曠世的保鏢也都趕來了,看着陸千塵傷痕累累的樣子,掏出手裏的槍,齊齊的對着顧青衫的身子。
可是顧青衫卻像是瘋了一般,絲毫不在意自己稍微一動,或是陸千塵的一個命令,自己就可能賠上性命。
他的身子被蕭棠還有兩個高大的男人禁錮着,卻始終拼命掙扎,想要繼續發泄自己的怒氣。
陸千塵胸口火燒一般的疼,他咳嗽了兩聲,喘了一口粗氣,就走到顧青衫的面前,對着一眾人擺了擺手,命令道:「把槍放下,狼煙,你放開他,讓他來…讓他來…」
「先生……」狼煙猶豫了片刻,並沒有放開顧青衫。
「我說放開他!」陸千塵努力喊了一聲,語調里充滿着戾氣。
狼煙和保鏢聽了陸千塵吩咐,紛紛放下了槍,退到了一邊,卻時時刻刻的準備着再次衝上去保護陸千塵。
顧青衫掙脫了狼煙的牽制,嗤嘴冷笑了一聲:「陸千塵,你tm的別以為我不敢動你。」
咬牙切齒說完這句話,顧青衫手上的關節咯咯作響,眼睛紅紅的,像是真的準備在那麼多的槍支下,對陸千塵下手。
只是這個時候,搶救室的門再一次被打開了,所有的醫生護士都相繼走了出來,他們看了一眼陸千塵,剛才那個如狼似虎的男人,此時卻是滿臉血漬的狼狽不堪。
可是面對着狼煙和一群面色冷寒的保鏢,醫務人員連大氣都沒敢喘一下,婉轉的對着陸千塵說了句:「先生,夫人已經沒有什麼危險了,好好養養,很快就能痊癒,只是,夫人肚子裏的孩子……」
陸千塵沒有說話,乏力的閉上了眼睛,癱軟在了牆壁上,他抬起手,將臉埋在了手掌之中,眼角濕濕熱熱的不知是血還是淚。
醫生們看到陸千塵沒有說話,立刻快速的從他的身邊散了去。
顧青衫也沒有在動手,一個人走到了搶救室外,透着玻璃窗戶看着病房裏的床上,那小女人臉色蒼白的睡在那裏,絲毫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
顧青衫看了好大一會,才動了動唇,沒有出聲,但唇瓣的形狀說的是:「未染,我帶你走、帶你走……」
說完這句,顧青衫疼惜的目光緊縮了一下,就轉身,沒有再去看一眼僵硬在原地的陸千塵,便獨自走出了醫院。
……
醫院的走廊上,又恢復了一片死一般靜諡。
奔來的保鏢已經全部退下,站在樓梯口和電梯旁看護着。
狼煙撓撓頭,好幾次想開口安慰陸千塵,卻不知道說什麼,最後支支吾吾的扭捏了半天,才自言自語的埋怨道:「夫人也真是的,懷了孕自己也不說,如果她早說……」
陸千塵的眼珠,木訥的轉動了一下。
倒是一直沉默在一旁的燕兒,突然之間就『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先生,即使你要把我開除,有些話我也不得不說了。」她抽泣了兩聲,抹了抹眼淚,就走到了陸千塵的身邊,語氣恭敬卻帶着很深的埋怨:「這幾個月,你光是忙着帶着你外面的女人出席活動,你知不知道夫人她過的是什麼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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