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者:平妖二十年 馬猴崛起第七章 抽水機房見棄徒

    我趕忙問道:「怎麼回事啊,他一個修行者,怎麼連個普通人都看不住?」

    馬一岙說他估計是沒什麼江湖經驗,一不小心就走了眼,這個很正常,畢竟譚師傅只是教他本事,卻沒有教他江湖闖蕩的經驗,這事兒怪不得他,走吧,我們先過去。

    我不敢怠慢,喊了朱雀,三人匆匆趕到了爛鼻張家旁邊,盧本才瞧見我們,迎了上來,一臉懊惱和悔恨地說道:「對不起,對不起……」

    馬一岙安慰他,說先別着急,到底怎麼回事?

    盧本才說道:「我蹲了大半宿,眼睛都不眨地在這兒看着,結果半夜的時候有人過來巡邏,我找了個角落躲起來,不讓人瞧見,免得解釋不清楚,沒曾想我這邊藏起來不久,就感覺眼皮子異常沉重,不知道為什麼就睡了過去;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我才感覺不太對勁,趕忙進院子裏去盤查,發現屋子裏就兩個人,一個爛鼻張,一個他兒子,除此之外,再沒有別人——劉喜梅也不見了。」

    我一聽,就感覺不對:「你是說你的眼皮子異常沉重?也就是說,你的沉睡,並非是出於個人的主觀意願?」

    盧本才點頭,說當然,我為了夜裏守着,白天是睡了覺的,怎麼可能眼皮子一耷拉就睡過去了?

    馬一岙說道:「人已經確定不見了麼?」

    盧本才說對。

    目標消失,馬一岙並沒有太過於驚慌,而是想了想,說道:「那行,就去問問爛鼻張,說不定就會有答案。」

    盧本才有些猶豫,說這樣子恐怕不太好吧?

    馬一岙卻笑了,說開賭場撈偏門,這樣的傢伙已經算是半個江湖人了,對於這種人,用不着客氣,也用不着守什麼規矩,因為他們心裏有鬼,不可能將這些事情攤到桌面上來,找公家處理的。

    說罷,他朝着院子門口走去。

    那大鐵門裏面鎖着的,不過這個卻難不倒馬一岙,他摸了一根發卡,捅了捅,就把門給弄開了,隨後又故技重施,進了屋子裏,帶着我們魚貫而入,直奔爛鼻張房間。

    過客廳的時候,因為太黑,盧本才不小心碰到了桌子,弄出了點兒動靜來,卻是把爛鼻張給驚醒了。

    那傢伙不愧是開賭場的,警惕性就是高,等我們推門而入的時候,他已經摸到了窗子邊,準備跳窗逃跑了。

    不過有我們在,哪裏能夠讓他跑開,很快,我們就將他給治服了,把人給死死按在了床上。

    馬一岙按住了爛鼻張,然後說道:「你動靜小一點啊,別吵到孩子。」

    爛鼻張給擒住雙手,腦袋抵在床上,掙脫不得,只有問道:「你們是什麼路子啊?」

    馬一岙笑了,說你覺得我們是什麼路子?

    爛鼻張猶豫了一下,說公門?不對啊,要是公門的話,這個時候手銬早上了;過路好漢,黑吃黑?哥哥,我這兒真的沒有什麼錢,就那點兒流水,都不夠手下弟兄塞牙縫的呢——您要殺要剮,給個准信,您放心,我爛鼻張也是場面上的人物,識數靠譜,懂規矩的,您有事說事,別跟我這一小人物計較……

    嘿,他倒是挺光棍兒的。

    馬一岙瞧見他這麼識相,也不繞圈子,直接問道:「說罷,劉喜梅人呢?」

    聽到這話兒,爛鼻張頓時就急了,說原來是那騷娘們兒惹的禍,我就說嘛,我平日裏小心翼翼的,也沒有得罪什麼人……

    馬一岙瞧見他越說越不靠譜,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說別扯淡,人呢?

    爛鼻張趕忙說道:「她走了,走了。」

    馬一岙:「什麼時候走的?」

    爛鼻張:「就在剛才,二十幾分鐘之前吧。」

    馬一岙:「她為什麼要走?」

    爛鼻張:「接了個電話吧,誰知道是哪個野男人叫她啊。」

    馬一岙:「你為什麼不攔着呢?」

    爛鼻張抱委屈:「大哥,我跟劉喜梅那爛貨,也就是露水夫妻,你情我願而已,算不上正式相處,我們在一塊兒搭夥之前就都已經說清楚了的,她幹什麼,我幹什麼,雙方都互不干涉,我憑什麼攔着她啊?」

    聽到這話兒,我們都感覺一陣無奈。

    這地方小,人的心眼還真大。

    居然還有這樣的關係呢。


    馬一岙瞧見爛鼻張看上去並不像是撒謊,於是便放開了他,交代兩句之後,就離開了。

    我跟着出來,說就這樣了?

