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事就這樣吧,」雪楠好像並沒有聽到榆學嬌和榆孟哲的對話,淡淡地說道,「對了,醜話說在前面,你也別搶我那部分的致辭,否則我會搶回來的。」
「這話我說才對!」榆學嬌立刻嚷了起來,「誰稀罕你的致辭啊!」
「不稀罕的話,也不要用我的稿子啊。」雪楠至始至終都是平淡的口氣,只是每句話都有挑事兒的潛台詞。
「你……誰稀罕你的稿子……要不是因為我之前沒注意這事……你以為、你以為這種事輪得到你這種小角色去嗎?」榆學嬌被雪楠氣得夠嗆,卻找不到什麼硬氣的話來懟。
她一下子拉住了榆孟哲的手臂,撒嬌道:「孟哲哥哥,你幫我弄個致辭稿好不好,我不想用她的了,她欺負人呢。」
榆孟哲沒回答榆學嬌,卻在安靜地打量着雪楠。
這個女生上幾次見,都沒怎麼注意過。
今天仔細看一下,竟然覺得她容貌氣質都很上等,有一種說不出的美麗和吸引力。
「孟哲哥哥,我跟你說話呢!」榆學嬌見榆孟哲一直在看雪楠,氣得掐了他一把。
榆孟哲的面色隨即嚴肅了一下:「學嬌,明天早上就是開學典禮了,有現成的稿子,就別折騰了。你好好背一下,明早上別辜負奶奶給你爭取的名額。」
榆學嬌從鼻孔里出氣:「要你管!」
她說着,一手拿藥一手拿稿子,兩步就沖回了自己的寢室。
雪楠正要關門,榆孟哲突然看過來,對雪楠很抱歉地笑了笑:「對不起,學嬌被我們慣壞了,我替她向你道歉。」
「不需要。」雪楠生硬地給了榆孟哲這三個字,依然毫不留情地關上了門。
榆孟哲本來還想多說幾句話,最好能要到雪楠的手機號碼什麼的,結果就結結實實挨了個閉門羹,差點被碰了鼻子。
他不由得摸了摸鼻尖,無奈地自言自語:「好吧……」
自家妹妹確實也挺無禮刁蠻的。
連帶着他都被丟了印象分。
「雪楠,明天你要代表新生致辭啊?」雪楠剛一進去,徐許芳就驚嘆着問道。
「對啊。」雪楠輕描淡寫地回答,這事情沒什麼值得炫耀的,自己雖然確實分數第一,但也是沾了榆桑寧的光,所以她沒和任何人說過。
「你高考多少分啊?」徐許芳對雪楠的態度可以說是一百八十度旋轉型變化,「你肯定考的第一名對吧?」
能在p大入學新生里走到第一名,雪楠果然還是有自己的本事的。
雪楠早已經感覺到了徐許芳的物質和勢力,她淡淡地嗯了一聲,回自己的椅子上去了。
粱舒莓趴床上,朝着雪楠那邊哼哼着:「那榆學嬌是靠着自己家的背景,硬生生插來和你一起上台吧?還要用你的稿子?她憑什麼呀?」
「對啊!」徐許芳附和着,「聽說她還把自己家的貓都帶到寢室來了,宿舍不是不准養寵物嗎?你猜她的理由是什麼?說什麼她心理有受過傷,需要動物醫生?哼,特權階級就是不一樣呢。」
雪楠只是隨意一笑,並不回應。
她在想的是另一件事……榆學嬌給榆孟哲要了藥?用來讓貓不叫?
到底是什麼藥?
看榆學嬌當時的神態,好像是有些慌亂,還有些欲蓋彌彰?
她略微一想,就站起身來,走到了外面的陽台上,往下一看,正巧看到榆孟哲走到樓下。
這裏是三樓,離下面並不遠,雪楠張口就喊:「喂!那位……」
好像知道自己被叫到一樣,榆孟哲竟然抬起了頭。
當他看到是雪楠在樓上對自己招手的時候,不由得有些意外,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張開口型,說了個「我?」字。
雪楠點點頭。
「能不能等等我,我想問你點事情。」
榆孟哲莫名有些高興。
他點頭:「好,我等你。」
榆學嬌的宿舍雖然就在隔壁不遠,但恰好在一個彎道處,應該看不到這邊樓下。
所以雪楠很快下樓。
榆孟哲已經回到了宿舍門口。
他看到雪楠過來,露出一個很燦爛的笑:「你要問我什麼事?」
這笑容讓雪楠第一次認真端詳了他一下。
榆孟哲和榆桑寧長得一點也不像,他臉上的線條沒有榆桑寧那麼柔和順暢,但有一種乾淨利落的感覺。
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倒是很有親和力。
相較於榆桑寧和榆子庭的氣質,榆孟哲一看就是在幸福無憂家庭長大的孩子。
雪楠一直覺得原生家庭對於人的性格有非常大的影響力,榆桑寧的冷漠,榆子庭的陰鷙,甚至還有宋羿初的偏執,某種程度都帶着家庭給他們的烙印。
而榆孟哲,很明顯和錢博遠是一樣的,無論是成長還是經歷,其中一帆風順遠遠大於所受到的磨折。
榆孟哲見雪楠在打量他,莫名有點不好意思,他忍不住又問了一句:「你要問我什麼事?」
「哦,」雪楠回過神來,「我聽你剛剛和你妹妹說什麼有讓貓不叫的藥?那是什麼啊,能給我一點嗎?」
「你也有貓?」榆孟哲皺了皺眉,「說實話那東西不太好,是一種麻藥,可以讓貓叫不出聲來,但我覺得這樣有點殘忍了,貓狗叫是天性吧,就好像人要說話一樣。你讓人啞巴了,那不是虐待嗎?」
雪楠聽榆孟哲這麼說,不覺有些好笑:「這些話,你幹嘛不對你妹妹說?你覺得那東西不好,還要給她。」
榆孟哲這傢伙應該是個妹控吧。
不過控的對象是榆學嬌,就覺得有些倒胃口了。
榆孟哲很認真地看着雪楠:「她要我也拗不過。不過……你和她不一樣。」
「我和她不一樣?」雪楠不由得反問,榆孟哲還真是個雙標黨,她點頭,「也對,她是你妹妹,冰清玉潔高貴典雅幹什麼都是對的。我不是,我做同樣的事就是邪惡狠毒壞心腸。」
「那……我不是這個意思……」榆孟哲顯然沒料到雪楠會這樣解讀,他沒由來地有點慌,「我的意思是,你不會有學嬌那麼任性刁蠻,你也不會有她那麼狠心。」
「那可不一定,」雪楠冷了臉,「我敢保證,我親手送上斷頭台的敵人,一定比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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