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再三確認紀傾心和肚子裏的孩子都沒事之後,慕靖西便來到了書房。
男人俊美的面容,被燈光打照得半明半暗,愈發的深邃立體。
讓監控室把花園的監控切進了他的電腦里,他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監控畫面。
只可惜,三人落水的地點,恰好是監控死角。
也就是說,無法證明她們究竟誰在說謊。
身子重重的靠在椅背上,慕靖西眉頭緊蹙,點了一支煙。
火光星星點點,煙霧輕輕裊裊。
他深邃的眉目,愁緒始終縈繞,雖然跟喬安接觸的時間很短,但他大抵也能知道,她這樣囂張的個性。
不至於敢做不敢當。..
再者,她也不會蠢到在官邸里對少璽動手。
紀傾心一向柔弱,即便她有什麼動機針對喬安,也不至於不顧肚子裏孩子的安危。
除非她真的不在意孩子的死活。
這個假設,很難成立。
畢竟,他是因為孩子,才答應結婚。
他們現在還沒領結婚證,一旦孩子沒了,他們之間的婚姻,也就隨之消散。
他眸色深諳了幾分,究竟是誰在說謊?
煙灰缸里,散落不少的煙蒂。
最後一支煙,抽完之後,他起身離開。
第二天,早上。
紀傾心睜開眼醒來,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坐在床畔,俊美如斯的男人。
他靠在椅背上,雙眼緊閉。
他守了她一晚上麼?
想到這個可能,紀傾心心底泛起一股甜蜜,臉上的笑意也更甜了幾分。
她微斂笑意,伸出手,輕輕拽住他的袖子,小小聲的:「靖西。」
男人倏地睜開眼,那雙漆黑的眼眸,如黑曜石一般,帶着迷人的光澤。
「傾心,你醒了?」他聲音帶着幾分初醒的沙啞。
紀傾心愈發的確定,他就在床畔守了自己一晚上。
神色突然慌張了起來,紀傾心像是想到了些什麼,一臉慌張不安的撫摸着自己的小腹,「孩子我的孩子怎麼樣了?靖西,我們的孩子怎麼樣了?」
她的手,緊緊握住他的手,指甲深陷他的皮膚里,也不自知。
慕靖西垂眸,看着那雙用力得手背血管凸起的手,眸底划過一抹暗流,「你放心,孩子沒事。昨晚醫生給你檢查過了,孩子很好,你放心。」
緊繃的神經,啪的一聲斷掉。
紀傾心緩緩鬆了一口氣,激動不已,「太好了」
她目光四處尋找着,過了一會兒,擔憂的問:「少璽呢?少璽他怎麼樣了?沒事吧?」
「少璽也沒事,只是受到了點驚嚇。」
「都是我不好如果我平時多練練游泳,就不會這麼沒用讓少璽嗆了那麼多水。」
慕靖西若有所思,緋色的薄唇輕啟:「傾心,昨晚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會掉進湖裏?」
咬住唇瓣,紀傾心聲音帶着幾分顫抖,「難道喬小姐沒告訴你麼?」
「她該告訴我什麼?」
「也對,她怎麼敢說」紀傾心笑了笑,隨即又不安的握緊了他的手,「昨晚,我和喬小姐在花園裏談話,談到最後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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