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秀雯從來沒看過男人的身體,當目光落在葉興盛光着的上半身,她愣住了,只覺得渾身熱血涌動,小鹿撞壞:葉興盛上身肌肉累累,肌膚極具彈性,尤其那突出的喉結,更是男人味十足!
她生怕被葉興盛識破心事,不敢多看,轉身把那個裝有碘酒、雲南白藥、紗布和繃帶的袋子拿過來。「葉興盛,我的包紮技術可能不如你,待會兒,不許你取笑我!」
「你放心吧,我這人從來只會誇人,不會損人!」一個大美女給自己包紮傷口,葉興盛高興都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怪楚秀雯?
說是這麼說,等楚秀雯包紮完,葉興盛哭笑不得,這都什麼跟什麼呀?這美女剪了一塊紗布,敷在他傷口,再用一根長長的繃帶從前胸繞到後背綁住。如此一來,他就好像戴着一個那個什麼杯什麼罩!
別說葉興盛,就連楚秀雯自己都覺得很滑稽,就忍不住捧腹大笑:「哎喲我滴媽,笑死我了!」前俯後仰,眼淚都流出來了!好不容易止住笑,抹了一把眼淚:「葉興盛,剛才,你救了我,我請你吃晚飯!」
葉興盛眼珠子轉了轉,調皮地看着楚秀雯:「我幫你那麼大的忙,你就只請我吃一頓飯?」..
「那你還想怎麼着?」楚秀雯玩味地看着葉興盛。
葉興盛目光在楚秀雯身上溜達了一圈,卻不說話,只一個勁兒地笑,被楚秀雯抬腳給踢了一下:「你笑什麼?說呀,你還想怎麼着?」頓了頓,目光里有一層迷離的光芒:「你不是膽子很大的嗎?連毛賊都打跑了,卻不敢說話?」
葉興盛遲疑了一下,將楚秀雯的腳給抓在手裏,嬉笑道:「想感謝我,就嫁給我當老婆唄!」
「去!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楚秀雯把腳抽回來,又踢了葉興盛一下:「能不能正經點?」
「誰不正經了?你踢廢了我,我還救了你,嫁給我過分嗎?」
時間已是傍晚六點多,外面天色已暗下來,華燈初上,從窗口看出去,對面的樓房萬家燈火。
楚秀雯不做聲,她翻身下床,從衣櫃裏拿出她父親的一套衣服扔給葉興盛:「廢話就別多說了,趕緊換上衣服,我請你去吃大餐!」
葉興盛將衣服扔回去:「吃大餐有的是機會!你腿上有傷,我胸口也有傷,還是少活動,以免影響傷口痊癒。」
楚秀雯聽葉興盛說的也有道理,就怔怔地看着他:「可你我總得吃晚飯呀?」
葉興盛把楚秀雯的小手抓在自己手裏,想了一會兒,說:「要不這樣吧,咱們叫外賣,你就請我吃外賣得了!」
楚秀雯不輕易讓男人碰她,按理她該把手抽回來的,可是,想到葉興盛幫了她這麼大的忙,她就沒勇氣把手抽回來。於是,手第一次被男人握着,她感到很溫暖,一種異樣的感覺從小手傳遍全身。「葉興盛,你救了我,我卻請你吃外賣,你不覺得太寒酸嗎?」
「不覺得!」葉興盛輕輕地捏了捏楚秀雯的小手,微笑道:「請客吃飯,其實吃的是心情,而不是飯。只要你有心,不管吃什麼,我都開心!」
真不愧是市委書記秘書,說話這麼有哲理!楚秀雯看葉興盛的目光有了別樣的色彩!「既然這樣,那好吧,咱們就吃外賣!回頭,你可別到處亂嚼舌頭,說我小氣!」
外賣是楚秀雯和葉興盛各點各的,楚秀雯點的是紅燒魚套餐;葉興盛則點了一份回鍋肉套餐。前女友鍾雪芳喜歡吃回鍋肉,葉興盛受她影響,也喜歡吃回鍋肉,一個月要吃好幾次,否則,就覺得生活中好像失去了什麼似的。只是,現在吃回鍋肉跟以前的心情大不一樣!