    馬一岙說道:「見爛鼻張,主要是確定他跟劉喜梅之間的關係,現在既然是搭夥過日子,就沒有必要死纏着他不放手。」

    我說那劉喜梅怎麼辦,她現在人不見了,我們接下來該做什麼呢?

    我瞧見他一點兒都不着急的樣子,有點兒鬱悶,而這個時候,旁邊的朱雀卻說道:「行了,你看他胸有成竹、信心滿滿的樣子,就知道這情況應該是他掌握之中的啦。」

    啊?

    我看向了馬一岙,他也沒有否認,點頭說道:「對,我下午的時候,弄了點材料,跟劉喜梅在錄像廳里看錄像的時候,在她身上動了點手腳,所以只要她不離開太遠,我都能夠掌握到她的具體方位在哪裏。所以小盧跟我說的時候,我並不着急,而是覺得事情差不多算是成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說原來你一直都在引蛇出洞啊?

    在一旁極為自責的盧本才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馬一岙摸出了一個銅質羅盤來,盯着那搖晃不定的指針看了一下,指着鎮子西郊說道:「走吧,我們得趕緊了,如果那背後的人將劉喜梅給殺人滅口了,事情恐怕會變得更加麻煩起來。」

    聽到馬一岙的擔心,我們不敢大意,在他的帶領下,朝着西郊的方向快步走去。

    我們一邊走,馬一岙一邊分析,說那人應該是知道有人在跟着劉喜梅的,將小盧迷暈的那人,也是他,不過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膽敢將劉喜梅給弄走,那傢伙當真是藝高人膽大啊,大家一會兒過去了,得小心點,別讓他鋌而走險了。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一片田野上,順着田坎旁邊的排水渠,我們繼續往前走,來到了一處河邊一廢棄的抽水機房,那一直搖晃的羅盤指針終於停了下來。

    馬一岙伸出了手,示意大家都停下腳步來。

    我們離真相,已經越來越近了。

    那抽水機房不算大,估計十來個平方大小。

    深吸了一口氣,我們朝着那抽水機房小心翼翼地靠近過去,一百米、五十米、二十米、十米,我們停在了一個安全距離,然後聽到了那小房間裏面,傳來了激烈的爭吵聲。

    吵架的是一男一女,女人的聲音我們是認識的,正是消失不見的劉喜梅,至於那男的,我們並沒有聽過。

    稍微再走近一些,從那機房破爛的窗戶里,能夠瞧見兩人的側臉。

    這兩人的爭吵,自然是圍繞着昨天發生的中毒一事,而從他們談話的內容來看,那個傢伙,正是劉喜梅背後的籌劃者。

    馬一岙從懷裏摸出了一根錄音筆來,打開之後,試了一下,發現距離有一些遠。

    而我這個時候,卻發現旁邊的盧本才身子有些僵硬。

    我推了他一把,盧本才有些慌張,差點兒就跌倒在了的地上去,我瞧出了不對勁來,盯着他,問道:「怎麼回事?」

    盧本才瞧見我臉色不太好,怕我誤會,趕忙說道:「那人,我認識。」

    啊?

    我說你認識,他是誰?

    盧本才猶豫了一下,說道:「我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算起來,他應該是我的師兄——我師父以前教過他一些本事,不過後來他這人好勇鬥狠,愛與人滋生事端,後來更是走上了黑道,我師父就跟他斷絕了關係,逐出師門,那人不服,來跟我師父鬧過幾次,每一次都給打走,然後就好幾年沒有再見到了……」

    馬一岙說道:「叫什麼名字?」

    盧本才說:「盧波。」

    我看向了他,盧本才趕忙解釋:「我們村盧姓很多,他跟我同一個太爺爺,算起來是我堂哥。」

    事情仿佛已經接近真相了,我看向了馬一岙,他點了點頭,然後舉起手來,握緊了拳頭。

    我不再猶豫,朝着七八米之外的廢棄抽水機房猛然衝去,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裏面的人也反應了過來,反手一抓,卻是朝着我兜頭撒來一大蓬的黑砂。

    那黑砂一出,立刻燃燒起來,化作一團烈焰,朝着我撲了過來。

    我瞧見,不驚反喜,忍不住笑了。

    玩火?

    我算是你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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