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昊三水的笑容非常的輕鬆,連帶着他本人說話時候的聲音在頻道裏面迴蕩着的時候,都變得輕鬆起來,甚至有一點愜意的感覺在裏面!聽在洛筱花的耳朵裏面,她幾乎都不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這要不是前面有一隻碩大的暴餮涕蟲確確實實的在那裏趴着,能夠在大雨中比較清楚的看見這一隻暴餮涕蟲身體上面噁心的觸角,她都有一種錯覺,認為昊三水所在的地方不是在這個危機四伏的古平市裏面,而是跑道城市裏面輕鬆的街道上面,正在面對來往女傭兵的愛慕宣言,再露出來一臉很是無奈的樣子對這對面的女傭兵說「好好陪你走兩圈,玩一下了」的痞子模樣了!
「隊長你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啊,什麼叫做換一個角度啊?」洛筱花有不太敢確定的問道。
「很簡單,遠程戰鬥直接攻擊沒有效果,那麼就要和這個傢伙正面交鋒了。」昊三水微笑回答。
「正面交鋒……隊長腦子是不是燒壞了啊?」洛筱花好奇的用洛神的手探了一下鱗羅的機體溫度。
「滾蛋,為什麼這麼說?」鱗羅瞬間打掉鱗羅的搭在它面盔上面的手,頓時無語。
「別介啊,隊長。我還不是為了你好啊,你看你多好的一個人,不能就這樣去找死啊。你剛才又不是沒有看見,明顯的眼前的這一隻暴餮涕蟲之前我槍械攻擊下,都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不說別的,把暴餮涕蟲換成其他的妖物,就算是領主級中的一些妖物,站在這裏讓我攻擊了這麼長的時間,不受致命的傷害,起碼疼痛感還是要表現出來的吧!可是你再看現在的這一隻暴餮涕蟲……」洛神一隻機械手臂放在了鱗羅的右手上按住鱗羅機體手邊的黑羅天牙刀,另外一隻手,指着暴雨中趴在那裏緩慢朝着他們a小洞蠕動爬行,速度就像是蝸牛一樣不慌不忙的暴餮涕蟲,洛筱花隨意的掃了一眼暴餮涕蟲整個無面的巨大的土黃色頭部沒好氣的罵道:「你看啊,這胃部器官一樣的畜生,它吃了那麼多的槍子就像是一個沒事妖一樣的,對待我們的態度就像是一個幾百斤的壯漢對待一個小孩子一樣的,無時無刻都是在散發着嘲諷啊!」
「哈哈,你可不要只是以偏概全,只看表面,它的移動速度可不慢。」
「這個移動速度還不慢,我看着速度我都捉急,比我走路的速度都要慢啊!」
「它只是沒有認真而已,也可以說它現在正在用妖物的獨特的嘲諷,在反嘲諷你,只是你現在心神不定,沒有感覺到它的嘲諷,不然你接下來的幾秒鐘時間內,你就看着這暴餮涕蟲,不要說話試試看。」昊三水毫不在意的說道,鱗羅手持黑羅天牙刀,他不急着直接衝上去和這一隻暴餮涕蟲戰鬥,畢竟今天不但時間還早補給點在眼前,而且大雨中的暴餮涕蟲這麼有興致,他也不直接着急着攻擊,丟了人類這邊的臉了。
「嘲諷我,用這麼慢的速度嘲諷我,隊長你這是不是在開玩笑啊,還說它的移動速度慢,這樣的一個塊頭,能夠快到什麼地方去,再快還能夠有我們的單兵裝甲快?」洛筱花很是不屑的看着這暴餮涕蟲。
她覺得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她嘲諷別人,別人沒資格嘲諷她。
再說了這對面趴着的根本就不是一個有着智慧的人類,而是一個看起來非常愚蠢的妖物啊。
於是她就按照昊三水說的,也不怎麼說話了,就這樣把自己的目光落在了這暴餮涕蟲的臉上面。
暴餮涕蟲的臉完全就是一個弧形土黃色的皮膚,只能夠看見一個誇張的裂口構成的嘴巴,處於整個頭部的正中間位置,所謂的嘴巴的嘴角邪門的達到了人類耳邊的位置,洛筱花第一眼看上去的時候,不但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嘲諷,反而覺得這暴餮涕蟲就像是一個帶着小丑面具的妖物,非常的可笑。但隨着時間緩慢的流逝,大雨鋪天蓋地瘋狂宣洩的幾秒鐘後,她似乎覺得這妖物的表情好像有點不對勁啊!原本作為一個看客的她,不知道怎麼的和暴餮涕蟲的角色發生了調換!
她不再是單純身處這件事情之外的人了!
暴餮涕蟲此時就好像一個手持三米斷頭刀的劊子手,滿臉燦爛無比的笑容,表面看起來非常的和善,實際上就是皮笑肉不笑的惡徒!手下有千萬亡魂,而今天這劊子手的目標就是洛筱花,洛筱花變成了一個被五花大綁綁在了行刑架子上面的犯人,頭頂漆黑烏雲駭然變化,陰風四起,天地間儘是一片鬼哭狼嚎。她發現她逃無可逃,那負責行刑的劊子手還在滿臉誇張笑容的朝着她一步步的走過來,劊子手似乎不急着殺了她解脫她的恐懼,而是要欣賞她在死亡臨頭的時候,臉上出現的恐懼表情,傾聽她的哭嚎,觀賞從她眼中滑落恐慌的眼淚珍珠!
這哪裏還是如昊三水所說的只是單純意義上的嘲諷,這完全就是種族食物鏈居高臨下的碾壓!
好比人類拿起屠刀對待一隻雞一隻鴨時候,滿臉笑容和旁邊同伴聊天時候的情況一樣!
