩子們中的遊戲，該遊戲是一堆紙牌放在地下，用手掌拍下去，然後迅速抬起來，在抬起來的時候掌心微微一凹帶出的吸力，將地上的紙片掀翻。看誰將紙牌掀翻的多。

    在小學課間常常可以看到一群男孩趴在地上用髒兮兮的手掌在地下拍。這個原理就是，在抬起手掌的售後，手掌凹陷形成一個低壓區，然後猛然抬起，將地面的紙片掀開。（如果從小就有掌機陪伴的少爺們可能覺得這有些玄乎，請理解一下平民的童年。）

    這個小屁孩用肉掌在地上拍得啪啪響的物理現象分析起來涉及到了很複雜的等知識，聽起來很高端，看起來很違和。但是物理法則就猶如莊子所言：「道在瓦礫中」

    微小現象中的物理法則，不應該因為能量量級而忽視，當能量量級提高到值得任何人重視的地步，就會發現那些不起眼的現象和宏偉的現象其實是遵循一種物理法則。

    丟出一個石子在水面上濺起波紋，和萬噸巨輪側劃下水掀起的一米高水浪，是兩個量級。

    門口的草坪燃燒火苗和森林大火瞬間將高壓水泵煮成高熱蒸汽的烈焰，是兩個量級。

    而現在盧九重也就是試着在在拍出爆音，而他的「手」比孩子的要大得多。

    在盧九重臉上，一個很科幻的全息眼鏡加在他的鼻樑上，盧九重在眼鏡鏡片上影的信息提示下開始操作後。

    一開始他只是在地面上製造了無序的風。很顯然最初的嘗試是失敗的。

    然而接下來這樣無序的風變成了越來越短促的風。在時間上越來越短促，而風的速度越來越快。盧九重進行了二十多次嘗試，每一次嘗試全息投影都會顯示他的引力操作在在時間上把握的有那些不足，以至於他用引力拖曳的氣團由於受力時間超長，或者是受力不均勻，而在外部氣壓的作用下崩散，至於崩散的後果就是氣團下方的低壓區造成了一股股急促亂流強風。

    空氣是有質量的，且一立方米1.29公斤，但是空氣和固體不同，它是流體，流體在受不均勻的外力的時候極容易在外力下潰散。

    盧九重在此之前從未試過更改空氣和地球的引力效應，因為在他更改一塊空氣的引力強弱和方向時，這塊空氣會很快潰散到周圍的空氣中，這讓他感覺就像拿起一塊細沙一樣，用不上力，所以一直以來他都是拋射岩石，金屬等大質量固體的。 但是他的超能所能更改的引力在爆發的時候最多只能達5g，在拋射巨大的岩石時，只能達到兩個g。儘管盧九重超能近乎能做到上千投石機齊射，但是能量的輸出不夠暴烈。

    而現在盧安現在給盧九重提供的是一個眼鏡設備，和李星霽威風凜凜的鎧甲不同，這個眼鏡看起來很科幻就像摩托車手的防風眼鏡。但是這個眼鏡上的對面前空前的全息投影會為盧九重提示了當他的的超能作用於大片空氣時，空氣的形變效應。空氣是流體，但是在極短的時間內，可以將空氣看成彈簧。

    當大片的空氣引力驟然改變，每一個立方米的空氣受到引力改變必然會形變。儘管每一立方米的空氣蘊含的彈性勢能非常弱，但是只要所有的空氣將彈性勢能回彈的方向指向一處，在回彈的時間上，儘可能的短促。這就會形成氣爆。

    將牛奶袋吹滿氣，然後猛踩一下，就會發出啪的一聲。就是牛奶袋子中的空氣在破口的位置上集中釋放。

    在盧九重二十一次後，一聲爆鳴，在這個無人的沙灘上響起。

    地面上看起來就像白色的光在較為平整地面閃了一下，其實並沒有光，這是每秒兩百米的強衝擊波撞擊在地面這個相對於空氣來說是鋼體的平面上，地表的大量塵土被軸驟然出現後帶來的反光，

    三十萬立方米的空氣，將三百噸質量在0.3g（方向和自然重力相反）在零點二秒的內做的功，以衝擊波的形勢彈到了半徑二十米的地面上，隨後衝擊波刮掉了地面上一層砂石顆粒物，然後這股裹挾着大量砂石顆粒物的衝擊波，擴張成了一個一個半徑一百五十米的原型範圍。這個圓形區域內，地面上尚未散盡的灰塵，呈現從中心到四周的輻射線條。

    從能量上來說，其實並不比一塊巨石砸過去的破壞力強，但是從有效破壞來看，每一塊巨石撞擊地面後的能量大多都是作用在了地面上，就像一戰的炮擊，大量的能量都砸在了戰壕外土地上，彈片在空氣中消耗動能。若是一枚溫壓彈炸彈下去，能量作用於空氣，能將一條街道的士兵震成內傷。

