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華柏櫻。
「你好啊。」華小姐露出一個很溫和的微笑。
榆桑寧原本已經打開了車門,見狀,又把門關上了。
他繞過車,走到了華柏櫻的面前。
「有件事,我要告訴你。」
「你說。」華小姐是很禮貌地模樣,「我聽着呢。」
「這次的事情之後,我會把所有你留給我的財產,全部退還給你。」榆桑寧盯着華柏櫻的雙眼。
「哦?」華小姐似乎有些驚訝,「給你的,就是你的了呀,你還給我幹什麼?」
榆桑寧搖頭:「不,我要告訴你的是,我放棄你的財產,你所有……給我的一切。我只要一件東西。」
華柏櫻的嘴唇動了動,她已經猜到了,但還是問:「是什麼?」
「自由。」榆桑寧說出這兩個字。
「所以,你這就是明確拒絕了我的提議嗎?」她問,聲音和眼色都暗沉了下去,「你不怕我對雪楠動手?」
「隨便你。」榆桑寧直視着華小姐的眼睛,「你可以動手,但是我會保護她到底,如果她不在了,我就跟她一起走。你可以干任何事,但你控制不了我的行為。」
「那隨你吧。」華柏櫻別過頭去,「我們本來就有自由干任何事。你可以做任何決定,但是,也別怪我做出任何的行為!」
榆桑寧沒有再說一個字。
他轉身,朝自己的車走去。
華柏櫻看着兒子的背影。
就像看到他小時候,每一次離開她時的背影……
不知不覺,這麼多年,她的眼眶竟然第一次濕潤了。
一直到榆桑寧的車已經離開了停車場,她依然呆呆地坐在座位上。
一直到……一個男人的聲音把她喚回了現實。
「胡小姐?胡小姐?」
華柏櫻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她看着停在自己旁邊的那輛車。
榆桑寧走了,新來的車,是榆振鐸開過來的……
這還真是湊巧了。
兒子走了爸爸來,她今天是出門沒看黃曆嗎?
「胡小姐,你怎麼在這兒?」再次見到華柏櫻,榆振鐸還是難掩內心的暗流涌動。
華柏櫻盡力露出一個得體的微笑:「我來看望一個朋友,榆先生來幹什麼?」
「家裏有人病了,我過來看看。」榆振鐸對華柏櫻微微點頭。
然後……氣氛僵持。
華柏櫻不說話,榆振鐸也不離開。
兩人就這樣靜謐地相對無聲。
華柏櫻不由得抬了抬手,做了個請的姿勢:「榆先生,你先走。」
「胡小姐不下車?」榆振鐸反而問道。
「我不下車啊,我要走了。」華柏櫻說着就發動了車子。
「這樣啊,」榆振鐸眼神里滑過一縷失望,「我以為你是剛剛來的。」
華柏櫻看着他微笑,一邊踩着油門:「已經探望過了……啊!」
她話還沒說完,車頭猛地撞到了前面的柱子上。
華柏櫻怎麼也沒料到,自己會走神走出車禍,又因為還沒栓安全帶,整個人都朝方向盤撞過去。
榆振鐸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故嚇了一跳,他急忙下了車,跑過去。
華柏櫻已經從方向盤上抬起頭,只是捂着額頭不出聲。
榆振鐸分明到了鮮血從她的指縫中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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