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看清楚人沒有?」葉子楣焦急地問。
「我看了,但那姑娘的頭髮是散開的,蓋住了耳朵。她給我們端了水以後,就害羞地回房去了,我哪知道她的耳朵有問題。」馬氏極力地想了一會兒,也想不到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親事是你娘說的,你為什麼要拆你娘的台?」葉子衿看着葉蘇心問。
馬氏和葉子楣聽了,也忍不住看過去等着他的答案。
葉蘇心的臉色陰沉,他冷笑着說,「你們愛信不信,願意結親的話,以後別怨我們。」
說完,他就走了。
「嗚嗚……」馬氏一下跌坐在地上哭起來,歡天喜地了好幾天,還以為兒子的親事有着落了,沒想到結果卻是這樣,更讓她感到傷心的是,害他們的還是比較親近的人。「她怎麼能這樣害人?她還是你們的大伯母了。」
「娘。」葉子衿過去拍拍她的肩安慰,「我知道你一直擔心大哥的親事,我向你保證,等明年這個時候,我一定讓大哥找到中意的媳婦。」
「你哥到年就二十了。別人像他這麼大,孩子都滿地跑了。」馬氏還在傷心。
「普通的姑娘根本配不上我哥,能配得上我哥的一定要是知書達理的姑娘。過了年,他才二十歲而已,聖人都說,三十而立,你急什麼?」葉子衿搬出現代的理論勸她。
「娘,我不急。」葉蘇離進門放下了水桶,「我碰到了蘇心,就當長了一次記性。以後,甭信老宅子那邊任何人的話就是。」
「什麼聖人,胡說八道。三十都鬍子一大把還不成親,肯定有毛病。」生氣之下,馬氏連聖人的話也表示懷疑。
「說不定是葉蘇心在胡說八道。」葉子楣猜測。
「不會。」葉子衿搖搖頭,大房家中,最聰明的人就屬葉蘇心了,那個人簡直是個狐狸。他斷然不會做吃虧的事情,別看他過來告發的是他自己的母親,但認真想一想,他其實還是為了他自己。
想必,這一次告密,他也是經過了激烈的思想鬥爭。
「三嬸,我告訴你呀,岳家村那事你們千萬別答應。」就在一家人還沒有商量出結果的時候,葉蘇協又慌裏慌張跑進來,「那姑娘有毛病,對了,你們千萬別在我娘面前說漏嘴,別出賣了我。」
說完,也不等大家有什麼反應,一溜煙又跑了。
眾人詫異地看着他的背影,好了,不用調查了。大房兩個兒子過來告發,事情算是鐵板釘釘。
「我去找她算賬。」馬氏站起來咬着牙就要出去。
「娘,你站住。」葉子衿拉住她,「你去了又如何?大伯母有一百個理由等着你了。比如說我的名聲不好拖累了大哥,雖然這是事實,到我不高興聽到喲。再比如說,我家一清二白,她也是好心呀,去了沒勁,你還去幹什麼?有那精神,你還不如好好地做生意了。只要家裏蓋上房子,手中有了銀子,你還擔心沒有姑娘上門?」
「可是你哥……」理是哪個理,可是馬氏還是有些不甘心,她擔憂地看了葉蘇離一眼。
「娘,我又不是七老八十。」說完,葉蘇離拿着農具就去了後面菜園。
葉子衿衝着她聳聳肩,馬氏嘆口氣不再鬧着去找岳氏算賬。
不知情的岳氏第二日就上門來了。
「弟妹,蘇離的事情,你們考慮得怎麼樣呢?」她一進門就打聽消息。
「我想過了,咱家裏窮,不能害了人家姑娘,這門親就算了,我們高攀不起。」馬氏冷冷地回答。
「咋改了主意?那姑娘長相你也看到了,花兒一般,性子又溫和,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求了。你咋還不滿意?蘇離這麼歲數,難道你還想讓他打光棍?」岳氏一聽立刻露出不滿的神色,聲音也提高了好幾個分貝。
「大伯母,人與人的緣分很奇怪的。要是大伯母特別喜歡那姑娘,不如讓蘇心哥娶了她。」葉子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胡說八道,她咋配得上我兒。」岳氏一聽立刻急了。
馬氏、葉子衿等人立刻瞪着她。
「好好,算我多管閒事了。以後你家的破事,我是再也不會管了。」岳氏自覺失言,連忙站起來裝作鎮定一般,嘮嘮叨叨走了。
馬氏嘆口氣低着頭繼續揀豆子。
葉子衿和葉子楣對視一眼搖搖頭,然後也各自干自己手裏的活。
中午的時候,葉子衿選擇在飯點跑到了村長家裏。
村長家院子裏到處都晾曬着馬齒菜乾,一家人也只有中午的時候,才能圍在一起吃頓飯。
葉子衿選擇飯點來,目的就是為了堵人。
「子衿,吃沒吃,你來的巧,我給你盛飯。」姚氏站起來打了招呼。
「家裏的飯做好了,我過來找村長有事。」葉子衿笑眯眯地說,又特意強調一下,「是大事。」
「好,你說,飯我等會兒再吃。」村長笑着說。
「我想開荒,需要人手。」葉子衿說。
「開荒?」村長吃驚地問,「你打算開多少?」
「先開個五十畝。」葉子衿回答。
「這可是大手筆呀。荒地開荒,一畝需要手續一兩銀子。人工的話,工錢一般一個勞力一天算二十文。」村長對開荒的行情十分清楚。
「行,我就先開個五十畝,銀票我帶來了,勞煩村長伯伯幫着跑一趟。呵呵,我現在身上的銀子也不多,只能多給二兩給村長伯伯打點了。」葉子衿從身上掏出了五十兩的銀票,又拿出二兩的碎銀放在桌子上。
村長見她一切都準備好了,知道她不是一時起意,心裏暗暗吃驚。這丫頭改變真的是太大了!
「對了,地契上,大哥、二哥、姐姐各五畝,其餘的三十五畝寫我的名字。」葉子衿叮囑他。
「怎麼,你們還分開了算?」村長夫人張氏笑着打趣她。
「親兄弟明算賬。」葉子衿笑呵呵地回答。
「行,下午我就去衙門走一趟。」村長爽快地答應了。
葉子衿齜牙一下,微微給村長透了底,「馬齒菜的生意做不長久,等秋天的時候,如果蘇明、蘇朋、蘇友三個哥哥和幾位嫂子願意的話,可以到我家去幫忙。」
「我也去。」葉小翠笑着插一句。
「行。」葉子衿笑嘻嘻地站起來,「那我回去吃飯了。」
「好。」張氏親自將她送出了門。
「你說這丫頭秋天想幹什麼?」張氏疑惑地問村長。
「你可不能小看了這丫頭。」村長嚴肅地叮囑張氏,「還有你們也是,以後好好和葉老二家相處,他們遇上什麼難處,你們都過去幫一把吧。」
「爹,不用你交代,我們不是沒眼力的人。就憑這丫頭一手廚藝,平安鎮也困不住她呀。」葉蘇明笑着說。
「開荒的時候,我帶上咱們家的牛過去搭把手。」葉蘇友也笑着插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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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開始九千字走起,每天還是早上六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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