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嬌見葉興盛神色端正,不像是開玩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混蛋還威脅起她來了呀?「葉興盛,你膽子夠肥呀?你敢到處說試試看!」突見葉興盛嘴角掛着詭異的笑容,頓覺上當,把纖細的右手伸過去,撫摸了一下葉興盛的臉蛋:「就你還敢威脅我?省省吧你!」
被許小嬌的小手這麼一摸,葉興盛感覺到臉頰非常舒服,就把許小嬌的小手抓在手裏。這是一隻非常柔軟的小手,手都這麼軟,更別提其他了。「許市長,我如果真的到處亂說,你會怎麼處治我?」
許小嬌把手抽回來,嗔怪地說:「我就把你穿在鐵架上,用烈火烤你!」
「你這是想吃我的節奏啊!」許小嬌這嗔怪的語氣,葉興盛聽了十分受用:「你要是想吃我,我倒是心甘情願讓你吃的!」
許小嬌丟過來一個白眼:「就你渾身又髒又臭,見到都噁心,還想吃呢?我拜託你給我閉嘴,否則,待會兒我吃不下飯。你要你承擔責任!」
葉興盛再次把許小嬌的手抓在他手裏,微笑道:「好啊,我願意承擔責任!我當你的僕人,供你差遣,好不?」
「這可是你說的啊,免費給我當僕人,我當然樂意。不許你反悔!」
「等會兒,許市長,我還沒說話呢!我所說的僕人是指......」葉興盛故意賣了個關子:「床上的僕人!」
「葉興盛,你混蛋!」許小嬌一個粉拳就掄在葉興盛的胳膊上,都什麼人這是,張嘴就說這些不正經的話。打歸打,許小嬌卻在心裏暗笑,這廝的不正經倒是蠻搞笑的。
貴賓樓就是不一樣,菜點完沒多久,就上來了。等身材高挑的美女服務員擺好菜帶門出去,許小嬌說:「葉興盛,要不要喝酒?」
葉興盛說:「許市長,我總覺得,咱倆對對方的稱呼不大妥當,你喊我的名字以及我喊你的職位,都挺見外的。要不,你喊我興盛,我喊你小嬌,怎麼樣?」
「滾!」許小嬌右腳從桌子底下踢過去,踢在葉興盛的小腿上:「再這麼不正經,我把你趕出去!說,你到底要不要喝酒?」
今天的工作都忙完了,難得和許小嬌在這麼特殊的環境裏吃飯,不喝點酒還真的很遺憾。葉興盛就說:「喝吧!」
許小嬌就按下服務鈴,讓美女服務員拿來一瓶白葡萄酒。
等美女服務員轉身出去,葉興盛給兩人都到了酒,說:「咱們這麼破費,萬一,我付不起錢,酒店讓我要留下來洗碗,我可就成為洗碗工了。」
許小嬌用手指颳了一下葉興盛的鼻樑,笑說:「你這小子就只會嘴貧!」
許小嬌這親昵的動作,讓葉興盛受不了,就起身將許小嬌抱住:「我的嘴還會別的呢!」說完吻許小嬌的小嘴,還強硬地把舌頭伸進許小嬌嘴裏。
許小嬌居然嘗到口香糖的味道,看來這美女子非但特別注重她的外表,還特別注重口氣。跟許小嬌舌吻,葉興盛找不到規則,只會把舌頭粗魯地伸進去亂攪一通。
許小嬌竟然不反抗,任由葉興盛「搗亂」,還一個勁地喘氣。
過了一會,許小嬌推開葉興盛,小聲說:「我這常務副市長權力雖然沒胡書記和趙德厚大,但是,在這裏吃頓免費的飯還是沒問題的。你就別擔心了。不然的話,連吃飯都戰戰兢兢,多沒意思!」
許小嬌說這句話的時候,臉頰微微地泛紅,想必是因為剛才被葉興盛強吻的緣故。她如此模樣,葉興盛看了,覺得她十分嬌羞動人,就忍不住再次將許小嬌抱進懷裏,親吻她紅潤的小嘴。
許小嬌嘴裏發出呃的一聲叫,像剛才那樣,還是沒反抗,任由葉興盛舌頭在她嘴裏「搗亂」。不過,當葉興盛還要繼續有進一步的行為時,許小嬌卻將他推開了:「行了,葉興盛,你別鬧了!像個小孩子似的,還吃不吃飯了?」
許小嬌語氣中似乎有點生氣,葉興盛真害怕惹怒她,壞了這美好的氛圍,只好鬆開她。兩人舉杯碰了一下,各自抿了一口酒。
這是葉興盛第一次喝白葡萄酒,在那時這種進口酒完全就是天價。
許小嬌說:「興盛,這酒跟你平時應酬喝的酒不一樣,這酒比較適合小孩子和女人,你試一下,不喜歡喝也千萬不要勉強。我再給換別的!」
