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堆着數不清的吃剩的盒飯,很多都已經發霉,蚊蠅圍繞。
但雪楠發誓這些都不是自己的吃的。
角樓里有一床棉被,但早已經被水浸濕,也散發着一股難聞的味道。
在這裏呆上個幾天,就是讓你天天洗澡你也乾淨不起來。
唯一讓雪楠覺得稍微好點的事,廁所的供水還沒壞,每隔一會兒就會自動沖一次。
而且這裏也根本沒人過來,所以總的來說,氣味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
她被拷在管子旁邊,一條鐵鏈子栓在腳上,最大的活動範圍是走到廁所門口。
天色暗下來的時候,榆桑寧過來了。
「還能忍受嗎?」他一進來就馬上把雪楠從管子旁邊解下來。
雪楠埋汰地看了他一眼:「不是說還要等幾天你才會過來嗎?這種時候過來幹什麼?」
「榆家出事了,過來跟你八卦一下啊。」榆桑寧蹲下去,也不管這裏有多髒,就去揉雪楠被鐵鏈栓過的腳踝。
「什麼八卦?」黑暗中,雪楠的雙眼亮了亮。
「陳嘉潔在榆老太生日宴的時候,去偷藍玫瑰,被榆老太逮個正着,兩人發生爭執,陳嘉潔把榆老太推下了樓梯,當然,她的手也被咬了。」
「她怎麼想的?」雪楠也忍不住被陳嘉潔的愚蠢行為驚到了,「藍玫瑰有什麼實際意義,能讓她這樣以身犯險?」
榆桑寧蔑然一笑:「腦子稍微清醒一點的人,都知道這個道理,但是陳嘉潔這個人,不正常。你大概還不知道吧,她和榆子庭徹底鬧翻了。」
雪楠抄起手:「這倒是意料之中的事,他們的關係不一直有點緊張嗎?」
雖然她不得不承認,榆子庭和榆夫人鬧僵的一大部分原因,是因為她。
榆桑寧當然只到雪楠在想什麼。
他微微一笑:「是啊,你大概也還不知道,他已經和柳步煙正式在一起了吧。」
「柳步煙?」雪楠心底莫名有一絲輕鬆,也有些高興,「那是好事啊。他能接受她真的太好了。」
榆桑寧點點頭:「其實,這事情還是要歸功於華小姐,天知道她怎麼去在陳嘉潔那裏蠱惑了一番,搞得陳嘉潔一定要打掉柳步煙的孩子……結果,這件事刺激了榆子庭……總之陳嘉潔這次是徹底得罪了自己兒子。」
「榆子庭不至於殺自己老媽吧。」雪楠笑了笑,「最多斷了她的經濟來源什麼的。」
「斷了她的經濟來源,不等於要了她的命麼?」榆桑寧一笑。
雪楠表示不可置信:「陳嘉潔在你們家這麼多年,不可能一點自己的家底都沒有吧?」
「還真的沒有。」榆桑寧正色道,「我爸幾乎沒給過她一分錢,只是不餓着她而已。她都是後來靠着榆子庭才揚眉吐氣的。」
「那……她也可以計劃着,弄點自己的財產什麼的……」雪楠覺得陳嘉潔這樣的處境幾乎是難以想像的,換做她,一定不會讓自己落到這般田地。
榆桑寧搖頭:「一個是她沒有這方面的想法,有多少花多少,另一方面,榆子庭也暗中控制着她,以他的個性,是不會讓自己老媽成為威脅自己的存在,所以陳嘉潔但凡有投資什麼的,基本都是血本無歸,這裏面都是榆子庭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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