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擎神情冷肅:「鍾經理確實對我說過,我也讓他想想辦法,但是後來他想沒想辦法,又是想的什麼辦法,我一概不知。」
「你、你不說都按我說的去做嗎?所以我……」鍾經理指着韓擎,「你怎麼能翻臉不認賬?」
他怎麼也沒想到,韓擎居然會把責任推脫得一乾二淨。
當初,他明明說過老闆全權委託他去處理的。
雪楠看鐘經理那副目瞪口呆的樣子,心中就覺得好笑。
怎麼?
只准你們玩陰謀耍流氓,不准我們翻臉不認人?
耍無賴嘛,說得跟誰辦不到似的。
她今天還就真是要無賴到底了!
「看看,」雪楠對老爺子以及後面的警察攤着手,「我根本對借錢的事情一無所知,警察叔叔,請問民間借貸合法嗎?」
為首的警官一臉嚴肅:「民間借貸並不受到法律保護,高利貸更是非法借貸,必須要嚴厲打擊!」
雪楠臉色一冷:「鍾經理,你瞞着我們挪用公章借高利貸,這事情你怎麼說?」
鍾經理呆若木雞。
按道理說,他只是這個礦場僱傭的總經理,而雪楠是老闆,他要進行如此大筆資金的借貸,必須得要雪楠簽字才行。
可是……可是鍾經理想到李昌倫對他說過的話……
雪楠只是個十幾歲的高中生,她根本就沒有獨立的民事行為能力,所以她簽不簽字,都無所謂。
「老闆,我想,你還小,」鍾經理見到雪楠就抹汗,已經成為習慣,「你簽字,好像也沒有法律效應,所以我……」
「你也知道楠楠還小!」老爺子猛然間沉着臉喝道,「她不能簽字,監護人總可以簽字吧?還是你根本就是想要瞞着她,給礦場惹這麼大一樁麻煩?」
老爺子出場,氣勢非凡。
鍾經理瞬間嚇得要尿褲子。
一旁幾個討債的,早在警察來的時候,就已經悄悄地給李昌倫那邊通風報信了。
此時他們也和姑媽那邊通了氣,知道恐怕要按照高利息收回錢,是痴人說夢了。
誰能想得到雪楠居然這麼狠,找老爺子來就罷了,竟然還把警察給帶了過來。
「喂喂,你們的恩怨我們不管,」為首的討債人說道,「我們這裏有的是借據。你們說高利貸不合法,那我們就按普通利息來,本金,本金總要還給我們吧?」
這可是一千多萬……
利滾利本來可以滾到上億,但是姑媽明白,現在能收回本金就不錯了。
當然,姑媽也不是傻的,合約上說的借給一千萬,實際上她真正只是給了五百萬而已,就算雪楠按照合約本金來賠,她還是對半賺。
相反是雪楠,恐怕是拿不出什麼證據證明,她們只借了五百萬出來。
雪楠拿過借據合約,隨意看了一眼,扔到了韓擎手裏:「這是我們的財務公章嗎?」
韓擎低頭細細看了一遍,不由得冷聲回答:「不是,這公章是偽造的。」
「什麼!」在場的所有人,全都大吃一驚。
韓擎指着公章下面的數字:「我記得我們的財務公章編碼,下面這裏是四個零,但是合約上只有三個零,很明顯,這財務章根本就是偽造的。」
鍾經理只覺得腦子嗡了一聲,眼睛都要花了。
怎麼可能……
章明明是他讓財務蓋的,怎麼可能……
「不錯啊鍾經理,」雪楠立刻揶揄道,「我說你怎麼那麼積極要給礦場想辦法,原來是想藉機貪污這一千萬。偽造財務公章,假借礦場名義借錢,鍾經理,你恐怕要去給警察交代一下了。」
鍾經理已經被嚇成了軟腳蝦,癱坐在椅子上。
幾個討債的也沒料到這麼一出,全都木頭人一樣呆在原地。
雪楠倒是對他們大大方方一笑:「不好意思幾位大哥,你們恐怕也得跟着警察走一趟,好歹做個證人。至於這錢嘛,誰借的找誰要。礦場這裏,不歡迎你們!」
她說着就冷冷地對韓擎吩咐:「擎,麻煩你提升礦場的安保級別,安裝最新的報警系統。以後再遇到什麼討債認不清債主,擾亂礦場次序的……該正當防衛就正當防衛,該報警就直接報警!」
旁邊幾個討債的人,莫名被這個只有十幾歲的千金小姐,嚇出了一聲冷汗。
這姑娘看着嬌嫩可愛,說話也愛帶着笑,但身上那股凌厲的氣勢,和一旁的老爺子竟然是如出一轍的。
「什麼?公章是假的?」姑媽聽到這消息的時候,滿身都驚出了一身冷汗。
她呆呆地坐了下去,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媽!到底怎麼了啊?」朱姝一聽也急了,推搡着她,「你說話啊。」
姑媽恨恨地一拳捶在沙發扶手上:「李昌倫那個膿包!公章是假的都看不出來嗎?這樣的話誰能證明我們借了錢給礦場?這不是讓我們白白送了五百萬給雪楠嗎?」
「銀行轉賬單呢,這個能證明吧?」五百萬不是小數目,朱姝一聽也是慌了神。
「現在的問題是,要是我們非要追究,最終會把我們給牽扯出來。」姑媽氣得都要緩不過來了,「雪楠這個歹毒的小蹄子,一定是早就想到了這一遭,所以才敢這麼明目張胆地賴賬!」
五百萬……
雖然也不至於就讓姑媽窮,但一想到這錢是她費盡心思才借給雪楠的,結果顆粒無收不說,最後還血本無歸。
她就氣得心頭滴血。
朱姝不敢相信地看着姑媽:「雪楠她、她能有那麼厲害?她知道這筆錢是我們借出去的?」
姑媽掐着手心:「恐怕她還真有那麼厲害……我們從今往後,凡事都必須小心翼翼,不能再輕舉妄動了。」..
「我不服!」朱姝吼起來,「憑什麼她就那麼好命?又是最大的繼承人,又有祖母綠的礦場,什麼都要被她佔盡!」
要是朱姝知道雪楠已經和榆桑寧確定了關係,恐怕更要氣得眼歪嘴斜了。
「不行!」朱姝越想越氣,「憑什麼她就可以得到礦場,而我就什麼都沒有?媽媽你也是爺爺的女兒,我也是他的後輩,大家都是孫女,憑什麼她就可以獨得一切?我要去找爺爺論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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