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依依嗤的一聲就笑了,笑聲十分突兀,可瀰漫出來的,卻是不為人知的破碎和酸楚,她扭頭看向了馮母,輕描淡寫的反問道:「怎麼辦?我能怎麼辦?蕭棠想娶誰,想愛誰,連他爸媽都管不了,我又算哪顆蔥哪顆蒜,能管的了他的婚姻大事?」
「媽,我知道你心裏不甘心,不平衡,也總想着讓我能嫁進蕭家,為馮氏帶來利益……可是這些年來咱們家靠着蕭家也賺了不少,你和爸養老什麼的,完全不成問題,你就別再折騰了吧,滿足點不行嗎?」
滿足?滿足個P!
她和老頭子的養老是不成問題,但還有馮軒呢,他那麼年輕,還沒娶妻生子,她的想法設法的把兒子孫子的一切都安排好,即便等他們夫妻百年之後,也還能得到蕭家和曠世的庇護,這才是馮母的最終目的。
當然,這種犧牲女兒成全兒子的想法,馮母絕不會告訴馮依依的。
馮母的臉,刷的一聲就陰沉了下來,陰陽怪氣道:「說的到輕巧,你要真不在意蕭棠娶季佳怡,你那麼着急着趕回來幹嘛?等着吃喜酒?」
蕭棠和季佳怡這幾個字,就像是銼刀似得,在馮依依的心口上不斷的劃着傷,可傷太多太痛,也就麻木了,她心口很痛,腦袋很痛,就連呼吸的時候,都覺得鼻孔嗓子酸辣辣的痛,她的眼底有淚,卻怎麼都掉不下來了。
馮依依的臉白到了透明,幾乎有些看透和認命的錯覺:「他們的喜酒,我是吃不到了,到時候就讓馮軒幫我準備一份賀禮送過去就行……我回來收拾一下行李,拿了護照準備去加拿大。」
「去那幹嘛?」馮母問。
馮依依笑笑:「去那工作一年,辦移民。」
聞言,馮母頓時蹦了起來,聲音像琴弦摩擦地面似得,格外的尖銳刺耳:「馮依依你瘋了是吧?你爸媽和弟弟都在帝都,你卻要移民到加拿大?你到底有沒有孝心,有沒有良心啊?!」
馮依依很清楚,只要她留在帝都一天,對自己來說,是痛徹心扉,對蕭棠來說,是左右為難,對馮母來說,是有利可圖。
馮軒為了剷除季佳怡,都能做出綁架的事,現在蕭棠公開承認了季佳怡的身份,馮母狗急跳牆,還不知道要做出什麼更加出人意料的事情呢。
所以,只有她走了,才能徹底斬斷馮母的非分之想。
其實,她也捨不得啊……..
捨不得生她養她的帝都,捨不得陪她長大的兄弟,捨不得……她小心翼翼,深愛了十七年的蕭棠……
「媽,我走之前,會和未染見一面,以我們的感情,她一定會照顧好馮軒照顧好馮家的,至少不會讓你們被欺負。」
「我也希望等我走了以後,你們和蕭家,這十幾年來,不管是怨還是利,你和我爸都能放下,好好的在帝都過日子,也許過幾年,我就會回來了呢。」
馮依依覺得自己能做到的,該做到的,都儘量的去安排了,她看了一眼馮母,見她表情中的驚訝和慍怒,馮依依知道現在多說無益,就拎着行李箱,默默的走回了臥室。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1s 3.832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