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朝後過了三五分鐘的時間,賈厚土總算是將昊三水之前的一些事情簡單的告訴了蘇雷和汪大福。
而賈厚土每次想起昊三水那些年不堪回首的日子,他就隱約的感覺到慶幸,慶幸這個年代還有一個昊三水在他後面幫他墊背。但隨着時間的變化,現在在提起昊三水和唐行之的事情,賈厚土本質上覺得昊三水真的沒有必要把所有的注意力還放在唐行之的身上,那樣實在是太浪費時間了。
相對的,聽了賈厚土對於昊三水的簡介之後,汪大福和蘇雷兩個人的眼神之中都是充滿不敢相信神色的!
「我覺得不太可能吧!如果昊真的是那種人的話,那他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強大的武力?!」
「對啊,對啊。一個廢物的話,是絕對不可能有昨天晚上面對蘇冉攻擊時候,表現出來的逆天反應能力的!並且今天下午昊連續躲過兩次槍擊,完成對那傭兵的秒殺,無一不說明了他不僅不是一個廢人,還是一個異常強大的天才格鬥家啊!」蘇雷肯定的說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或許是我以前對於三水的了解不夠深。」賈厚土不確定的補充道:「也可能是隨着時間的流逝,三水慢慢的覺得自己必須要強大,才能擺脫別人的嘲諷吧?!」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啊!」蘇雷點點頭,回想着這兩天昊三水的表現,不由搖頭咋舌:「現在的昊給我一種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感覺!且我覺得他現在表現出來的,只是他未來的冰山一角!」
汪大福聽後,頓時驚訝了:「庫瑪,你和昊才認識一天多的時間吧?沒想到你對昊的評價就這麼高了,這着實讓我意外。」
「我也不曉得為什麼我會有這種感覺,但自從他把蘇冉打飛了之後,這種感覺就開始產生了!」蘇雷表情認真:「不是什麼人都能夠這麼坦然的把蘇冉打飛的。」
汪大福一頭黑線,他沒話說了。
「呃,三水的事情我覺得先放一放吧,現在還有一件很緊急的事情放在我們的面前……」賈厚土眼神朝着傭兵學院的那個方向看去,看着天色漸黑,天痕慢慢的沒入到夜空之中:「這都過去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了,三水現在還沒有回來,他去什麼地方了啊?」
「那你們倆要不要回去看一看?」汪大福建議道。
「我也覺得……是不是三水被唐行之的追求者圍堵了,所以現在抽不了身回來。更有可能是白天的那些傭兵隊友找上了三水的麻煩了?」賈厚土點頭朝着壞的一方面想着。
「不會的!」蘇雷倒是很輕鬆,他吃着手中的東西,又喝了一口啤酒:「昊已經不是以前的昊的,白天那傭兵是不可能動昊了。」
「為啥?」
「因為他是我兄弟!」蘇雷自信的很:「使那種陰險的手短,被我知道之後,我會讓他們後悔和我共同呼吸着一片空氣的!」
「霸氣的庫瑪。」汪大福樂着:「那昊也有可能繼續和唐家那女孩攪在一起哦?」
「也不會的!」蘇雷繼續肯定:「我覺得這一次找唐行之幫忙是失敗了,但他不可能會在看上唐行之,更不會像之前瘋狂的追求她了!」
「我去,為什麼啊?」賈厚土立刻問道。
「我也想問為什麼啊?失敗歸失敗,這和不會再看上唐行之有什麼聯繫嗎?」汪大福接着追問。
對於二人這個問題,蘇雷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斷:「因為他連蘇冉都看不上!」
