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當空。
雪楠背對着榆桑寧,一直對着窗外。
他們房間沒有正對着任何建築,所以哪怕在深夜,也可以這樣肆無忌憚地拉開窗簾,享受月光。
「我有點後悔讓你今天跟我過去了。」榆桑寧從後面抱住她的腰,咬她的耳朵,「你好像一直有點心不在焉。」
「我還以為你睡着了呢。」雪楠抱住榆桑寧的手臂,「結果你又裝睡騙我。」
榆桑寧從後面拎了拎雪楠的耳朵:「要不是你先裝睡,我會裝?你現在最好對我老實交代,你在想什麼?」
雪楠轉過身,黑暗中一雙眼睛亮晶晶的。
「如果我告訴你,我在想榆子庭,你會不會生氣?」
「會。」不用看,也知道榆桑寧的臉色馬上就黑過夜色。
雪楠噗的一聲笑了:「你先聽我說完呀。今天你回來得太及時,所以他正要和我說一個非常重要的信息,結果就被你打斷了。」
「你是怪我回來太早,打攪了你們的友愛交談嗎?」榆桑寧的話,每一個字都是硬邦邦的。
「你知道他要說什麼事嗎?」
「不想知道。」
「你說你媽媽的事」
「說吧」
「算了你反正不想知道。」雪小兔壞壞地又翻了過去。
誰知道人還沒翻完呢,就被榆桑寧又整個兒扳了回來。
「灰小兔,我看你最近是有點欠收拾了。」榆公子云淡風輕地把手指扳得咯咯響。
雪楠嚇得咽了咽口水。
「那個啥」她瞪着眼,「我最近up漲得有點厲害了,不想再運動了」
榆桑寧好像沒聽到雪楠說什麼,只是把手伸了過去。
「喂喂,我說了!」雪楠舉雙手投降,「他說他知道當初你爸爸為什麼和你媽媽分手!」
榆桑寧的手停滯住了。
「你早點說不就行了。」
他說着,手繼續往裏面探。
「我已經說了!已經說了!」雪小兔就差沒滾到地上去了,「你幹嘛還要動手啊!」
「說太遲了」
「餵你有沒有一次是按套路出牌的!」雪小兔怒。
然而榆桑寧牢牢地壓着她。
「雪楠,」他在她耳邊低語,「給我生一個寶寶吧?」
「哈?餵等等唔」
我還很年輕還有學業要完成有家業要繼承啊,談生寶寶什麼的太快了吧。
被吻得暈頭轉向的間隙,雪楠突然想到,其實自己從來沒有採取過措施
算了吧,要是懷上就生。
順其自然
其實,自己也蠻喜歡小孩子的。
給榆桑寧很好幾個寶寶?
想想也覺得很溫馨幸福呢。
學業什麼的,對於普通人來說固然重要,但是雪楠不需要它來為自己加分。只是因為她喜歡不斷充實自己,才會對學業那麼重視。
而家業,只要兩個人齊心,還有什麼事不能戰勝的呢?
纏綿過後,榆桑寧抱着雪楠,望着天花板。
「有空我再陪你過去一趟。」他突然說道。
雪楠已經快要睡着了,聽到這句話,不由得嗯了一聲,有些沒明白。
「你去問榆子庭,我爸爸和我媽媽當初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雪楠清醒了過來。
她怔了片刻,才問道:「你也不知道嗎?」
「我哪裏會知道?」榆桑寧苦笑,「在我的印象里,他們恩愛得很,比我們現在也查不到哪裏去。所以當我媽媽突然和他翻臉的時候,我的世界簡直被他們摔了個粉碎。我媽媽決絕,他也絕情。我都懷疑自己過去過的是假日子。」
「好吧,我去問。」雪楠朝榆桑寧那邊靠了靠,「不過你可能不能在現場聽,有你在,他一定什麼都不肯說的」
榆桑寧很不爽,但他最後還是默認了。
這世上,涉及兩種事他會有讓步,一種是有關他的母親,另一種就是有關雪楠的。
清晨。
榆子庭睜開了眼。
雖然看不見,也感覺不到光,但生物鐘告訴他,現在是早上了。
手臂上壓着什麼,他動了動,立刻感覺到那一具女孩的身體。
他翻身過去,很小心地把手抽了出來。
身邊的人立刻有些驚懼地醒了過來。
「對不起,吵醒你。」他道歉,很溫和,但也很冷漠。
「沒事。」女孩坐了起來,四處尋找自己的衣服,「是我對不起,我、我應該早點走的,可是」
可是該死,她居然會睡着了。
說好了完事就要走,她怎麼可以睡着呢?
榆子庭朝她的方向看着,臉上是帶着一個很公式化的微笑,但因為眼裏無光,因而更是讓她感覺到他的冰冷。
他聽到她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但是沒有任何的挽留。
女孩下地,疼得吸了一口冷氣。
身體有種撕裂的疼痛,睡了一覺起來,反而更為明顯。
昨晚上起初他是很克制和溫柔的,但是最後卻變得很瘋狂。
所以最後,她被折騰得疲憊入睡,一覺睡到了現在。
「我、我就告辭了。」她對榆子庭點點頭。
昨晚上的溫存和甜蜜,彷如南柯一夢。
她知道,他愛的不是她,也不可能是她。
她不僅是一個代孕,還是一個替身想想是多麼的悲哀。
可是這有什麼辦法,她答應做這件事的時候,就已經註定和真愛無緣了
誰知道她還沒走幾步,外面就已經有人敲門了。
「進來。」榆子庭的聲音再度讓女孩覺得房間裏很冷。
護士開門進來。
她很禮貌地對榆子庭說道:「庭少,雪大小姐來了,想要見你。」
雪大小姐?..
女孩微怔就是,昨晚上他叫的那個女孩的名字吧?
她幾乎不敢回頭去看榆子庭的表情。
儘管,她知道他現在看不見。
空氣里沉默了一陣,榆子庭一直沒有回答,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女孩有些惴惴地告辭:「我先走了」
「站住。」榆子庭突然開口,聲音比之前還要冷了數倍。
他問女孩:「你現在是排卵期嗎?」
「啊?」女孩發愣。
「不知道對嗎?」榆子庭好像又笑了起來,「不知道的話,就暫時留下來,確定懷孕了,再走。」
「庭少,」護士等了許久,忍不住問道,「那個,雪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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