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馬小玲那表情像是越來越火大,林動心下好笑,在床上動彈兩下,伸展一下身體,裝作是要睡醒的模樣。
這是給馬小玲的反應時間,讓馬小玲的臉好看一點。
馬小玲聽到動靜,將手中的本子當場就扔到了林動床上。
「砰。」
書本彈了一下,打在了林動的身上。
「嗯?」
這波動靜,讓林動睡眼惺忪的抬起眼來。
「無恥!整天看這種歪門邪道的東西!」
馬小玲漲紅了臉,對躺在床上的林動批判道。
「啊?」
林動坐起身來,像是沒有搞清楚狀況一樣。
「啪!」
抓起床上的書,馬小玲將其扔出窗外,根本不顧及什麼高空拋物的危險,怒聲說道:「這種東西,你就不應該多看一眼,你要知道,作為請神一系,最是應該心思純正,若是有歪門的思想,就容易讓邪神上身……我算是知道那個珍妮為什麼死的那麼慘了!」
想到之前的珍妮,面對持槍的林動,豈不就像是書上的一些劇情?
一念至此,馬小玲感覺一陣惡寒。
「好了好了。」
林動揚起手來,說道:「這本書是我看一本掌紋命理,要買的時候地攤老闆送的,裏面的內容我都還不知道情呢……」
「胡說!」
馬小玲說道:「若是你不知情,那本子裏面怎麼還有書頁,前面翻閱的和後面翻閱的顯然不一樣!」
想要矇騙過她可沒有那麼容易。
「那肯定是老闆看過的。」
站起身來,林動扯過了一邊的衣服,轉身走向了衛生間,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身穿正裝,洗漱完畢的出來了。
「走吧。」
林動歪頭說道:「我知道,今天你來到這就是想要一同下去驗證賭約。」
馬小玲主動挑起的賭約,如果古叔中獎,林動就要無條件的答應她一件事情,而這個事情馬小玲定為讓林動去給她打掃靈靈堂一個月。
而若是阮夢夢中獎,或者古叔原本的彩票號碼中獎,馬小玲就要答應林動一件事情,而林動要求她的一滴眼淚。
昨天古叔已經更換了彩票號碼,在上電梯的時候,馬小玲已經和林動約定了今天的賭約,而今天就是驗證的時候。
林動推門,對馬小玲做出請的手勢。
「你的門鎖怎麼壞了?」
馬小玲走到門口,看向門口的鎖,問道。
之所以能夠進入到林動的房間,就是因為林動的門鎖壞了,不然的話,馬小玲也不會坐在林動的房間裏面翻書了。
「昨天家裏進賊了。」
林動看了一下門鎖,說道。
這門鎖就是被萊利的未婚妻詩雅擰開的,說進賊也沒錯,不過這個賊沒能在林動這邊拿走什麼東西。
電梯門開了。
林動和馬小玲兩個人先後的走了進去。
按一層。
電梯門緩緩合上,兩個人在電梯裏面都看着上面浮動的數字。
「那本書你肯定看過!」
馬小玲說道。
「你也看過,不然怎麼能肯定我沒看過?」
林動說道。
「我沒看,但你肯定看了……」
兩個人在電梯裏面的爭論,就像是子非魚焉知魚之樂,子非我,焉知我不知魚之樂一樣,彼此胡攪蠻纏。
一層到了。
電梯門緩緩打開,隨後,就聽到慘絕人寰的哭聲在一樓大廳裏面傳了出來。
聽那聲音,正是古叔。
林動和馬小玲兩個人對視一眼,林動滿眼喜色,馬小玲則有了一絲猶豫。
「古叔,古叔您別哭了。」
王珍珍柔和的聲音在前面傳來。
林動和馬小玲兩個人走下電梯,看到了前面圍着一大圈人,林動在人群中擠出來一條路,馬小玲也隨着林動擠到了最前排。
哭喊的聲源正是古叔傳來的,況天佑和王珍珍兩個人也在最裏面,對古叔正在勸慰,而此刻的古叔滿頭鮮血,哭的聲嘶力竭,幾乎就要斷氣,手中抓着一本書,上面也被鮮血染紅。
「珍珍,怎麼了?」
馬小玲問向王珍珍。
「小玲啊。」
