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確實是國際精神。
柳德米拉深深的被胡文海所感動了,雖然表面上他是世界上最大的資本家,但骨子裏這個人絕對是一個崇高的者!
雖然沒有背叛階級之階級,但可以有背叛階級的個人。毫無疑問,胡文海從一開始就是資本主義的叛徒,但卻是蘇聯的英雄!
柳德米拉心下想了想,這個方案對蘇聯並沒有一丁的害處。想反,過幾年等蘇聯的局勢穩定了,自己帶着科研隊伍回來,科研進度不僅沒有耽誤還會有所進展。
中國得到的不過是一些資料,但最寶貴的科研人員卻始終是蘇聯掌握的。只要人還在,這些技術超越中國還不是輕而易舉嗎?
啊,這麼想着要坑害偉大的無產階級同志,柳德米拉內心對自己深深的不齒。但是這就是國際政治的黑暗啊,沒有辦法的事情。
反正中國人也不會太過吃虧,花了錢,至少不還得到了一些相對先進的技術嗎?
不過柳德米拉心裏有種錯覺,仿佛胡文海對自己、對pvd技術的看重,甚至在自己的父親馬斯柳科夫之上?
他晃了晃腦袋,心下譏笑自己真是個自大狂,這怎麼可能?
被胡文海灌了一肚子去中國的好處之後,柳德米拉總算是記起來自己自己原本的目的,連連擺手道。
「親愛的達瓦里希,請給我一些時間思考這些問題。究竟要去哪裏,我自己不能立刻就拿出主意來。」
「這是當然的,這樣,這本資料你可以拿回去,給您的妻子瑪利亞和馬斯柳科夫總理看一看,我希望能夠有幸在中國招待您和您的家庭。」
「我會盡力服瑪利亞的。」柳德米拉頭,依依不捨的再看了一眼文件薄里那些精美的照片,然後用強大的意志力結束了這個話題。
「我今天來,主要的目的是另外一件事。」柳德米拉道:「蘇聯這兩年的財政狀況不太好,我就照實了吧,應該是相當不好。」
「我的父親作為副總理和計劃委員會主席,為此已經是殫精竭慮,但仍然有一筆巨大的款項無法籌集。新科集團和胡文海同志,你們的手中掌握有巨大的財富,我們蘇聯希望能夠得到你的幫助。」
「親愛的柳德米拉達瓦里希,請相信我!」
胡文海瞪着眼睛、拍着胸口,無比認真的道:「您看看我,看我的手、看我的眼睛,看看我喜歡聽的歌、平日裏看的書,看看我從就學習的知識!」
「我是什麼人呢?我的爺爺,是一位打過日本鬼子的革命戰士!我的父親,是為解放軍生產武器的軍工廠的廠長。我呢?我從學習的教室里,牆上掛着馬克思、恩科斯和列寧、太祖的照片,我們的政治課課本上教育的是什麼是階級鬥爭。您覺得這樣的我,對蘇聯會沒有一感情嗎?當年蘇聯援助了中國一整套工業化體系,如今我怎麼可能拒絕蘇聯的請求?」
柳德米拉看着胡文海的眼睛,不由的渾身上下一種巨大的感動油然而生。
的沒錯,不論從哪一個角度來看,胡文海都應該是一位的堅定戰士!他對蘇聯的愛,甚至比很多蘇聯人還要充足。
想想看,nemart的商場裏,為多少在國營商店買不到食物的人帶來了生活的希望?
而新科集團也並沒有將這些從人民手中賺來的盧布,變成資本來牟利,而是將它們變成了對蘇聯工業體系的訂單。這樣一來,又有多少國營工廠在指望着這些項目開出工資來?
和冷酷無情,將蘇聯的請求摔到地上並且踏了一萬隻腳的英國比起來,中國的同志是多麼的熱情和可靠啊!
然而我們的總書記,我們的中央卻還在嚮往着西方國家的所謂自由,相反對真正的朋友不屑一顧。病了,我的國啊,蘇聯真的病了!