楚秀雯吃東西的模樣很好看,細嚼慢咽,好像演員在演戲似的。「葉興盛,你今天怎麼掐得這麼准?什麼時候不來,偏偏在我即將被人侵犯的時候到來?」
葉興盛皺了皺眉頭,微微驚訝地看着楚秀雯:「我說楚秀雯,你該不會懷疑,我和那混蛋是一夥的吧?」
「我不是那意思!」楚秀雯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我的意思是,我感覺,我今天太幸運了。你知道當時我的心情是什麼樣的嗎?我只覺得整個世界都是黑暗的。我這個人,你應該比較了解,不輕易讓男人碰我。那混蛋要是侵犯了我,我估計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不如死了算了。然後,就在我深深絕望的時候,你突然及時出現了,我就覺得,你好像是上天安排前來救我似的!」
「其實我並不像你所說的那麼及時,我到你家的時候,那混蛋還沒對你動手。當時,我看到你的家門開着,然後你在房間裏聽音樂,我不便打擾就離開了,到了樓下,我突然記起你家的門好像被撬過,才又返回來。估計,我第一次進去的時候,那毛賊已經在你家裏,只不過他躲起來,我沒看到。」
「你說什麼,你到我家的時候,那毛賊還沒對我動手?」楚秀雯幾乎驚叫似的說,毛賊還沒對她動手的時候,那會兒,她正躺在床上,因為生理作用的折磨而抱着長條形抱枕。葉興盛該不會是在那個時候到過她家吧?真是這樣,那她的「醜事」豈不是被葉興盛看到了?那該多丟人啊!
葉興盛沒意識到到楚秀雯的表情變化,就點了點頭:「是的!我到你家的時候,毛賊還沒對你動手!」突然想起了什麼,愣愣地看着楚秀雯:「額......」
就葉興盛這表情,楚秀雯知道,她的「醜事」被葉興盛看到了,頓時羞愧難當,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葉興盛偷偷瞥了楚秀雯一眼,見這美女已經羞得滿臉通紅,心裏暗笑,這麼高冷的美女也知道害羞,這真是難得呀!
這個時候的氣氛有點尷尬,葉興盛就轉移了話題,他從公文包里拿出那份新聞通稿放到茶几上:「那個,秀雯記者,這份材料是拆遷工作小組今天去拆遷戶家初訪的新聞通稿,你這不沒去參加活動嗎?可以根據這份材料做一個簡短報道!」
楚秀雯拿過材料,粗略地看了看:「謝謝你葉興盛!你是為了給我這份材料才到我家的吧?」
葉興盛點點頭:「沒錯!所以說,不是上天安排我來救你的,而是這份材料。其實,準確來說,是你的敬崗愛業救了你!」
楚秀雯放下材料,說:「鴻運路改造項目,胡書記很重視,應該是今年市政府重點工作之一了。這個改造項目的合作公司確定了嗎?」
「還沒呢,後天召開競標會,後天才能確定!」葉興盛答道,突然想到了什麼,心念一動:「楚記者,要不,到時候,你也去參加會議,做個報道?」
葉興盛之所以突然希望楚秀雯去做報道,是希望楚秀雯所在的媒體日報起到監督作用。只要有記者在場,趙德厚也許不敢插手競標過程,整個競標過程會公平和透明。
葉興盛的心思,楚秀雯自然不明白,她嘴裏嚼着飯,說:「我倒是想!可是,後天召開會議,你們拆遷小組都沒給我通知呀?我總不能擅自私闖競標會現場吧?要不,你代表市委給我發個邀請?」
葉興盛埋下頭,默不作聲。即便是市委這邊的活動,他要是向媒體記者發出邀請,一般的活動要經過秘書長黃立業或者廳務處正處長高紅梅同意,特別重大活動則必須市委書記胡佑福同意才行。
拆遷小組開展的競標會,是市政府那邊的活動。是否邀請媒體記者參加,得許小嬌同意才行。不管什麼單位,向來害怕記者。競標會可能會涉及到一些黑幕,估計許小嬌也不敢做主,得向主管領導趙德厚匯報。趙德厚要是想插手競標會,哪裏會讓媒體記者參加?
「葉興盛,跟你說話呢,你怎麼不吭聲?」楚秀雯拿手肘輕輕地撞了葉興盛一下。
葉興盛抬起頭,很認真地說:「這事,我做不了主呢!」
楚秀雯撇撇嘴:「我不信!平時,市委那邊的採訪活動,不都是你安排的嗎?你既是市委辦公廳廳務處副處長,又是拆遷小組副組長,邀請記者對你來說,是小菜一碟!你該不會對我有什麼意見吧?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做負面報道的!」
葉興盛苦笑了一下:「我的楚大記者,難道你不知道,官場是很複雜的嗎?有些事情可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
「你什麼意思?不就邀請記者去做個採訪嗎?有什麼複雜的?」楚秀雯眨巴了一下大眼睛,不解地看着葉興盛。她對拆遷項目背後的利益交換與輸送不了解,自然也就不知道葉興盛的難處。
身為政府官員,葉興盛自然不能把自己所知道的了解到的情況告訴記者,尤其這個記者還是有權力寫內參的記者。就放下筷子,拿紙巾抹了抹嘴巴,很認真地說:「秀雯,不瞞你說,以前每次給你發出邀請的人是我沒錯,但是,我向你們發出邀請之前,可是向領導請示過,得到領導同意的。所以,我的權力沒有你想像的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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