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顧鳳麟抓着的人當然不願意回答。
他兇狠地瞪着顧鳳麟,拒絕開口。
顧鳳麟微微一笑,在他頭上輕輕一拂。
「啊……」悽厲的叫聲驟然響起,令人心驚膽戰。
那人像是痛狠了,破口大罵:「妖人!顧氏慕氏都是妖人,逆天而生,本就不該存活於世……」
顧鳳麟笑了笑,抱住他的頭顱輕輕一扭,「咔噠」一聲脆響,那人軟倒在地。
顧鳳麟平靜地看向其他人。
一個人忍不住,大聲吼了起來:「我說,我說,我們是齊人……」
驚惶不安的趙國民眾恍然大悟:「原來是齊國人在搗鬼……」
於是人心不再散亂,同仇敵愾,紛紛要求顧鳳麟:「殺了他們!」
「找出幕後真兇,讓他們血債血償!」
恰在此時,只聽有人怒聲吼道:「胡鬧!有賊人作亂就是賊人作亂,怎能黑白不分,怪到友邦頭上?」
卻是信陵王昂首闊步,帶着一群全副武裝的侍衛氣勢洶洶趕來,直撲台上,與顧鳳麟面對着面,雙目相接。
「神官大人請慎言,趙齊兩國邦交友好是事實,你怎能因為個人初登神官之位,想要樹立威信就亂搞事情呢?歷任神官可都沒有你這麼亂搞的!」
信陵王咄咄逼人,每一句話都是居心叵測。
然而,不想打,不願打,粉飾太平,始終是皇帝的真實意思。
太子和蒙嘉之前正是因此而失寵被罰。
信陵王也正是因此而深得帝心。
倘若不是因為出了信陵王妃產下畸胎一事,太子未必能出來,他也會比現在更得意。
不過現在機會又來了,這麼好的機會,不抓住復寵都對不起他自己。
信陵王繼續道:「神官不干政,這是歷來的規矩。你把人交給本王,自回神官宮休息吧。」
嘴巴一呶,他帶去的侍衛就要接管朱雀台上跪着的那一串人。
然而那一批負責看管人犯的御林軍並不買賬,嗆啷一聲長刀出鞘,雙方劍拔弩張,怒目而視,誰也不讓誰。
信陵王眼裏心裏皆是怒火在冒,瞪着顧鳳麟皮笑肉不笑地道:「神官大人,你想如何啊?這是明目張胆地干政了?終於暴露你的狼子野心了?」
顧鳳麟大度地笑了笑,朗聲道:「殿下莫不是聽錯了?本官從始至終不曾說過齊國什麼。
神官之職,本就是趨吉避凶,護佑趙國長盛久安。
人心惶惶之際,本官照實了說不是天災,而是人禍,穩定人心,那是職責所在!
又怎麼會是為了一己之私而亂搞事情呢?
難道,殿下認為這些不是人禍,而是天譴?」
最後一句話,顧鳳麟用一種不輕不重、不急不緩的語氣說出來,裏頭蘊含的力量卻如重錘,重重地擊打在信陵王心上。
誰敢說是天譴,是天災呢?
那不是等於直接罵,都是皇帝無道,是皇帝的錯了?
那是找死啊!
信陵王勃然變色,指着顧鳳麟怒道:「就算是人禍,誰給你膽子擅自處死人犯?你就是在干政!你是殺人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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