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一輛布加迪.威龍停在了路邊,陸千塵就坐在後座上,他的腿上放着一台筆記本,聚精會神的好像在處理什麼公務。
那認真的模樣,仿佛對這邊的鬼哭狼嚎置若罔聞。
夏未染翻了翻白眼。
他可真淡定。
這時候,一個黑衣保鏢走了過來,低聲在狼煙的耳邊說了些什麼,狼煙聽後,轉身面向了夏未染:「夏小姐,我們先生請你過去,還有……」狼煙頓了一下,眼神往旁邊瞥了一下:「顧青衫。」
…………
前面兩個保鏢帶路,後面兩個保鏢看守。
夏未染和顧青衫站在中間,像是被押解的犯人,完全失去了自由。
走到校門口的時候,陸千塵已經從後座上站了出來,看到她出現之後,便直接邁腿走了過去。
他的目光,在夏未染的身上打量了一番,突然眉峰一蹙:「低領的?」
「啊?」夏未染對他冷不丁的話,有些摸不着頭腦,剛想問一句什麼意思。
陸千塵的眼神一下字就沉了幾分,哼哧了一句:「招蜂引蝶。」
夏未染這才聽懂了他話中的意思。
原來,他是在說自己的連衣裙!
夏未染不滿的反駁道:「陸千塵你講不講道理啊,這連衣裙是你買的!」
「但我沒讓你這樣穿!」陸千塵像教育女兒似得,義正言辭的堵了回去。
一邊說着,還一邊伸出手,扯了一下她的小披肩,狠狠的往胸前裹了裹,扣上了花瓣作為點綴的暗扣。
那樣強勢霸道的動作,讓夏未染特別不滿。
哪有人穿抹胸裙還扣上披肩的?
醜死了!
不過,現在可不是她計較這些雞毛蒜皮的時候。
夏未染順着陸千塵的心思,任由他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最後,看到他微皺的眉尖漸漸的鬆緩了一些,她才輕聲說道:「你讓狼叔把呂晶晶他們幾個放了吧,教訓一下也就算了,搞那麼大的動靜,你就不怕招來記者?」
「把你曝光出去,說你堂堂曠世總裁,欺負幾個大學生?」
「他們敢!」陸千塵揚聲道,三個字,盡顯狂傲。
夏未染知道,憑這些人的手段勢力,那些媒體當然不敢亂寫一通,否則在香格里拉大酒店的女屍,又怎麼會直到現在還沒有任何風吹草動傳出來?
可是,這並不代表她認同他的作法。
夏未染據理力爭:「那你也沒必要扒了他們的衣服吧?」
「是他們先撕了你的。」
「那剁手指呢?」
那幾個,可沒碰她的手。
可陸千塵,卻眸底一暗:「他們打了你。」
他們先撕了你;所以,我要扒光他們;
他們先打了你,所以,我要剁了他們。
……
在這之前,夏未染的心裏還對他那麼暴力又冷酷的手段不以為然,甚至有些小小的鄙視他的仗勢欺人。
可現在,他那麼認真的,嚴肅的,回答着她這兩句話。
他的眼神中,毫不隱藏他的陰鷙決然,以及他對自己所作所為的一種理直氣壯。
可所有的一切,都只有三個字。
因為你!
夏未染的心裏說不上來的瀰漫起了什麼滋味,五味雜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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