柳德米拉激動的站起身來,緊緊的握住胡文海的手:「親愛的達瓦里希,我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語言來形容我的感受。不過請你相信,你會贏得蘇聯的友誼的!」
「不要這些話,蘇聯是個偉大的國家,我不能眼看着它滑向深淵。」
胡文海同樣用力的握住柳德米拉的手:「請馬斯柳科夫總理派人來和我商談更詳細的內容吧,我一定會竭盡我的全部力量,為蘇聯服務的!」
「謝謝,太感謝了!」柳德米拉感覺自己的眼淚已經收不住了,連忙站起身來告辭。
「我必須把這個好消息儘快告訴我的父親,非常抱歉我不能久留了。」
「我讓科羅廖夫送您去找您的父親,不用擔心,我的羅羅汽車開的又快又穩。」胡文海着,向着科羅廖夫招了招手:「我的科羅廖夫兄弟,請將柳德米拉同志送到他的父親那裏去,請您親自開我的車去,不要讓今年冬天的冷風傷害了柳德米拉同志的身體。」
科羅廖夫面色凝重的了頭,二話不接過鑰匙,打開辦公室的大門就向外走去。
柳德米拉鄭重的向胡文海道了別,剛出大門眼淚就嘩啦啦的流了出來。
中國同志實在是太熱情了,讓人真是太感動了!
胡文海趴在辦公室的窗台上向下望去,直到自己的羅羅汽車開出了院子,這才急匆匆的抓起自己的熊皮大衣和熊皮帽子,冒着外面的風雪悄然離開了莫斯科nemart的辦公樓。
……
新科集團有意向蘇聯提供財政援助,這個消息被馬斯柳科夫給壓下來了。他知道,如果把這個消息拿到部長會議上去,那這個好事兒基本上就沒有他什麼事情了。
下面的幹部們要升職加薪走上人生巔峰,需要有上面的靠山。那麼政治生態鏈上那些層食肉動物們,又哪來的靠山呢?
偉大的總書記同志的靠山是誰?蘇聯副總統亞納耶夫的靠山是誰?總理帕夫洛夫的靠山是誰?克留奇科夫的靠山又是誰呢?
沒有人能當他們的靠山,當職務上升到這個層次,決定他們權力的因素就變成了各自所代表的基本盤的利益。
顯然馬斯柳科夫能夠作為蘇聯計劃委員會主席和國家軍工委員會主席,依靠的不是上層哪位領導的賞識,而是因為他代表着蘇聯軍工複合體的基本利益。
馬斯柳科夫從工作開始,始終就是成長在軍工體系之中。從國防工業部伊熱夫斯克工程研究院的研究員,到伊熱夫斯克機械製造廠的廠長。從國防工業部技術總局負責人,到國防工業部副部長。從國家計委第一副主席到蘇聯國家軍工委員會主席、國家紀委主席和蘇聯第一副總理,馬斯柳科夫身上深深的烙印着軍工系統的痕跡。
他之所以能夠在第一副總理的位置上站穩腳跟,不是某個中央重要領導支持就可以的,而是整個蘇聯龐大的軍工系統將他抬到了這個位置上。
為什麼要把他而不是別人抬到這個位置?因為他可以,而且必須要在國家政策中為軍工複合體爭取利益!
如今蘇聯的軍工系統窮的已經快要解不開鍋了,他這個蘇聯第一副總理又怎麼可能把這個難得的機會拱手讓人?
克留奇科夫的克格勃因為傍上胡文海的大腿,已經連蘇聯的國家財政撥款都快要看不上了!
沒有用多少時間考慮,馬斯柳科夫的特使就悄然的登上了胡文海的大門。
然而當馬斯柳科夫的特使登門的時候,卻發現了一個一臉懵逼的問題。
「科羅廖夫同志,我是斯科勃林,馬斯柳科夫總理讓我來見一見中國來的胡文海同志。」
「呃——斯科勃林同志,您請進吧。」
當科羅廖夫推開辦公室大門,胡文海的辦公室里卻不只是一個人在等待着斯科勃林。
「這位就是胡文海同志,這是馬斯柳科夫總理的代表斯科勃林同志。」
「科羅廖夫同志,請問這兩位是?」
斯科勃林謹慎的看着和胡文海共同坐在一起的另外兩個黃種人,從打扮和氣質上來看,這兩人應該和胡文海來自同一個國家——也就是,他們都是中國人。
「斯科勃林同志,我還是自我介紹一下吧。」一個坐在胡文海身旁的中年人站起身來:「我是中國駐蘇聯大使館的第一秘書蘇學理,這位是我的同事武官莫日夫,今天的談判將由我們和您進行。」
斯科勃林看看坐在沙發上一臉沮喪的胡文海,再看看旁邊兩個磨刀霍霍的大使館專業外交人員,心裏哪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偉大的國際戰士胡文海同志,看來是被中國的官方官僚們給控制了!
該死,他們怎麼能這麼做!偉大的國際萬歲,萬惡的官僚怎麼能阻止崇高的胡文海同志對蘇聯的援助?
怎麼辦,看來這次談判蘇聯不出一筆血是不行了。但是不管怎麼,總不能讓可敬的胡文海同志一片紅心無處安放吧?
(未完待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8s 3.940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