「……」汪大福和賈厚土聽後同時無語,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們要相信我的判斷!」蘇雷一手一隻串,呈現出指點江山之勢:「早在之前在食堂裏面、昊無視了我指的那幾個小姑娘的時候,我就基本上已經確定昊心態穩得很!照我看,他現階段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離開傭兵學院,而不是去弄這些無聊小孩子的過家家!」
說完又強調了一句:「昊可是連蘇冉都打,怎麼還會喜歡上唐行之?!」
「感情你現在還糾結昊對蘇冉的態度啊?」汪大福明了。
「廢話,蘇冉再怎麼野蠻,她也是我妹妹!我胳膊肘怎麼能夠朝外拐?反正不管你們怎麼想,我就覺得如果讓我有個妹夫,那昊就很好!」蘇雷翻了一個白眼,吃了右手的肉串,拿起一罐啤酒「咕咚咕咚-」喝了兩口,右手緊接用力,手中的啤酒罐冒着啤酒,幾秒鐘就變成了一個鐵疙瘩,啤酒散了一桌子:「至於唐家那女孩吧?」
「她不就是比蘇冉稍微漂亮溫柔了點?」
「但她手不能提,肩不能抗。整天蒙着頭搞研究,又有什麼用?更何況,我總覺得她是那種表面溫柔,內心腹黑的。昊作為我的兄弟,我怎麼可能讓他步入這女孩的陷阱?!」
汪大福聽着蘇雷的唧唧歪歪,笑的下巴肉顫抖着,屁股下坐着的凳子「吱呀吱呀-」的,像是隨時都要被壓塌一般:「我算是明白你這視死如歸的樣子是為什麼了!你看你說的,我都要感動的哭了,我現在真的是好奇,好奇昊如果聽到你說的話,那會作何感想,是不是真的就會放棄追求唐行之,轉而追你妹妹蘇冉哦,哈哈哈!」
「這我不懂,但按照邏輯上推斷,昊這麼喜歡打架的人,該是會在未來放棄追求唐行之,轉而攻略蘇冉的吧?」蘇雷對於自己的妹妹,還是很有信心的。
「我覺得也有可能。」賈厚土伸手贊同道,然後看着街頭:「現在我們應該為自己擔心一下,想想看等會昊過來的時候,我們兩個人怎麼解釋出賣他的行為吧!」
「厚土兄,你不說我還真的把這一茬事情忘了……」蘇雷剛剛的自信和激動消失得一乾二淨:「昊的話,應該不會動粗的吧!」
「應該不會吧……」賈厚土乾笑的說着:「這裏這麼多人,他應該不會在這麼多人面前打我們的吧……」
「咳咳,估計。」蘇雷眼角抽動。
隨後他轉過身子朝着背後的燒烤街入口處看去。七彩斑斕的霓虹燈光標誌下的入口處,人來人往的。這些人大多是喧鬧無比的傭兵,出完任務之後,勾肩搭背的來喝酒,圖的就是一個樂。
而這個時候,那些粗獷不講道理的傭兵人群中出現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賈厚土他們說的大半天的昊三水了。
昊三水還是穿着傭兵學院的衣服,不急不慢步伐平穩的穿過人群,他的身上散發着淡定無比的氣勢,讓周圍大聲說話的傭兵聲音都不自覺的少了幾分。
為此,傭兵們當然感覺到奇怪。昊三水身旁的傭兵都盯着他疑惑的看着,陌生人之間互相的聊着。
「這人是誰,身上的氣勢倒是不一般?」
「不知道,但看他身上的裝束,還是那傭兵學院的學員吧?」
「不可能吧,學員不可能有這種冷靜的氣勢的。」燒烤街的人流量十分大,大多數傭兵是不認識昊三水的。
但也有昨天來吃燒烤,今天還來吃燒烤的傭兵認出來了昊三水。
「他不是昨天大半夜和蘇家大少爺打架,然後把蘇家大少爺幾招撂倒的人嗎?今天也來吃東西了?」穿着m系訓練服的傭兵嘀嘀咕咕的。
這傭兵的嘀咕讓他旁邊的兩個傭兵聽見了,其中一個光頭傭兵看着昊三水的神色頓時就變得驚奇起來。
「他,傭兵學院的一個學員就把蘇少爺撂倒了?真的假的啊,有這麼誇張嗎?」這光頭傭兵明顯的不相信。
「切,我會騙你?」那個昨天晚上親眼目睹昊三水和蘇雷格鬥的傭兵不屑的說道。
「騙不騙我,我是不知道了,但我一聽見打架,就來興趣了?不如我們去挑戰一下這小子?至少我覺得他應該不是我的對手!」這光頭傭兵握着自己的手腕,盯着一起來吃燒烤的隊友,鬥志莫名的就燃起來了。
光頭的隊友也感興趣了,看着昊三水走進了燒烤街,拳頭也捏緊了:「行啊,你去挑戰!贏了之後,晚上飯算我的!」
「好,反悔是孫子!」光頭大悅。之前那傭兵說的東西,他當以訛傳訛了,畢竟這種事情他可見多了。