看到了馬小玲,王珍珍帶着一些怨氣的說道:「我們的嘉嘉大廈不知道那一層出了這不道德的人,從半空中扔下了一本書,稜角剛好就砸着古叔的頭,將古叔給砸流血了,古叔一直哭到了現在都還沒停呢!」
「……」
林動蹲下身子,將古叔手中緊緊抓着的書籍給拿了出來,縱然滿是鮮血,在這上面也看到了「風,月」兩個字。
抬頭看向馬小玲,馬小玲臉色漲紅。
這本書,正是林動在地攤上買的小黃油。
「放心吧古叔!」
況天佑蹲下身子,將這一本書給拿了過來,說道:「這個書籍就是兇器!稍後你跟着我們去檢查一下,我們看看你的傷勢,然後我會拿着這個書籍去化驗,絕對要找到這上面的指紋,或者我去走訪,一定要找到我們嘉嘉大廈買這本書的人!無論如何,都要將這個人給揪出來!」
這種高空拋物的案件影響很壞,偵查起來問題也有一大堆,只不過不管是什麼問題都不能較真,只要較真,總是能夠找到應對的方法。
況天佑就是要較真。
「當務之急應該是將古叔送往醫院。」
馬小玲捏着手說道:「古叔被砸到,我們這邊的都有責任,不如……」
伸手掏了掏自己的包,馬小玲發現自己已經是沒有一分錢了,連忙伸腳輕輕踢了一下林動,說道:「不如你先把錢給出了吧。」
馬小玲想要道歉,但是不會在這大庭廣眾的情況下,這本書籍屬於被封的書籍,馬小玲才沒有臉面承認扔了這樣的一本書。
「古叔,沒事,你的醫藥費我包了。」
林動拍拍古叔的肩膀,說道:「我會讓你住最好的醫院,給你請最好的大夫,讓你用最貴的藥,肯定讓你賓至如歸。」
「嗚嗚嗚嗚……」
古叔一把抱住林動的腿,頭上的血直接蹭在了林動的腿上。
「我不該啊,我應該早聽你勸的啊,這是我活該倒霉啊,我的那個彩票號碼,三千萬,沒了,沒了啊!」
「我應該早些的時候聽你的話,悔不該豬油蒙了心啊!」
這才是讓古叔哭的肝膽欲裂的主要緣由,而天上掉下來的書本只是一點導火索,其實古叔算是堅強的,在大陸有些地方喜歡買碼,先是通過一些四不像的詩詞,讓人來猜生肖或者其他,而後買數字,這裏面利潤很大,許多人都喜歡拼搏,有個人陰差陽錯,錯失了中獎號碼,而他投下的錢有數千,落差太大,上吊自殺。
這事情很常見。
只要是彩民就經常能夠聽說。
古叔僅僅只是哭的心膽俱裂已經算是心理素質堅強的了。
「好了好了。」
林動拍了拍古叔的頭,毫不在意古叔蹭到的一點血。
「嗤……」
馬小玲拿出了一瓶噴霧,對着古叔的頭就噴了過去。
在古叔的身上一陣的扭曲,有個身穿李小龍標誌性服裝的胖子出現,嗚嗚哇哇的一陣亂叫,而後感覺人氣太過旺盛,虛影穿過了一邊的牆壁遁逃而去。
「小玲,怎麼回事?」
王珍珍連忙問道。
「只是古叔碰到了倒霉鬼了!」
馬小玲咬牙切齒。
這個倒霉鬼就是她輸給林動的元兇,甚至是古叔被砸到的真正元兇,像書本這東西扔下去,都是嘩啦啦的,剛巧能夠砸在古叔的頭上,這絕對是霉運作怪。
「耶~!」
嘉嘉大廈的大廳裏面傳來了阮夢夢的一聲大喝。
「我中獎啦!」
手中張揚的彩票,正是古叔之前每天都在買的號碼。
聽信了林動的話,買到了古叔的號碼,順利的贏得了這三千萬,阮夢夢真覺得是時來運轉,搖晃着彩票來到大廳之後,看到了林動的面孔,這阮夢夢就立刻的上前開始表示感謝。
「呃……」
古叔,受不了這個刺激,抽過去了。
阮夢夢並不是一個小氣的女孩,見此情況,就表示負責古叔的這個病情,一定能夠將古叔照顧的離開醫院,而她有了這樣的一筆錢,也能夠在繁雜的工作中脫身,能夠好好的照顧她的母親。
在中獎的好心情下,阮夢夢更是表示要請嘉嘉大廈的所有人都出去吃大餐。
「太好了夢夢!」
「這就是好人有好報啊。」
「夢夢,像你這樣辛苦愛笑的女孩子,上天就是應該對你多眷顧一點。」
嘉嘉大廈的人都很高興。
唯有馬小玲,這個時候板着一張臉。
「夢夢,真是恭喜你啊。」
王珍珍拉着阮夢夢的手,真心的恭喜道。
