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沁兒立即擦了擦眼淚,還是不明白,他怎麼進來的。
房間門,她明明已經鎖了,為什麼他能把門打開?
「你是怎麼進來的?」她又問。
聲音依舊沙啞得厲害,看得出來,她哭得很傷心。
陸胤心情莫名的有些煩躁,來之前,他已經想好了該怎麼跟她解釋。
無非就是一個誤會罷了。
也預想過,她或許會生氣,或許會難過。
只是沒想到,她會哭得這麼傷心。
「讓經理給我開的門。」說了一句,他便來到她跟前,抬起的手還沒碰到她的臉,就被她先一步躲開。
她把臉別開,躲開了他伸來的手,並且下意識的後退。
帶着防備的神色,盯着他。
那是一種自我保護意識,在她感覺到危險來臨或是緊張的時候,下意識的會開啟。
幾不可聞的嘆息一聲。
陸胤轉身,回到茶几前,抽出幾張面巾紙,重新回到她面前,「把眼淚擦擦。」
林沁兒沒有伸手去接,也沒有說話。
「你就這麼跑了,不想聽我說些什麼?」
林沁兒搖頭。
「相信你看到的?」
林沁兒還是搖頭,她腦子很亂,現在什麼都不想聽。
無論他說的是什麼,她想,都不足以緩解她現在的情緒。
是真的也好,假的也好。
抱是真實的抱了。
這是她親眼所見,做不了假。
情緒的失控,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嚴重。
至少現在,她還沒辦法讓自己冷靜下來,無法心平氣和的跟他說話。
「雖然我不是個喜歡解釋太多的人,但是既然你看到了,也誤會了。那麼,我還是解釋兩句吧。」
陸胤拿起她的手,把紙巾塞到她手上,又退回了原位,「我跟錢苗苗,不是你想的那樣。她今天來找我,說有事要找我幫忙,之前她連續好幾次給我當女伴。既然有事找我,我本着不想欠人情,一次還清也好的想法,讓她到我辦公室談。」
說到這,陸胤也很無奈,「聊着聊着,她突然抱我。當時的情況,就是那麼的巧,你恰好進來,也恰好看到。」
林沁兒背過身去,面向落地窗,看着腳下的車水馬龍,萬千霓虹,她捏緊了手裏的面巾紙,「我知道,我應該相信你。我也知道……即便是真的,我也沒有任何立場去指責你什麼……既然你解釋了,這件事,我就當沒有發生過。我……現在暫時沒辦法面對你,希望你能理解。」
「你想靜一靜,是麼?」
林沁兒點頭。
陸胤明白,「好,你靜一靜。回別墅住吧,有傭人照顧你,我也放心。我這幾天住酒店。」
「……不用。」
「好,隨你。」
陸胤說完,轉身離開。
房間門關上,偌大的房間重歸於靜。
林沁兒無力的跌坐在地,小聲啜泣着,不平等的關係,就是如此。
她每一次都患得患失,小心翼翼。
不敢求證。
甚至不敢去深思。
他今天解釋了,也正好給了她一個台階下,林沁兒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為自己難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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