又好比雞鴨在成群結隊,一邊吃着草叢裏面蟲子,一邊求偶配對時候的情況!
人類、雞鴨不經意之間流露出來的殺意,落在雞鴨、蟲的眼中,才是最為讓它們感覺到恐懼的事情!
無奈不只是這個世界,小到一盆花和雜草之間的競爭。
大到整個宇宙的深淵,所有的種族都在重複着這件事情。
物競天擇優勝劣汰的這個規則永遠的貫穿了所有被宇宙創造出來的種族命運上,弱者能做的事情就是臣服於強者,強者要做的事情就是不斷的讓自己變強,直到某一天達到萬物的原點,成為這物競天擇終極規則的時候,再回頭看着一路上死在自己身後陰影的種族生靈,毫不吝嗇的露出來這潔白牙齒和善的笑容。
再輕鬆的道上一句:「沒事的,死亡並不可怕。」
而暴餮涕蟲這時候充當着就是碾壓洛筱花種族的角色,是能夠說這話的種族。
隨着洛筱花不斷的看着這暴餮涕蟲,可以感覺到暴餮涕蟲臉上的笑容越看越感覺到不好,越看越滲人,為此洛筱花開始感覺到有些心虛了。接着沒有過去多少秒的時間,大概暴餮涕蟲只是慢吞吞的移動了小半米的距離吧,洛筱花心中的壓力就飛速增加,不止翻了一倍!因為她之前嘲諷暴餮涕蟲的時候,起碼將暴餮涕蟲當成了一個對手,以此為基礎才罵的這麼的兇殘,沒料到這暴餮涕蟲的無聲的嘲諷中,直接就忽略了洛筱花這個對手的權利,血盆大口扭曲成一個燦爛的笑容,代表着的就是將洛筱花和a小隊的所有人當成了毫無反抗能力的食物。
這時候,暴餮涕蟲這一隻妖物的內心對此,毫無波動,甚至用人類的話來說,還有點想要笑!
「隊長,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洛筱花像是泄氣的皮球,終於還是在隊伍的頻道裏面說了。
「知道了吧,妖物無形之中的嘲諷還可以吧?」昊三水笑問,像個溫柔的大叔再對一個小姑娘般。
「知道啦!那隊長,這暴餮涕蟲真的能快速的移動嗎?」洛筱花重新撿起來這個問題。
「可以啊,移動速度大概能夠達到我們普通單兵裝甲移動的速度吧,只是它不急着追我們。」
「好吧!隊長都這麼說了,我就更不能夠讓隊長和這一隻妖物硬碰硬了啊!」洛筱花深吸了一口氣,如此說道。她現在覺得昊三水做出來的這個決定應該有一些問題,她可不希望昊三水這個時候主動跑過去和暴餮涕蟲戰鬥。
「為什麼,你這是不相信我了咯?」昊三水笑着反問道。
「我這可不是相不相信的問題啊,關鍵問題是,這妖物幾乎對於子彈的攻擊完全無效了。加上你之前都這樣說了,還要過去和這一隻暴餮涕蟲正面交鋒,您老這不是開玩笑麼!這就算你之前贏了一萬塊錢,也不能這樣就不要自己的命了啊!!」洛筱花這個時候還是比較固執於自己的觀點的,她覺得這個時候要是讓昊三水一個人衝上去了,記憶中當年的悲劇又要上演了。
實際上,洛筱花主張的還是解脫了這幾顆靈魂晶石的。
她認為直接用相對安全無痛苦的火焰手榴彈毀了這暴餮涕蟲,是非常有效直接的做法。天道有變,辦事也總不能老是按照這個規矩來。以洛筱花的看法,她覺得這幾顆靈魂晶石現在本來就不存在意識這種東西,又不會疼痛,相較於花花草草對於環境的感知能力都不如,那放棄了這些靈魂晶石,讓靈魂逸散消失在宇宙之中,也不是一件無法讓人接受的事情。
「話是這樣說沒有錯,事情是這樣一個道理也沒有錯。」鱗羅這個時候卻緩慢強而有力的推開了擋在機體前面的洛神,在洛筱花驚訝無比的眼神中,鱗羅回頭,機械手拿着黑羅天牙刀的刀柄輕輕的敲了幾下自己頭盔的淡綠色面盔,發出「咚咚」的撞擊聲,再看着站在面前的洛神和黑奎,機體裏面的昊三水隨和的提出來了一個問題:「但不知道洛筱花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什麼話……」
「男人至死是少年。」
「男人至死是少年……」洛神搖頭,洛筱花沒有聽說過,茫然的重複了一遍。
「哈哈,這句話的意思是說男人這種生物啊,他對待有些事情的時候永不會悔改,絕對認為自己的選擇是對的,如此的任性。而我覺得少年就要有少年的個性,萬物都按照編寫好的程序上面走,豈不是太無趣了一些?有些事情,死腦筋一點未必是一件壞事。」昊三水淡定揚起嘴角的笑着。
暴餮涕蟲內心有點想要笑,他內心深處更是毫無懼意。
說是昊三水怕眼前的這一隻暴餮涕蟲,傳出去以前江山傭兵團的那些傭兵不得笑死昊三水了。
事情也就像是昊三水自己說的一樣。
他回頭一看,看着多年的時間過去,看見昔日見過的妖物不斷的成長,昊三水自己心中燃燒着的戰鬥意志也是變得越來越強盛了。這種種族天生好鬥的本性形成的戰鬥之火凝聚在他的胸膛,充斥着他的心臟,將最滾燙的熱血通往血管輸往全身千萬條經脈,讓他根本就感覺不到眼前這妖物到底有什麼可怕的地方,別說只是和這暴餮涕蟲正面拼一下了這樣最為簡單的事情了。
而這還是那句話。
不服就干,戰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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