「別單恭喜我啊。」
阮夢夢笑道:「我有了錢,就要在你嘉嘉大廈裏面買一套房子,這也是幫你減輕了很多的負擔啊。」
中獎三千萬,在這個年頭還不夠在香港的某些地段買房子,不過在嘉嘉大廈,倒是能夠買下一套房子。
「都是多虧了林先生的神機妙算呢。」
夢夢拉着王珍珍的手說道:「林先生說,只要古叔不要這個彩票,就讓我買下來,這是給我指點的一樁財富……」
夢夢後續還在說很多的話,但是這聲音在王珍珍的耳朵中都逐漸的淡去,腦海中反覆迴響的,就是林先生的神機妙算。
林動除了算出來夢夢和古叔的這一樁事情之外,還算出來了她王珍珍命格兇險,況天佑危在旦夕,此刻夢夢的事情應驗,王珍珍只覺得脊背發寒,毛骨悚然。
不僅僅在於自己的危險,更在於況天佑的危險。
「林先生……」
轉過頭來,王珍珍想要叫喊林動,只是突然的,就像是眼花了一樣,在她眼眸中倒映出來了兩個況天佑,一個是穿着風衣,混在人群中的那個,嘻嘻哈哈。而另一個,則是駕駛着一輛摩托車,戴着茶色墨鏡,身上穿着一個皮衣,臉色冷酷。
彼此就交匯了一剎那,摩托車已經轟然而去。
王珍珍視線轉移,只看到了那個穿風衣,騎摩托車的背影。
英國。
詩雅輕車熟路的回到了小鎮,遠遠的眺望着眼前的古堡。
這個古堡已經有數百年的歷史,但是只有她詩雅一個人,曾經的人知道,這古堡的主人從來都沒有變動過,一直以來,都是那個萊利在這裏面。
五十年前,她年少無知,突然的戀上了萊利,兩個人的感情迅速發展,升溫,最後走向了婚姻的殿堂。
只不過,這婚禮並沒有順利的進行到最後,在過程中遭遇到了意外,因為天使之淚,她被強盜無情的殺害,在奄奄一息之際,詩雅看到了她的未婚夫發生了變化,藍眼獠牙,見人就殺,鮮血染紅了婚禮的殿堂。
最後,他的人性回歸了,但是他選擇了咬她。
自那以後,詩雅就作為一個殭屍在生活,對於當時的她來說,隨後的日子真是一段噩夢一樣的日子,看到人的時候再也不是平常心的去交流交往,而是像是看到了食物一樣。
殺人,吸血。
不管是哪一項都在挑戰着她的道德觀。
苟延殘喘了五十年,詩雅終於是明白了,她為什麼沒有死?因為始皇帝的霸業需要她!
因為這一項歷史使命需要她!
披上了兜帽連體衣,詩雅的衣衫在疾風中獵獵作響,而她整個人也在這一轉之間,就已經進入到了古堡之中。
並沒有去驚擾萊利,也沒有和萊利打任何的照面,詩雅輕車熟路的來到了萊利的藏寶室,在那有了一層灰塵的盒子中打開,玉璧再一次出現在詩雅的面前。
這一塊玉璧,就是華夏著名的和氏璧,也是封建王朝的傳國玉璽。
邊緣處缺了一角,上面鑲着金角,這也是金鑲玉的由來。
將盒子合上,詩雅拿着就要離去。
「詩雅!」
一個手抓住了詩雅的手腕,萊利的面孔出現到了詩雅面前,眼神中有着難以掩蓋的衝動,但是他仍然是表現的極為克制,甚至抓着詩雅的手腕也沒捨得用多大力。
「你終於回來了。」
萊利的面孔上出現了一絲微笑。
五十年來,這是他的未婚妻第一次出現在他的面前。
「對,我回來了。」
詩雅甩開了萊利的手,橫眉冷對,說道:「萊利,你知道這五十年來我過着什麼樣的日子嗎?你知道這五十年來我是怎麼熬過來的嗎?你不知道!你只在乎你自己!」
「現在,我終於是知道了我活着的緣由了。」
將手中的和氏璧抬起,詩雅的眼眸已經變成了殭屍眼,說道:「你這個小人,想要將這和氏璧藏起來,阻礙始皇帝的大業?這簡直是痴心妄想!」
和氏璧?
始皇帝?
大業?
?????
我是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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