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伸手抹了一把他的傷口,不是在擔心他傷得重不重,而是,純粹就是要抹他一把血,然後好去破陣?
夏初一甩開了她的手,也不要她扶了,甚至也不用她動手,自己把血一點,一點的抹到了他們路過的每一棵樹上
果然,他會有一點點喜歡這個女人,真的是瘋了。
她眼裏,從來也沒有他。
每一次在給他一點點希望之後,轉身就會給他澆上一盆冰涼的水,冷到透心涼。
青虞看着脊背挺得筆直,一點一點把血往樹上抹的夏初一,不知怎的心裏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又冒了出來。
他這怎麼看起來有一點點賭氣的感覺?
她剛才,說什麼了嗎?
青虞看他走得又急又快,忙跟了上去:「夏初一,你慢一點兒,不要急,你身上有傷,不能亂動,不然會加劇傷附近血液的流動,這樣下去會失血過多的」
「這不是正如你所願嗎?」夏初一淡淡的回了她一句,卻沒有回頭看她。
青虞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如她所願?
什麼如她所願?她後知後覺的看着他,莫非,他以為她是故意的?故意用他的血來破陣?
「夏初一,我不是」她真不是這個意思啊!
夏初一頓住,背對着她,問:「不是什麼?不是順便嗎?不是覺得反正我也受傷了,不用白不用嗎?」..
青虞被他給噎住,頓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沒錯她是這麼想的,他已經受傷了,她總不能再給自己一下,再傷一回,然後拿自己的血去破陣
再者,她最開始也確實沒想過要傷他的,所以她才朝着那匕首伸出了手,只要她受了傷,他一樣也能在刺激中醒過來。
她是這麼想的,她也沒想過他最後竟然會把匕首轉向他自己
可是她沒辦法解釋,就算解釋了,他也未必會相信她。
青虞看着夏初一的背影,一時間心頭無比的複雜,就在這時,她突然聽到一聲隱約的痛呼聲,她皺了皺眉心,朝着那聲音走了過去。
夏初一顯然也察覺到了,跟着青虞一起朝着那聲音走過去。
然後看到了靠在樹下的蕭意遲。
青虞和夏初一卻是愣在了原地,在靠近蕭意遲的時候,誰都沒有上前。
蕭意遲靠坐在那裏,臉上表情痛苦他那張平時一直戴着的銀色面具,此時拿在他的手上
而他那張臉上
隔得不遠,即便是天色昏暗,他們仍然能夠清晰的看見,那張臉上,有大半邊臉,都是極其嚴重的燒傷,從鼻子中間的位置,一直蔓延到右邊臉的鬢角,嘴唇以上的位置,包括額頭和眼角,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
而沒有損壞的那半邊左臉,卻是真的很漂亮,讓人忍不住遐想,那該是怎樣完美的一張臉,可卻硬生生的,被右半邊臉上的傷疤,給徹徹底底的破壞了。
他說過,他的臉上有傷,傷得很嚴重,不可能復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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