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已經給老爺子打了電話!
朱姝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更顯得沒有血色。
而姑媽的腦子則被攪得一團亂。
這是……這是什麼事?
「為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她驚聲問朱姝。
這個女兒,平時在外面怎麼玩,她也不愛管她。
可是、可是這麼大的事,她卻半點都沒聽說。
「你當然不知道了。」老爺子冷冷地說道,「因為,這事情剛剛才發生!校長已經告訴我了,學校已經決定對朱姝做出勒令退學的處分!」
「退學!」姑媽猛地站了起來,「這怎麼可以?我們是雪家呢,聖倫有什麼底氣敢對我們做出這種事?」
「因為你的寶貝女兒篡改半期試卷!還和老師鬼混!」爺爺也怒道,「你還有臉問為什麼?」
「這、這是他們誣陷朱姝,」姑媽氣急敗壞地說道,「爸爸你可不能聽外人胡說八道啊,我們朱姝不是這種人,她、她不可能幹這種事的……」
老爺子的笑容愈發的冷。
「不可能?你忘記了上次楠楠生日會上,她出的那些丑了?你女兒還有什麼干不出來的?」
老爺子這番話,讓姑媽徹底閉了嘴。
過了不知多久,她才哀求道:「可是爸爸,朱姝好歹也是我們雪家的人,她的事情要是傳出去,對於我們雪家的名聲也是……」
老爺子並沒有理會她,只是臉色冰冷地看着前方。
正在此時,管家走了進來:「老爺,律師已經到了。」
律師?
姑媽和朱姝都是驚慌地對視了一眼,老爺子大半夜的把律師叫過來幹什麼?
「坐。」老爺子對律師倒是客氣不少,「我交代你擬的東西,帶來了嗎?」
律師從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帶來了。」
老爺子點點頭,目光又移向了朱姝母女:「我已經決定,要和朱姝斷絕任何關係,這份斷絕聲明書,你們看一下吧。」
斷絕關係!
這下,連姑媽的腳也一軟,坐在了地上。
「你們不是擔心朱姝的行為會敗壞雪家的名聲麼?」老爺子冷冰冰地說道,「那從現在開始,她和雪家就沒有一份半點的關係了。朱姝,你去收拾一下吧,從現在開始,你就從這裏搬出去,再也不要踏入雪家的大門。」
「不、我不要……怎麼可能……」朱姝搖着頭,她跪着向前,一把抱住了老爺子的腿,「外公,不要……不要……求求您不要這樣對我……我是您的外孫女啊,您怎麼能把我趕出去啊……」
老爺子不耐煩地挪開了腿,甩掉了朱姝。
「我已經沒有你這樣的外孫女了。管家!」老爺子一聲令下,「給朱小姐一個小時時間收拾,如果逾期她沒有離開,就把她和她屋子裏的東西一起扔出去!」
「爸爸!」姑媽沒想到老爺子竟然可以這樣絕情,她再度高聲喊起來。
「叫什麼?」老爺子眯了眯眼,往常的親切隨和全都蕩然無存,從前再在這個家裏慈祥和藹,是因為這裏都是他的至親。
如今,朱姝母女是逼得他把對外人的那一套拿出來了。
「如果你要趕的話,就連我也一起趕走吧。」姑媽也跪了下來,「爸爸,我是您的親女兒,如果您也忍心的話,就連我一起趕走。」
從前,姑媽如果這樣說話,老爺子或許還會心軟。
然而這半年來的種種事件,讓他已經對姑媽徹底寒了心。
他不是沒有給過她們機會。
可是她們母女卻一次次地讓他失望,乃至絕望。
「你要走,我就成全你,反正律師在這裏,要擬定斷絕關係的聲明書也很簡單。」老爺子的聲音里不帶一絲感情,「你要是願意……」
他的話還沒說完,姑媽就暈倒了過去。
老爺子冷哼了一聲,這才看向了雪楠,臉色頓時和藹了下來:「楠楠,天色不晚了,你也回學校休息吧。
雪楠站了起來,看着躺在地上的姑媽,以及跪在她旁邊哭個不停的朱姝。
很明顯,姑媽是裝暈的……因為再不暈,真就沒台階可以下了。
等着雪楠和老爺子一同上了樓,朱姝聲嘶力竭地聲音才傳了過來。
「不——我不要走——我是雪家的小姐,我是女主人——我不走,我打死也不走……」
「讓她閉嘴!」老爺子冷聲命令身邊的保鏢。
一旦認定這個人再也不是自己的親人,老爺子的冷酷無情可見一斑。
雪楠低頭不語,也沒有給朱姝求情的好心。
她憶起前世,終於明白為什麼朱姝母女當初會想要對老爺子下手了。
只要有老爺子在,那麼她們的詭計就永遠也不可能得逞。
所以幹掉她,只是附屬,她們真正要乾的,是借她的事情,重創爺爺。
只是這一世,從她重生那一刻開始,所有人命運的齒輪,便早已經開始了不同的轉動。
朱姝的哭嚎並沒有維持多久。
這天晚上,她就連人帶行李被趕出了雪家。
老爺子雖然沒有開口要和姑媽斷絕關係,可是既然趕走了朱姝,姑媽在家裏的日子也變少了。
偶爾和雪楠碰面,雪落梅就算依然帶着笑,但那眼底深處的怨毒,也不容忽視。
與此同時,聖倫也直接開出了給朱姝的處罰公告。
一同被處罰的,還有數學孫老師。
朱姝被勒令退學、開除學籍,孫老師則被嚴明開除。
終於把噁心的蒼蠅給趕走了,雪楠覺得聖倫的空氣都清醒了許多。
她從劉媽那裏了解到,姑媽四處給朱姝轉學,可是朱姝的名聲在外,許多學校都以各種藉口不肯接收她。
姑媽實在無法,已經準備把朱姝送出國去了。
「出國了,豈不就便宜了她?」公寓裏,榆桑繞着雪楠的青絲,問她,「要不要我把她留下來。」
「不用你留,她恐怕也出不了吧。」雪楠的口氣有些不確定,但她忍不住想到了前世的一些事情。
「為什麼?」每次雪楠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榆桑寧便知道她心裏又在盤算着什麼他無法窺探的事情。
雪楠微微嘆口氣:「今年寒假,尤里杯青少年滑雪錦標賽,要在瑞士舉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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