正巧他現在手癢,又覺得昊三水不會是他的對手,所以本着蹭一頓晚飯的目的,就推開旁邊的傭兵朝着昊三水的背後走去了。
這一幕落在了燒烤王門口摺疊桌子旁坐着的賈厚土和蘇雷眼中,兩人看見這個傭兵的目光,那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三水好像被人盯上了,好像有人想要挑戰他的樣子啊。」
「走,我們過去看看什麼情況!」
「恩!」
昊三水繼續走着,他已經透過人群看見了燒烤王的招牌了。與此同時,一個人重重的拍了他一下肩膀。
「兄弟,聽說你昨天晚上挺出風頭的啊。」光頭傭兵自然熟的說着。
「昨天晚上出風頭?」昊三水停下腳步,轉而上下看了一眼這兩個突然之間喊住他的兩個傭兵。那光頭傭兵壯實無比,體重至少兩百斤,一看就是隊伍裏面的盾字傭兵。
「是啊,我聽說兄弟你很能打啊?」
「沒有的事。」昊三水謙虛,語氣變得疑惑:「那看你的樣子,是來找我切磋的?」
「嘿嘿,被你看出來了啊?」光頭傭兵裝傻的笑着:「怎麼樣,我們友誼切磋一把,不要認真,隨便打打就好了。」
光頭傭兵說得很聰明,他覺得自己贏定了這一場格鬥,而現在他說隨便打打,那他等贏了比賽之後,他就可以吹噓自己是隨便打打就有這種實力了。
但昊三水瞬間就看穿了這個光頭傭兵的想法,他點頭:「切磋可以,不過不要隨便打打,那樣沒多大意思。」
「喲?這麼自信!我看你現在還是傭兵學院的學員吧?膽子還是挺大的嗎?」光頭傭兵被拆穿想法,這話中有話也表示他現在不爽了。
昊三水不予理會,輕鬆自如的問道:「膽子大不大我不知道。但現在你打不打,不打我吃飯去了。」
「打,怎麼不打?!」光頭傭兵拳頭握緊,昊三水的幾句話讓他從起初簡單的切磋,變成有些恩怨夾雜其中了。隨後他眼珠子一轉,一個想法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他頓時表現出來一臉難處的樣子:「只是這個時間段,我們在燒烤街的入口打架,估計會被警察抓走吧。」
「那你的意思?」昊三水有趣的反問,他在心中知道這光頭傭兵說的完全就是胡扯。
兩個人之間隨意的切磋,和惡意的戰鬥完全是兩碼事,負責維持秩序的警察不會連這一點都看不出來,自然也談不上沒事找事做。
而接下來這光頭傭兵就表達出了自己的想法:「不如我們去那邊的比武場吧?隨便開一個擂台打上一架,完了之後,我請兄弟喝酒?」
昊三水在聽見比武場三個字之後,他就懂了。原來這個光頭傭兵不是簡單的抱着來切磋的態度來找他打架,而是想要借着比武場的理由,設一場賭局用來框錢。
這讓昊三水不爽了。
昊三水覺得打架歸打架,娛樂歸娛樂,賭局歸賭局。更別說賭局的嚴肅,不是這光頭傭兵這麼隨意說用就用的。
「兄弟,去不去比武場?」光頭傭兵看昊三水陰晴不定的表情,緊逼問道:「我想兄弟這麼能打,應該不會慫了想要隨便找一個什麼理由,不理兄弟我了吧?而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莫叫兄弟我翻臉不認人了!」
光頭傭兵表現出他的威脅了,他覺得自己吃定眼前這個穿着傭兵學院制服的青年人了,他會讓昊三水知道裝逼的代價是什麼!
昊三水的確不知道裝逼的代價是什麼,他僅搖頭:「用不着比武場浪費時間了。」
話音剛落,當着光頭傭兵不明所以的目光,昊三水全身肌肉立刻顫抖,肌肉在一收一縮之間,就像是裝甲在初始化時候,每個部位鎖扣的壓緊一般,充滿了難言的秩序感。
然後昊三水平時溫和的眼神變得淡漠了,他低頭看着自己的拳頭,又抬頭看着這個神色開始猶豫的光頭傭兵,聲音不大卻刺痛冰冷:「我會在幾秒鐘的時間內就結束這一場無趣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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