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興國罵許小嬌是狗,一旁的葉興盛都聽不下去了,這還是堂堂省廳處長嗎?要說罵他,那還沒什麼,他罵許小嬌一女的,這多少有點過分了。
葉興盛正想上去跟鄧興國理論幾句,幫許小嬌討一討公道。突然,許小嬌揚手啪的一聲,給了鄧興國一記響亮的耳光。「鄧興國,你特麼的才是狗!」
鄧興國做夢都沒想到,許小嬌敢打他,要知道,他可是堂堂省財政廳經濟建設處處長,手裏掌握着資金審批權。這個來申請資金的許小嬌竟然敢打他,真是老鼠欺到貓的頭上了。
鄧興國捂着臉頰,把牙齒咬得咯咯響:「許小嬌,你、你敢打我?」
「打你又怎麼樣?」啪的一聲,許小嬌又給了鄧興國一記響亮的耳光,把他打得眼前金星亂閃,臉頰火辣辣地痛。「你這不識抬舉的狗,不打不懂得搖尾巴!」
連着挨了倆耳光,還被許小嬌辱罵,鄧興國只覺得一股熱血往腦門沖,他揚起巴掌要揍許小嬌,許小嬌見狀,趕忙彎身把腳上穿的皮鞋給脫下來,拿在手裏,高高地舉起:「鄧興國,你今天敢動我試試!你今天敢動我一下,我讓你當不成處長,信不信?!」
鄧興國被許小嬌的氣勢給震住了,他突然想到,許小嬌年紀這麼輕就能當上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這人必定來頭不小。在還沒摸清楚她底細的情況之下跟她動手,那是要冒很大大風險的,許小嬌要是背後很大的靠山,她還真能讓他當不成處長!
可是,被女人抽耳光,鄧興國身為大老爺們,又咽不下這口氣,就杵在那兒,不知該如何是好!
剛才發生的這一幕,讓葉興盛目瞪口呆。如果說,許小嬌上次抽京海市副市長王照龍耳光,是因為她官比王照龍大的話,那麼,現在這個鄧興國好歹是省官,手裏掌握着審批資金的大權,許小嬌竟然也敢抽他耳光,這美女膽子也未免太大了吧?
葉興盛從鄧興國那想要跟許小嬌來硬的卻又不敢的神色中看透了他的心思,趕忙過來打圓場,說:「鄧處長,快到上班時間了,您趕緊上班去吧,至於資金的事兒,咱們回頭再聊!」
葉興盛推推搡搡,把鄧興國推上他的車子。
鄧興國坐到駕駛座上的時候,余怒未消的許小嬌指着他,怒喝道:「姓鄧的,你敢不給老娘批資金,老娘照樣讓你當不成處長!給你臉你還不要臉,不知好歹,你以為你是誰?」
葉興盛生怕兩人又幹起來,趕緊把許小嬌勸到越野車上,他發動車子,給鄧興國把路讓開。鄧興國不敢再說什麼,陰着臉,呼的一聲把車子開走了。
葉興盛沒有發動車子,聽到旁邊的許小嬌呼哧呼哧地喘氣,他勸道:「許市長,您別生氣!這事吧,怨不得誰,要怨,只能怨那些海鮮不爭氣,沒能活時間長點!」
許小嬌往後捋了捋頭髮:「你什麼都別說了!讓我好好靜一靜!」
葉興盛就沒再說什麼,直到許小嬌把氣喘順了,才說:「許市長,咱們這會兒是不是該回京海市了?至於資金的事兒,咱們跟領導匯報一下,讓他們拿主意吧。咱們已經把鄧興國給得罪,資金的事兒,我估計,得市委或者市政府的頭兒出面才行了!」
許小嬌裂了咧嘴角,微微地笑了笑:「用不着驚動市委或者市政府的頭兒,資金我能申請下來的。咱們可不能空手回去,這不是我的作風,再等一會兒,鄧興國會給咱們批的!」
葉興盛十分驚訝,許小嬌都抽了鄧興國倆耳光額,鄧興國還能給她批資金?她的面子有這麼大?!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證明許小嬌所說的不假!
過了還不到半個小時,鄧興國就給許小嬌打來電話。鄧興國到底跟許小嬌說了些什麼,葉興盛不知道。等掛了電話,許小嬌嘴角就掛上一絲獲勝的笑容,說:「葉秘書,咱們今晚有飯局了,鄧興國請客!」
葉興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身為手握審批權的處長,哪個來跑資金不都是主動請鄧興國吃飯?就算請鄧興國吃飯,鄧興國還不一定接受邀請。今天卻是個大例外,鄧興國竟然請申請資金的人吃飯,簡直破天荒了都!