    人類是生活在空氣中的，不是生活在石頭裏的。投石機的能量是給地面砸出了一個坑，能量用來懟地面了，而衝擊波效應則是給地面磨光了一下。給所有處於空氣中的目標一個撕扯的力，這個力量對於實心金屬石頭來說是不算什麼，但是對血肉之軀來說顯然是致命的。

    隨着盧九重這次成功，盧安走到了砂石試驗場地中，檢查了一下破壞結果。地面洞穴中關在籠子裏實驗的老鼠全滅。外表無傷痕，但是鼻口有血液。將數據抄錄，

    而此時盧九重飛到了六百米的外的海面上，繼續進行了嘗試。他像發現了一個新鮮的遊戲。（拍紙片的遊戲。）雖然盧九重沒有說任何話，但是從他的表現來看，他對這種新鮮玩意很感興趣。雖然他的操作還是很生疏，經常十次有九次僅僅是製造出混亂的氣流，並沒有弄出響聲。但是興趣使然的他繼續在沙灘上嘗試。

    他反覆調試全息眼鏡所記錄的自己成功的視頻，仔細的回味着自己成功時，自己恰到好處的操作。如果玄鳥部的人看到這一幕一定會詫異盧九重竟然和盧安如此合得來。

    在玄鳥部，一個個部門就是害怕盧九重可能會厭煩，在設計超能使用方式的時候非常保守。就像太醫給皇帝看病，由於擔當不起責任，所以開藥方的時候儘可能的中規中矩，不敢下猛藥。

    其實盧安給盧九重做的可以探查空氣中渦流方向的的眼鏡並不是什麼非常厲害的科技。僅僅是顯示空氣受力時的情況，換了其他超能部門也是能夠開發出來的。盧九重要做到現在場面也多是要靠自己來聯繫，而以前之所以沒人開發出來給盧九重，是因為所有的科研人員考慮到做出這東西後，萬一盧九重試了幾次後說：「這東西對我無用」那就相當於做無用功了。

    科研人員對研究有興趣這個設定，在很多人眼中變成了「科學家如果不搞研究，心裏就瘮得慌」這種設定。然而現實是，科學家也是普通人，如果沒有足夠的錢和名利，他們是不會將自己有限的精力投入得不到回報的研究方向的。

    沒人希望做無用功，就像大部分人在孩提年代，都不想做作業。只有大人知道做作業是有用的，逼着孩子去做，才會做。當然在成長後，如果自己有了孩子也絕對會逼着下一代去做。

    然而沒人能夠逼盧九重，現在這種「利用大氣那一千百帕的常壓為弓身，以超能覆蓋的三百噸可壓縮空氣為弓弦，以引力超能將這張弓拉開，然後製造向內的聚焦式衝擊波，」的超能操作方式，說難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就像普通人學自行車，學游泳，總是要跌幾跤，嗆幾口水的才能成功。

    可是就是因為有這種挫折，玄鳥部沒人敢給盧九重設計這個方案，所有的研究員圍繞着「如何讓引力系超能對引力的影響程度能更高」為課題進行研究。他們並不曉得盧九重的超能力在使用感覺上的情況。 而以盧九重自己的知識量，又無法完成對自己超能更細緻的使用設計。當然若是盧九重沒被硝煙暗算一次，做了一年的植物人，現在盧九重也不會這麼積極的熟練這種跟他以前拋石頭操作相比困難數倍的操作。

    鏡頭拉回海面

    「崩」一聲悶響在海面上爆開，海面在衝擊波的效應下，激起了一圈圈環形的白色水浪。周圍在海浪中掠食的鳥兒集體拉高角度，朝着周圍逃離。在水浪中，一個高速噴流從海面上升起（趙明意剛剛的引力控制作用於海水，在海水中製造了一個低壓空泡）

    盧九重看了看海面的浪花，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心裏暗道：「如果熟練度提高每一次都能製造出高速衝擊波，那麼攻擊效率是比之前的不知道要高多少倍。」想到這，盧九重摘下了那個科技感十足的全息眼鏡，在沒有眼鏡投影的提示下，盧九重抬起了手，再一次嘗試，「噗嗤」猶如放屁一樣，這是非常急驟的氣流在海面上形成，整個氣流氣流形成了一個小型龍捲風。

    這股氣流將海浪的水花吸上了十幾米的天空，在陽光的照射下形成了彩虹。可是並沒有形成爆鳴。這是一次失敗。

    很顯然，盧九重的熟練都還不夠高。在沒有眼鏡鏡片線條和數字的提示下，盧九重無法成功操作。

    正當盧九重準備重新帶上眼鏡繼續練習的時候，他突然抬起了頭，將目光對準了遠方的海面，海面上一艘虎部標誌的輪船正破浪行駛而來。感覺到那個輪船上的有讓自己不舒服的東西，盧九重皺了皺眉頭，不禁對着海面喃喃自言自語道：「那船上到底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