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腎虧?」榆桑寧眼睛微微眯了眯。
說男人腎虧,就好像是說他們不行一樣。
絕對是禁區裏面的地雷。
感覺到陣陣殺氣的雪小兔直接叫了一聲媽呀,扭頭就跑。
榆桑寧二話不說,追了上去。
「我錯了我錯了!」徐楠邊跑邊回頭擺手,「你知道我這人說話經常不過大腦的,你沒有腎虧,你只是有點缺心眼而已哈哈哈」
榆桑寧咬牙,小兔子,你怕是求生欲太不強了吧?
突然間,他臉色一變,厲聲道:「雪楠,回來!」
雪楠還在扭頭做鬼臉:「才不!」
回來被你煮了吃呀?
話剛說完,就撞到了一個人身上。
「哎喲!」這結實的一撞,差點把雪楠撞得反彈到地上。
她有些頭暈地抬起頭,一個晃眼沒看清人,憑着感覺就說道:「對不起啊榆孟哲」
話的後半截被她自己吞掉了。
因為雪楠這才發現,自己撞到的,不是榆孟哲,而是榆子庭
榆子庭的手停在半空中,看起來像是想要扶住她。
可是他畢竟還是沒有扶過來,只是停留了片刻,就放下去了。
「才兩天沒見,你就連我長什麼樣都不記得了嗎?」他好像是在開玩笑。
雪楠是用倒退的方式,退出了一個安全的距離。
「抱歉。」她已經退到了榆桑寧的身邊。
榆桑寧抱住了雪楠的肩膀:「走吧。」
兩人走出了很遠一段距離,雪楠才忍不住問:「他身邊那個女的」
「應該是代孕的。」榆桑寧嗤笑了一聲,「沒想到他也和其他人一樣,會玩真的。」
「啊?」雪楠也有點震驚,「代孕的我還以為是看護呢。」
「你覺得在這種地方,正規看護會不穿看護服嗎?」榆桑寧忍不住要嘲笑一下雪小兔的觀察力,「還有,你沒看到她挽着榆子庭嗎?看護只會扶着他,但她卻挽着他的。」
雪楠哦了一聲:「你說玩真的是什麼意思?」..
「就是真刀實槍的,」榆桑寧挑了一下眉毛,「你懂。不是我爸和榆子庭他媽那樣的,他們是徹底沒有任何接觸過的。但是我們這一輩,起碼我知道榆家那邊,都和自己的代孕對象有真正的關係,比如榆孟哲父母。」
「他們相處好嗎?」雪楠很好奇。
「榆孟哲爸媽處得好像還不錯。」榆桑寧根據自己了解的情報來回答雪楠,「畢竟自己選的代孕,首先就是基因上經過檢測的人里挑的,其次嘛,肯定是自己看着也比較順眼的。所以也就勉強當個伴一起生活了。」
「啊,那我比較好奇了。」雪楠吊在榆桑寧胳膊上,「要是沒有遇到我,你會不會也去找一個」
沒想到榆桑寧當即臉一黑:「不可能。」
絕對絕對不可能。
「那會不發生任何關係的,找一個女孩幫你」
「也不可能。」榆桑寧神色冰冷地答道,「我絕不可能讓一個我不喜歡的女人,生下我的孩子。」
「所以我最幸福咯。」雪小兔很沒心沒肺地得出這個結論。
「是的,你最幸福。」榆桑寧低頭親了一下雪楠的額頭,「我也很幸福。」
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
柳步煙才很小心地提醒榆子庭:「他們已經走很遠了。」
「我知道。」榆子庭面無表情地回答,「我只是覺得這裏空氣比較清新而已。」
柳步煙的手慢慢從他的胳膊里縮了回來,最後只有手心還扶着他的手臂。
「那你要回去休息嗎?」她問。
榆子庭的頭偏向了柳步煙:「為什麼鬆開我?」
他無神的眼睛裏看不出詢問的神色,才正因為如此才讓柳步煙心跳莫名加快。
「我、我覺得你其實不太希望我挨你那麼近。」
剛才,是榆子庭讓她挽住自己的,還讓她靠得近一點。
柳步煙一開始不明白為什麼。
直到她看到雪楠。
她看到了雪楠,還看到了榆桑寧。
那就是榆子庭的弟弟,還有他愛的女孩。
他們是完美的一對,就連柳步煙也不得不承認,沒有人可以插到他們之間去。
而且,她很美。
渾身都是耀眼的光彩。
這樣的女孩,換我是個男人,也會喜歡的吧?
柳步煙微微嘆了口氣。
「最遲什麼時候可以知道有沒有懷孕呢?」榆子庭問柳步煙,「你清楚嗎?」
柳步煙搖了搖頭。
但她馬上又回答:「醫生說,如果幸運的話,再過半個月說不定就能知道了呢。」
榆子庭微微一笑:「現在醫學很發達,你要是懷孕的話,有沒有特別想要養胎的地方?」
柳步煙有點愣神。
就在前幾天,她還是是一個一塵不染的女孩子。
可是現在,她卻要面臨懷孕生子的事情了。
這一切,真的像一場夢一樣。
「我沒什麼特別喜歡的地方,如果可以,我想和自己爸爸媽媽住一起」柳步煙的聲音低了下去。
「但是你大概不想讓你父母知道你做了這樣的事吧?」榆子庭一針見血地問道。
「是。」柳步煙的聲音更輕了。
「所以選個自己還比較有好感的地方吧。」榆子庭勸說道,「比如瑞士怎麼樣?或者澳大利亞?」
他是很關切的語氣。
但柳步煙的心卻有些涼。
所以,懷上孩子,就要去特定的地方呆着,直到把孩子生下來嗎?
然後自己的人生,就和榆子庭,還有那個寶寶再沒有交集了嗎?
想到這裏,她的眼角有些酸。
對啊,她不過是一個代孕的女孩,她是在奢求什麼嗎?
「為什麼不說話了?」哪怕沒有眼角,榆子庭的感知能力也是極強的,他問,「你不開心?」
「我沒有,只是對未來有些不確定。」柳步煙緩緩呼吸着,調整着自己的心情。
「你想和我一起生活?」榆子庭敏銳地察覺了她的想法。
柳步煙是吃驚的。
因為想和榆子庭一起生活,這個念頭其實她也沒有確切的想過。
可是當榆子庭說出來的時候,她卻明顯的感覺得到,自己內心竟然是有這樣的期盼的。
「我」
「如果你賴得住寂寞,或者也能夠接受無性婚姻的話,也不是不可以。」榆子庭說道,「但是我覺得,這樣對你而言是不公平的。你還年輕,哪怕生過孩子,也可以有自己的人生去走。而不是把希望寄托在我這樣一個沒有未來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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