「許市長,這是真的嗎?鄧處長真的請咱們吃飯?而不是咱們請他?」葉興盛還是不大相信。
「當然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你至於這麼不相信我?」許小嬌翻翻白眼,丟過來一個不滿的眼神。
鄧興國挨了打還主動請吃飯,葉興盛覺得很滑稽,差點就笑出聲來了。同時,他深深地意識到,身邊副駕駛座上坐着的這個大美女,來頭很不小。她到底什麼來頭呀?
關於許小嬌的個人情況,京海市市委和市政府沒幾個人知道,人們只知道,這美女之前在外省某個省會城市市政府里任職過,在那裏當過官,官職不是恨大。
從普通官員調到京海市當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如果不是關係特別厲害,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兒!葉興盛不由得對許小嬌刮目相看起來。幸好許小嬌之前不計較他對他耍的「小詭計」,否則,他的下場就像鄧興國一樣挨耳光了。這還是輕的,嚴重的話,估計得丟官。
這麼一想,葉興盛就忍不住巴結起來許小嬌來:「許市長,這會兒,您累不?要不要先回酒店休息一會兒,把精神養足了,晚上再去赴宴?」
許小嬌拿過礦泉水瓶,扭開蓋子喝了口水,說:「回酒店就不必了,如果你願意的話,就陪我去做美容吧!」
葉興盛尋思着,這會兒他也沒事幹,就驅車帶許小嬌在省城轉了一會兒,找到了一家美容院。
許小嬌做美容的時候,葉興盛在一旁倍覺無聊,就出來在走廊里抽煙。
一根煙煙抽到一半的時候,弟弟葉興達打來電話,十分高興地說:「哥,採礦許可證辦下來了,有你出手,效果就是不一樣!」
葉興盛聽了也很高興,王照龍和虎曉丹果然買他的賬:「既然採礦許可證辦下來,你就和趙叔好好打理廠子,記住,該采的礦才采,千萬不能坐違法的事兒,否則,你就是害你自己,同時也牽累我!」
葉興達信誓旦旦地說:「哥,你放心吧,我們會守法經營的!」
葉興盛掛了電話,接着給虎曉丹打了個電話,表示感謝。虎曉丹說:「之前,我可是答應過要幫你忙的,我這人信用多少還是有點的,你不用謝我!你只要記住,該說的話才說,不該說的話,別亂嚼舌頭!」
葉興盛知道,虎曉丹這是要他別把她修補第一次膜的事兒給捅出去,就說:「曉丹,你儘管放心好了,我這人管得住自己的嘴巴,我保證不會亂嚼舌頭的!」
許小嬌做完美容,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多。
冬天天黑得比較早,儘管夕陽還有那麼一點點餘暉,整個天空已經昏暗下來,路燈亮起,街道兩邊店鋪的霓虹也閃爍着迷人的光芒。
兩人剛從美容院出來,鄧興國的電話就直接打到許小嬌的手機上:「許市長,你們這會兒在哪兒呢?我已經到飯店了,如果沒什麼事的話,你們現在就過來吧!」
葉興盛得到許小嬌的指示,就發動車子往鄧興國所在的飯店開。
半路上,許小嬌說:「葉秘書,待會兒,咱們倆得有一人開車,開車的事兒,就由我來負責。你呢,就負責喝酒!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葉興盛說得倒是很爽快,心裏卻是暗暗叫苦。但願鄧興國不是酒鬼或者酒仙,不然的話,他可是要橫着離開飯店了。
許小嬌似乎看穿了葉興盛心思似的,見他接下來沉默不語,就說:「你儘管放心好了,鄧興國已經不敢再為難咱們,資金的事兒,他已經答應批給咱們。剩下的就是這些吃吃喝喝,走走形式而已!你不必擔心什麼!」
葉興盛笑了笑,試探性地問道:「許市長,您到底託了什麼關係,讓鄧興國改變主意?」
卻見許小嬌翻翻白眼,有點不滿地說:「你問那麼多幹嗎呀?資金跑下來,你儘管高興就是了,不必要問那麼多!」似乎覺察到語氣有點重,就莞爾一笑,抬手拍了拍葉興盛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我說葉秘書,其實,你要是動用胡書記的關係,這事也是很容易解決的,對吧?」
許小嬌說的其實也對,胡佑福這條線的上頭是副省長龍振國,跑資金的事兒,他要是完成不了任務,跟胡佑福一說,胡佑福要是願意出手的話,也只不過是讓龍振國打個電話的事兒。只是,在官場中,動用到任何關係,都是要付出「代價」的,任務能自己完成就儘量自己完成吧!
葉興盛不明白許小嬌為何這麼說,心裏琢磨着,這美女是不是對他打探她的底細不滿意了?瞥了許小嬌一眼,見她臉上似乎隱隱地不快,就噤若寒蟬,不敢再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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