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季瑤的識時務,那些人既沒有綁她,也沒把她敲暈。只是有人上來把她的包拿走了,沒收了口袋裏的手機。
季瑤攤開雙手,心裏想的居然是有人提包原來感覺這麼爽啊,難怪那些老闆啥的身邊都要有個拎包的秘書。
拎包的那個人估計是嫌棄季瑤的包太重,抬手就想把包給扔到草叢裏,季瑤先發制人,大喊了一聲,把所有人都震懾住了,季瑤指着那人的鼻子,「你要敢把老娘的包扔了,我就跟你拼了。」
「老娘」這個詞季瑤沒想到自己說的這麼順溜。
那個拎包的看了看季瑤,又看了看自己人,覺着自己被個女人給唬住了這樣的事很沒面子,斜着嘴,「老子他媽就扔了,我看你能把我怎樣?」
說完就把背包扔在了路旁,然後笑的極為猖狂的豎了中指。
季瑤也不生氣,笑着往前走了幾步,抓住那人豎起的中指使勁往後一掰,疼的那人哇哇大叫。
那人估計也怕丟面子,揮着另一個拳頭想讓季瑤知難而退,自然鬆手。
季瑤直接拉着他的手往後一掰,躲到了那人的身後,然後對着他的腿彎就是一腳。
那人直接哀嚎了一聲單膝跪了下去,其他的人見狀也就圍了上來。
季瑤單膝抵在那人的後背,「都是道上混的,你們受人之託來抓我,我體諒大家都不容易,才不給你們添麻煩,但是你們不要搞錯了,老娘真要想走,就你們幾個真要想留住我,不付出點代價估計也難。」
說完也是為了壯聲勢,狠狠的用力一拉,拎包的那人叫的那叫一個悽慘。
有個領頭的也看出來季瑤估計會點功夫,於是站了出來,「妹妹既然如此上道,哥哥們也不是那種不懂變通的人。」
說完揮手示意另外一個人去把包拎了起來。季瑤這才鬆了手,然後轉身繼續走,身後跟着好幾個大男人。
季瑤忍不住一陣得意,此時要是有人來把這場面拍下來,那她簡直就是黑社會大姐大帶着手下弟兄們去找回場子的派頭啊。
末了才發現,自己領頭走似乎也不對啊,她也不知道往哪兒走啊!
好在剛才站出來說話那人,一直跟他並排走的,及時帶了路。那人似乎很欣賞季瑤的行事作風,很有自知之明,又懂得適合而止。知道自己跑不掉,也就不掙扎。適時的露一手不讓人小看。
「妹妹,平時在哪裏混啊?」那人邊走邊套近乎。
季瑤皺眉,「我就不明白了,出來旅個游怎麼就得罪人了?你說,我這麼個女孩子是那種會胡攪蠻纏得罪人的人嗎?」
那人被季瑤的樣子給逗樂了,「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們老大吩咐了,你一會兒去了就知道了。再說真要是誤會,也不會為難你的。你放心好了。江湖道義,我們不為難女人的。」
季瑤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哥,那一會兒你可得罩着我點。」
那人似乎很享受這樣的吹捧,很受用的拍着胸膛,一副沒問題包在我身上的表情。
季瑤忍不住腹誹,黑社會的人現在智商都這麼低了嗎?被哄了幾句就站在她這一頭了?
這一路上也算是「賓主盡歡」「合作愉快」,那些人老老實實的替季瑤拎包,季瑤也老老實實的沒有再出么蛾子。
越走越偏,季瑤依舊神情自若的跟那人聊天。那人倒是好奇了,「都到了這荒郊野外,你就真的一點也不怕?不怕我們來個先n後殺什麼的?畢竟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可不多見。」
那人說的猥瑣,目光在季瑤的胸pu的位置略微有些停留。季瑤就跟吃了蒼蠅似的,心裏噁心的慌,面上卻給那人一個白眼,半是威脅半是撒嬌,「橫豎不就是個死。不過死之前嘛,拉兩個墊背的我還是能做到的。」
說完眼睛餘光看了看那人的襠部。那人原先還滿臉的猥瑣,被季瑤這一看,不覺就夾緊了雙腿,手也下意識的想要捂着襠部。
季瑤知道有人橫你就要比他更橫,有人下流你就要比他跟下流,這世道都是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同樣都是年輕人,看年紀他跟季瑤估計差不多,雖說外人看起來他們是挺橫的,但是真遇到上刀上槍的,說心裏話他也不敢第一個往上沖,畢竟命就只有一次嘛。
他也從來沒見過一個人,還是個漂亮妹子能把生死說的那樣風輕雲淡。仿佛就跟下樓去吃個早點似的那麼簡單。季瑤眼裏一閃而過的狠厲以及玉石俱焚的決心,他是看到的。所以接下來的一小段路,他也就沒敢在開玩笑。
最終停留的地點是江邊的一艘破船,別看外頭破破爛爛的,裏頭倒是佈置的有模有樣的,巨大的探照燈的光,幾乎要晃瞎季瑤的眼睛。
燈光的那頭坐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頭髮梳的一絲不苟,額發上有一縷白色的,不知道是自然生長的呢?還是後天挑染的。帶着金絲邊的眼鏡,看起來也就是個斯斯文文的成功商人的感覺,跟這些染着大花臂,留着奇形怪狀,顏色各異的小流氓完全不搭噶啊。
季瑤用手肘搗了搗旁邊的人,低聲問,「這就是你們老大。」
那人沒回答她,恭敬的行禮,「成哥,人給帶回來了。」
「辛苦你們了,回去休息吧。」那個被稱呼為成哥的男人起身擺了擺手,季瑤也這才發現他手裏拿着根拐杖,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估計是腿受傷了,又或者是小兒麻痹症?
季瑤忍不住想笑,她太佩服自己的想像力了,小兒麻痹症的黑幫老大,這也就她能有這腦洞吧。
成哥朝着她走了過來,仔細的看了看,不明所以的說了句,「比上一個好像漂亮點,也勇敢點,不比上一個一來我這就哭哭啼啼個沒完。」
季瑤看着他掏出了手機,撥了號碼,然後微笑着說了句,「坤子,好久不見啊!」
那聲音想是冬天裏兜頭澆下來的水,凍的季瑤有好幾分鐘沒反應過來。敢情她這是受了簡坤的連累啊。
成哥握着電話往邊上走遠了些,季瑤沒聽清他們說了什麼。
等成哥掛了電話,季瑤才開口解釋,「成哥,我想你是誤會了。我跟那個簡坤不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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