葉興盛淺嘗了一下,這酒有點甜,像汽水。「還行了!事實上,平時要不是為了應酬,我壓根就不喝白酒,那些白酒哪裏是酒?完全就是傷胃的毒藥!喝白酒很傷身體,喝這種酒才養生!」
葉興盛放下酒杯,給許小嬌夾了一些菜。
別看夾菜是示好的舉動,事實上,是不文明的行為。因為,用自己的筷子給別人夾菜,萬一自己的筷子上有病菌,那將傳染給對方。
葉興盛對這點倒是很了解,他之所以還給許小嬌夾菜,是因為,他的筷子還沒用過,自然不存在傳染病菌的可能。在夾完菜之後,葉興盛解釋說:「許市長,我的筷子還沒使用過!」
許小嬌笑笑,說:「你不用解釋!我都知道的!你的筷子要是使用過,我就不讓你給我夾菜了!」似乎覺得這話有點傷自尊,趕忙補充道:「我不是嫌棄你的筷子髒!」
「你就是嫌我的筷子髒也沒什麼!我又不會怪你!」葉興盛微笑道。
「哎呀呀,人家只不過隨口說了這麼一句話,你這是準備大做文章呢?!不許你再說這事!」許小嬌聲音很溫柔甜美地說。
飯快要吃完的時候,葉興盛給許小嬌打了一碗湯,就說到了拆遷工作小組的事兒。他告訴許小嬌,他跟東文區區委書記張衛健就這件事交換過意見,張衛健表示,一定會全力支持他的工作的。
葉興盛跟許小嬌說這個,並非向她訴苦,而是給她安慰。到底是女人,他擔心許小嬌因為這個難題而背負很大的心理壓力。不管男人還是女人,只要心理有壓力,會很快憔悴衰老。他真心不希望許小嬌因為這件事而憔悴!
葉興盛倒是一片好心,卻被許小嬌誤解了,許小嬌以為葉興盛特別擔心拆遷工作小組的事兒,就放下筷子,拿紙巾抹了抹嘴巴,說:「盛,你別擔心這件事!趙德厚,他不能把我怎麼樣的!我只是給他面子,才一再忍讓,他要是把我逼急了,我使出殺手鐧,他將吃不了兜着走!」
盛?許小嬌稱呼的改變,讓葉興盛愣了好一會兒,心裏十分高興。這個稱呼也太甜蜜了!「許市長,我不是為我自己擔心,而是為你!我怕你擔心這件事,而寢食難安,進而影響到身體健康!」
「你擔心我?」許小嬌眼裏閃過一絲感動,她低頭喝了一口湯,笑了笑:「你就別擔心我了!京海市政壇,還沒人能把我怎麼樣!你不一樣,拆遷小組的工作沒做好,我估計,你想要在短時間內升官,似乎有點難度。」
葉興盛想起章子梅的經歷,感慨道:「升官固然好,升不了官也沒什麼了。不管什麼事情,只要看開了就好!」
許小嬌投過來驚訝的目光:「你真這麼想?」
「嗯!」葉興盛點點頭。
「那就再好不過了!」許小嬌深有感觸地說:「在官場混,有進取心固然好。但是,也要做好心理準備,全國的公務員千千萬,能當官的畢竟只是少數。這官不是什麼人都能當的!」
「那是!所以,趙德厚既然染指鴻運路改造項目,我也就對拆遷工作小組的工作不抱什麼希望了!這項工作,我不指望能帶給我什麼政績!如果我的仕途跟這項工作掛鈎,我也只能認命了!」
「盛,你別那麼悲觀!拆遷工作小組這不才剛開展工作嗎?一切都還只是未知數,說不定會有奇蹟出現呢?」許小嬌安慰道。
葉興盛朝許小嬌投過去意味深長的一瞥,說:「有奇蹟出現當然好。要是沒出現奇蹟,能和許市長您一塊兒工作,對我來說,已經很滿足!我一點遺憾都沒有!」
「嘴上抹蜜了呀你?」許小嬌嗔怪道,往後捋了捋烏黑的秀髮:「該爭取的還是要爭取,說這些沒用的話,純粹就是自欺欺人!要知道,你可是胡書記的秘書,多少人想給胡書記當秘書都沒機會呢。你佔了這麼好的機會,卻不努力去爭取機會,真的是枉當市委書記秘書一場,知道不?」
「既然身在官場,就要按官場的規則辦事。別身在官場,卻懷着一種避世的思想。那是很危險的。你真要是想避世,乾脆就把官辭掉!做什麼事,都要一心一意才行!三心二意影響工作,遲早會害了你的!等你退休了,你愛怎麼避世怎麼避世!」
許小嬌的一番話,讓葉興盛有點羞赧,他剛才的話語,完全就是許小嬌所說的這種,身在官場,卻帶着避世的思想。「許市長,您批評得對,我一定改正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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