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踉蹌着後退了兩步,司徒雲舒坐起身,一臉冷冽。
她冷言冷語甚至沒有一個好臉色,慕靖南也不惱,微微笑着,像是一個極有風度的紳士一般,「雲舒,需要我提醒你,貼身保鏢應該履行的義務麼?」
現在別說貼身了,她自己單獨住一個臥室,根本就無法起到保護他的作用。
又怎麼稱得上是貼身保護呢?
「別告訴我,想要暗殺你的人,還能混進官邸來動手。」
「萬事皆有可能。」慕靖南目光灼灼,「小心駛得萬年船,不是麼?」
「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怕死?」
明明是諷刺的語氣,他卻不疾不徐的回答她,不見一絲惱意,「從前是不怕,可現在怕了。我怕我死後,沒人像我一樣愛你。」
「慕靖南,你真有噁心人的本事。」
「噁心到你了,是我不對。但你還是得跟我回去睡。」
「滾出去!」
「活着我留下來一起睡?」慕靖南似乎在考慮這個方案的可行程度。
最後,還是認命一般,走到床畔,掀開被子一角,就要躺下。
「慕靖南,你不要得寸進尺!」
司徒雲舒已經在爆發的邊緣了,他一再挑釁,步步緊逼,兔子急了還會咬人!
更何況,她自詡不是好脾氣的人。
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失手殺了他!
無視她手中的槍,慕靖南在床上躺下,他閉上眼,淡淡的開口,「雲舒,我累了。」
「滾出去!」
「……」
「慕靖南,你走不走?」
「……」
「好,我走。」
她起身就要下床,男人從身後抱住她,聲音染上幾分受傷的痛楚,「就這麼厭惡我麼?」
「是。」
「雲舒,說吧。要我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只要能做到的,我都會去做。」
話說得可真是好聽。
可惜,她早就已經不是青春年少憧憬愛情的少女了。
冷冷一笑,她眸色冷然,「那就去死吧,你死了,我就原諒你。」
男人遲遲沒有出聲。
她冷嗤一聲,「做不到,就不要誇下海口!真的很沒種。」
「是不是……我死了,你就會原諒我?」
「是,可你敢去死麼?」
話音剛落,她的手腕,倏地被人攥住,槍口對準了他自己。
慕靖南勾唇一笑,三分悲傷,七分瘋狂,「雲舒,我要你親自動手。」
「呵,我動手?要我給你償命是麼?」
慕靖南低喃着,「我怎麼捨得。」
怎麼捨得讓她償命。
既然她想要他的命,他願意雙手奉上。
只希望……她能永遠記住他。
這輩子都記住,有一個男人,願意為了她豁出性命。
奪過她的手槍,慕靖南在手上把玩着,「雲舒,我的命,你想要隨時拿去。」
手槍在他手上,迅速上膛,他菲薄的唇,勾起一抹淺淺淡淡的笑意,深邃的目光,沉沉凝視着她,那雙眸子,說不出的哀傷。
似有千言萬語要說。
槍口抵在心口處,他低啞的嗓音,磁性得誘惑,「我愛你。」
手指扣動扳機。
司徒雲舒始終注意着他的一舉一動,直到看清他手上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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